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想要什麽,盡管說出來就是”李薇塵擦擦眼淚道。
玉獨秀面無表情道:“将這張清單上的物品湊夠,本座或可破例去向掌教求一個人情”。
說完之後,閉上眼睛,不去看李薇塵。
這李薇塵雖然與前世的那個女人九分相似,但性格卻決然不同,此女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若不是自己帶她步入道途,隻怕她早死了,現在居然不思恩情,反而幫助薛舉,着實令人心寒。
當然了,有的人會說,處于戀愛中的男女都會大腦發燒,不能自已。
但這是仙俠世界,生死存亡絕不留情的仙俠世界,豈能留這種白眼狼在身邊。
薛舉對着玉獨秀一禮,拿着清單向山下走去。
太平道薛家,薛懷義看着手中的清單,額頭青筋暴起,周身法力湧動,狂風四溢,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他這是打劫啊,真當我薛家是肥羊冤大頭不成”。
“懷義,莫要動怒,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先将薛舉帶回來再說,現在就怕薛舉熬不住寒冰洞的酷刑,将大事捅出來,咱們薛家可就有滅頂之災”一個薛家的長老一隻手掌搭在了薛懷義的肩頭,将其從震怒中驚醒。
薛懷義深深吸了一口氣,許久才強行止住怒火道:“這小賊真是可惡,趁火打劫,就怕他有命拿,沒命花,将東西都給他”。
說到這裏,薛懷義就是一陣心疼,這寫東西可都不是凡物,這清單上足足列了幾十樣,能将薛家從上古積蓄的寶物掏空一半。
“日後必殺此小賊,不但要将所有的東西拿回來,更要将其寶物奪取過來,彌補咱們的損失”說着,薛懷義将清單遞給那長老:“還請叔公将物品從府庫中提取出來,給那小賊送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薛舉平安無事的回來”。
一邊的李薇塵低着頭,不敢說話,對于那薛懷義的怒火更是噤若寒蟬。
薛家在太平道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遠遠及不上碧秀峰,按理說李薇塵乃是碧秀峰的真傳弟子,在薛家這種不大不小的家族面前應該趾高氣昂才對,但卻偏偏仿佛和孫子似的,不敢言語,生怕那薛懷義惱了她,不同意薛舉娶她。
“你下午将東西給妙秀送去吧”薛懷義看了李薇塵一眼,轉身離去。
李薇塵松了一口氣,站在原地許久不語。
碧秀峰上,玉獨秀大袖一卷,将所有的物資全部裝入掌中乾坤内,看着面帶忐忑的李薇塵,玉獨秀眉宇微皺:“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會把事情辦好,隻是我這碧秀峰中多有寶物,丹爐更是練就金丹,師妹日後沒有我的允許,卻不準踏入碧秀峰一步”。
說到這,對着身後的孫赤道:“可聽清楚了,日後沒有本座的允許,不允許薇塵踏入碧秀峰,若是進來,休怪本座拿你是問”。
說着,身形化爲火光,消失在原地。
太平道,掌教大殿外,玉獨秀顯出身形,緩步進入掌教大殿。
“見過掌教”玉獨秀對着掌教一禮。
“起來吧,可曾收了薛家的好處?”掌教笑眯眯的看着玉獨秀,絲毫不見掩飾,反而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玉獨秀點點頭,雙目赫赫的看着掌教:“掌教收了什麽好處?”。
“本座乃是太平道掌教,資源無數,你說什麽能打動我”掌教笑眯眯道。
玉獨秀微微眯着眼睛:“必然是大日紫光珠了”。
“聰明”掌教贊了一聲:“聰明人都是将利益最大化,那薛舉犯了大錯,即便是懲罰他,也不過是逞心中一時的痛快,哪裏有利益來的實在,将所有損失都彌補回來”。
“掌教要放出薛舉?”玉獨秀道。
“你不是來求情的嗎?莫非你沒有收薛家的寶物?”掌教一愣。
玉獨秀背負雙手,在掌教大殿轉悠了一圈,才幽幽一歎:“掌教不覺得事情太過于詭異嗎?”。
“嗯?”掌教不解:“有什麽詭異的地方?”。
玉獨秀雙目中黑白之光閃過:“掌教現在不覺得詭異,但若是知道我向薛家要了什麽東西,你就覺得不可思議了”。
掌教好奇的看着玉獨秀:“你向薛家要了什麽東西,居然讓你感覺到不可思議?”。
玉獨秀嘴唇一動,報出了一連串的數字:“鐵母之精,玄英雲錦,素華真金,,,,,”。
一開始掌教還不在意,這些東西雖然貴重,但卻并不懸乎,但當玉獨秀報出第五個名字的時候,掌教已經悚然動容,報出地十個名字的時候,已經是驚訝的張開嘴巴,當玉獨秀報出地四十五種名字的時候,掌教已經收斂了全部的驚訝,面色凝重,不知道想些什麽。
第五十中材料的名稱報完,大殿内情氣氛一陣凝重。
過了許久,掌教才道:“這些東西,薛家都給你了?”。
玉獨秀點點頭:“一樣不少”。
“嘶”掌教倒吸了一口涼氣:“薛家乃是上古家族,将這五十樣寶物湊齊,即便是上古家族,底蘊也要被掏空,沒有這麽揮霍的”。
“掌教覺得不可思議了吧”玉獨秀淡然道。
掌教點點頭:“你的意思是?”。
“掌教應該知道哪些上古家族,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那薛舉雖然是薛家嫡傳弟子,但卻也不是獨苗苗,還有十幾個兄弟,薛家乃是上古家族,如何肯爲了薛舉,将自家的底蘊掏空,更何況搭上一件寶物”玉獨秀沒有回答,隻是反問道。
“有問題,有大問題,這薛舉身上有貓膩,薛家也不正常,薛舉身上到底那個地方值這麽多寶物,你小子可真夠黑心的了,那五十樣寶物加起來,怕是不比一件法寶便宜,若是教祖出手,甚至于可以祭煉一件或者兩件法寶”掌教目光慎重道。
“我就是看不到薛舉身上值錢的東西,才感覺奇怪,五十件寶物乃是乃是薛家的底蘊,難道薛家的家族親情這般濃重,居然舍得這麽多寶物”玉獨秀一笑。
掌教思慮良久,才緩緩道:“這麽一說,我倒是不敢将這薛舉放出來了,這件事太詭異,就是這大日紫光珠我拿着都燙手”。
“掌教打算如何行事?收了人家的寶物,總歸不好反悔吧,這可是有損掌教的威名”玉獨秀略帶一絲戲谑道。
“我此時倒是想反悔,不如你反悔吧,就當本座欠你一個人情,本座借此将這件事推拖出去”掌教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低眉垂眼,看也不看掌教,将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這麽多寶物到手,玉獨秀才不會放手:“是掌教你親自告訴我的,要利益最大化”。
掌教苦笑,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你素來老謀深算,可有主意?”。
玉獨秀沉思一會道:“薛舉既然那麽重要,那就幹脆将薛舉放出來,派人暗中盯住薛舉,狐狸尾巴早晚會露出來,到時候順藤摸瓜,那薛家有什麽詭異之處,自然一覽無餘”。
“好,就按你說的做”掌教拍了一下手掌,算是做了決定。
“現在你和我親自走一遭寒冰洞,看看是否能看出什麽線索”掌教看向玉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