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身後退,看着老道枯瘦的身子,幹枯的拄杖,玉獨秀面色鄭重:“老道士,有些門道,這是什麽手段?”。
老道士輕輕一笑:“一招鮮,吃遍天下,告訴你也無妨,諒你也無法化解,貧道這一招稱之爲杖解,不管你是神通也好,術法也罷,還是凡間的武道,隻要被老道碰到,就會瞬間分解,任憑你術法神通通天,老道隻管一杖下去,神通消解,術法崩潰,力道分散,都奈何不得老道”。
說到這裏,老道似乎有些顯擺上瘾了:“不管你是金石土木也好,肉體凡胎也罷,隻要被老道一杖打中,肉身分解,元神消亡。魂飛魄散的下場”。
“好厲害的神通”玉獨秀悚然動容,真是人不可貌相,這老家夥長得不咋地,但這一手杖解卻厲害非凡。
“再來”玉獨秀一劍刺出,土行大道運轉,這一劍重如山嶽,虛空都在抖動。
那老道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一杖,輕輕點在了玉獨秀的劍鞘之上。
玉獨秀隻感覺似乎有一種怪異的力量在分解自己的神通,不過是呼吸間神通已經被對方解散。
“好厲害”玉獨秀飛身而起,下一刻虛空中無數的火焰垂落,将大地化爲火海,欲要将老道士燒死其中。
“杖解”老道士拄杖在地上輕輕一點,所過之處所有火焰瞬間寸寸分解崩潰,消散于空中。
“這一手簡直是絕了,無解的手段”玉獨秀拍手稱贊。
“道友,老道這一手如何?”老道士略帶得意道。
玉獨秀點點頭:“不錯,不錯”。
“道友若是将這三位将軍放了,老道也不爲難道友,放任道友離去”于吉道。
玉獨秀搖搖頭:“老道士這一手杖解雖然精妙,但卻并不是無解之道”。
“你有本事破解老道的手段?”于吉顯然是不信。
玉獨秀道:“你這杖解不解得法寶?”。
于吉道:“法寶乃是應天地大道而生,威能無窮,老道士法力有限,解不得”。
“解不解得天才地寶?”玉獨秀又問。
“天才地寶乃是天地孕育,老道士法力有限,也解不得”于吉不緊不慢道。
“那老道士解得這天地乾坤嗎?”玉獨秀道。
“解不得”于吉道。
玉獨秀哈哈一笑:“你若是解不得這三樣,那你就輸定了”。
于吉一愣:“道友莫非有法寶、天才地寶在身?”。
看着玉獨秀的樣子,顯然是天才地寶在身,于吉依舊不緊不慢道;“道友雖然有天才地寶在身,但老道杖解之道玄妙非常,我雖然解不得天才地寶,但天才地寶的攻擊,我卻是解得”。
說到這裏,于吉一歎:“隻可惜我神通法力有限,若不然這天地乾坤,世間萬物老道一杖都可将其分解,世界回歸混沌”。
“我卻是不信,老道士在吹牛”玉獨秀撇撇嘴,指着腰間的冰魄挂墜道:“可知道此物?”。
于吉認真打量一番,許久之後才瞳孔一縮:“冰魄”。
“算你有些眼力”玉獨秀清冷一笑,又指了指另外一個爐子樣的挂墜:“可曾識得此物?”。
說着,玉獨秀微微催動八卦爐,卻見一股法寶氣息四散開來。
“法寶”于吉大驚失色。
玉獨秀揚起下巴:“老道士,你有如此神通,今日可不能放你離去,你若是臣服我,那則罷了,若不然今日就要你再此應劫,不然日後你在擺貧道背後來上一下子,貧道豈不是肉身分解,元神破碎,萬萬防禦不得”。
于吉搖搖頭:“老道可不是背後下手的小人”。
玉獨秀嘴角一撇:“話誰都會說,而且說得比唱的要好聽”。
遠處,兩軍陣前,九大無上大教聯軍所在,衆位修士見識到于吉的法術神通之後,頓時議論紛紛,驚爲天人,誰都未曾想到,這幹巴巴的老家夥居然這般恐怖,這要是一杖落在身子上,豈不是魂飛魄散肉體消亡,沒有法寶護體,誰能擋的了。
“沒想到散修之中還有這等大能”太易道的一個老者手中銅錢跳動,看着遠處的戰場,微微感歎。
另外一個老者道:“那些散修,都是身具氣運之人,不然沒有資源,沒有門派供應,如何會步入大道之途,那散修中有成者多數都獲得上古傳承,實力比之我九大無上宗門的強者也不弱分毫,甚至于因爲神通鬼魅難以琢磨,反而更上一層”
周邊的衆位修士俱都是議論紛紛,見到玉獨秀幾次攻擊都沒占到便宜,頓時大喜,以爲玉獨秀遇到了對手,這次應該将其拿下。
“聽說妙秀小兒身上有法寶護體,隻怕這杖解之道在玄妙,也擋不得杖解神威”一個太易道的老家夥道。
“無妨,兩軍交戰煞氣縱橫,那妙秀始終都不肯拿出法寶,定然是怕法寶被煞氣污染,依我看,隻要不将妙秀逼到生死關頭,他就不會拿出法寶,咱們的目的隻是拖延住他,拿出法寶反而是大麻煩”一邊的碧水道人道。
看着連番吃癟的玉獨秀,碧水道人心頭升起一陣快意,說不得趁機還能奪回自己的冰魄與蹈海獸。
風野嶺城牆上,太平道衆位修士見那于吉的分解之術甚是厲害,頓時大驚失色,這般威能那個能擋得住?。
衆人自襯,若是上去隻怕兩招就要被打的魂飛魄散,肉體消亡。
“天下輩有能人出,也不知道妙秀師侄擋不擋得住這于吉的神通”宏源的眉頭微微皺起,露出擔憂之色,若是連玉獨秀這般厲害的人物都敗于對方手下,這風野嶺怕是守不住了。
“師叔勿要擔心,區區于吉老道而已,妙秀師兄神通廣大,豈是一個于吉能奈何的”一邊的梁遠寬慰着宏源,他自己心中也沒底。
梁遠是知道的,玉獨秀絕對不會在兩軍陣前将法寶拿出來,若是玉獨秀肯拿出來,寒水河一役也不會兵敗。
“哼,還真當妙秀是天下無敵不成,依我看,那妙秀這次算是栽了”薛舉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城牆上。
“你,,,哼,妙秀師兄的神通豈是你能揣摩的,夏蟲不可語冰”薛舉怒斥道。
“就是就是,妙秀師兄的神通法力豈是你這個無能之輩可以揣摩的,簡直就是坐井觀天”。
“就是就是,照我說,妙秀師兄必勝無疑,必然将那老道打的屁股尿流”。
薛舉算是犯了衆怒,衆人頓時雜七雜八的對着薛舉就是一陣亂噴,氣的薛舉面色鐵青,但一張嘴卻怎麽也說不過這幾十張嘴,隻能氣呼呼的閉上嘴巴,看向城外。
眼見着玉獨秀腰間懸挂着一件天才地寶一件法寶,于吉雖然故作淡定,但心中卻暗道:“苦也,這小兒居然有法寶與天才地寶護體,我怕是攻不破他的防禦”。
“于吉道長,本座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臣服與本座,獻出杖解神通,要麽本座親手将你擊殺,你自己選一個吧”玉獨秀眼中淡漠之光閃爍,讓人知道他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道友在逼迫老道啊,不給老道活路”于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玉獨秀。
“活路?你這人也算是一個妙人,若是投靠我太平道,本座自然給你活路,不然就是死路一條,今日若是放過你,日後不知道多少太平道弟子死于你的手中,那本座就是太平道的罪人了”玉獨秀手指動了動,雙手縮進袖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