玉獨秀聞言腳步一頓,轉身走了出去,不用說,四十年後的大比是必須争的,宗門有重寶賜下,必然不會是普通的寶物。
返回小碧秀峰,一邊的薛舉迎了上前:“主公,王闖已經來了”。
玉獨秀點點頭:“這小子也算是有心,本座一現身就知道消息”。
說着,登上小碧秀峰去,卻見王闖站在大殿外,有些躁動不安。
“見過王闖師弟”玉獨秀遠遠的看到王闖,行了一禮,這王闖也是個妙人,這般想要巴結自己,自己自然不能甩臉色。
“首座師兄,你可出來了”王闖對着玉獨秀一禮。
“怎麽了?發生何等大事,居然這般大驚小怪的”玉獨秀道,一邊說着一邊向着大殿走去。
王闖緊跟玉獨秀身後:“師兄,如今碧秀峰新一代弟子都不安生,聽聞師兄得了首座之位後,俱都不服,欲要給師兄你好看”。
玉獨秀端坐在主位上,聞言也不慌張,對着王闖道:“坐下說”。
王闖也不客氣,直接坐下,舔了舔舌頭道:“師兄不知道,自從師兄得了首座之位後,那些新晉弟子都氣瘋了,這首座之位無數人都在凱觑,卻偏偏被師兄得到,師兄來碧秀峰之前并沒有什麽名氣,那些大家子弟自然是不服,想着種種辦法要給師兄你好看”。
玉獨秀聞言搖搖頭:“原來如此”。
看到玉獨秀依舊如此淡然,王闖一愣:“師兄不着急嗎?”。
“我爲什麽要着急?”玉獨秀慢悠悠道。
王闖一愣,下一刻道:“那可都是太平道内大家族子弟,若是想對付師兄,師兄可麻煩着呢”。
玉獨秀嗤笑:“大家族子弟又能如何?本座神通蓋世,同輩弟子根本就不被我放在眼中”。
王闖一愣:“要是他們身後的家族想對付師兄,師兄該如何是好?”。
玉獨秀看着王闖,突然反問道:“你覺得本座該如何是好?”。
“這,,,,”王闖聞言無語,他也想不出辦法。
“這首座之位乃是峰主欽定,本座總不能将首座之位讓出來,那豈不是顯得本座怕他們了?,若有什麽手段盡管來就是,本座踏入修行界也有些年歲,什麽風浪沒見過,在太平道,有教祖壓着,不管是怎麽玩,都要遵守規則”玉獨秀慢聲慢語道。
那王闖眼中閃過異樣神采,心中暗道:“不愧是峰主選定的魁首,這份自信就少有人及,首座如此自信,必然是心中有所依仗”。
“你這個人不錯,本座這小碧秀峰空空蕩蕩的,師弟若是不嫌棄,盡管搬過來住就是,本座一個人再此,也怪無聊的”玉獨秀看了看晶瑩的手掌道。
“多謝師兄賞賜,多謝師兄賞賜,在下必然盡心盡力爲師兄辦事,不叫師兄失望”王闖站起身對着玉獨秀鄭重一禮,面露狂喜之色,若是能進入小碧秀峰,對于他這種仆役弟子來說,不低于一步登天。
“嗯,稍後讓孫赤爲你選一個房間吧,本座這一段時間有事情要辦,分不開心神,這碧秀峰若是有什麽動靜,師弟要盡快告訴我”玉獨秀吹了吹指甲。
“師兄放心”王闖信誓旦旦道。
玉獨秀點點頭:“本座還有要事要辦,就不留師弟了,師弟去随孫赤選房間吧”。
“師弟告辭”王闖再次對着玉獨秀一禮。
看着王闖遠去,玉獨秀将雙手縮回袖子中:“此人倒也有意思,若是識趣,本座不介意提拔一番”。
說完之後,玉獨秀收回目光,喃喃自語:“現在我哪裏有什麽時間卻勾心鬥角,該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渡三災上才是”。
如今玉獨秀即将五百年法力圓滿,雷災将近,玉獨秀要想辦法度過雷災。
記得三災在前世之中也有說道,一種是渡三災,一種是躲三災,聽人說兩種結果決然不同,關乎着日後的進步與底蘊的積蓄。
玉獨秀左手運轉奇門遁甲:“不管是渡三災也好,躲三災也罷,都是手段,我現在連頭緒也摸不到,提前做好準備,這個世界也沒有那種修成變化之術就可以躲三災的說法,天知道這種方法靈不靈,若是不靈,豈不是坑爹了,還需早早做好準備,有備無患才是正理”。
玉獨秀奇門遁甲推演,欲要找出那冥冥之中的一線生機,一絲機緣之所在。
“東南”玉獨秀皺了皺眉,根據奇門遁甲的推演,自己的機緣在東南方。
“若是預測成真,還需前往東南一行才是”玉獨秀摸了摸下巴,雙目中閃過道道神采。
“再将全身所學都梳理一遍,修爲達到巅峰狀态,就可以出去尋找度過三災的法門了”玉獨秀道。
正在想着,卻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喧嘩之音,玉獨秀皺了皺眉,這聲音明顯是從山下傳來。
緩步走出大殿,玉獨秀一路來到山腳,卻見孫赤正與一道士争得面紅耳赤,孫赤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欲要擇人而噬,那修士卻也不怕,依舊針鋒相對。
細看那修士,容顔二十多歲,至于到底有多大,玉獨秀看不清。
“何人膽敢再此喧嘩”玉獨秀沉着臉道。
“主公,這小子居然膽敢上門挑釁,出言不遜,實在是可惡”孫赤聽聞玉獨秀的話語,趕緊轉過身道。
玉獨秀揮揮手,示意孫赤退下,一雙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年輕修士:“你是何人?”。
那青年修士斜着眼睛看向玉獨秀,吊兒郎當的哼哼道:“你就是玉獨秀?”。
“正是”玉獨秀此時周身氣勢内斂,看不出分毫異兆。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眼,啧啧出聲道:“也不怎麽滴嗎”。
玉獨秀無動于衷,一雙眼睛向着四周打量,隐約之間已經從周邊察覺到十幾股隐晦的氣機,顯然周邊有人悄悄潛伏,靜觀事态發展。
不管這些人抱着什麽目的,玉獨秀知道,麻煩來了,沒想到在骊山山脈有麻煩,如今教祖腳下也有麻煩,看來即便是教祖腳下也不太平啊。
玉獨秀看着那青年道:“我資質如何,自然有宗門斷絕,輪不到閣下費心”。
“呦呵”那青年長生怪調的道:“這口氣,啧啧,口氣不小”。
“爲何來我小碧秀峰鬧事?”玉獨秀不去理會青年無厘頭的話,雙目緊緊的盯着青年道。
那青年搖搖頭:“誰鬧事了,我隻是說了一些實話,你這狗腿子就跑過來咬我”。
說到這裏,那青年搖頭晃腦道:“你看看,這裏雖然是小碧秀峰山腳,但卻并不屬于小碧秀峰,老子在小碧秀峰外如何,輪不到你小碧秀峰管吧?”。
玉獨秀低頭看着那青年腳下,雖然是站在小碧秀峰山腳,但卻應該是小碧秀峰與大碧秀峰交界處,到底屬不屬于小碧秀峰,不好說。
“你是碧秀峰的弟子?”玉獨秀突然道。
青年沒有回答玉獨秀的話,而是擡頭,揚起下巴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本座對你是誰,沒有興趣,我在問你是不是碧秀峰的弟子”玉獨秀面容平淡。
那青年一愣:“我若是你,就不會如此說話”。
“哦,你若是我,你會怎麽說話?”玉獨秀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