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散關内,一聲急促的傳令之音響起。
“進來”薛舉端坐大帳内道。
“禀告主将,大散關外又有三十萬大軍來此”那傳令兵道。
薛舉瞳孔一縮:“又增兵三十萬,難不成對方想要強攻不成”。
說到這裏,對着身邊的親衛道:“速去請諸位将軍、諸位道長來此議事”。
沒過多久,衆将士一一道來,蹲坐在右側,不言不語。
那左面的一排隻有寥寥幾個人,衆位修士居然都沒來。
“諸位同門怎麽都沒來,就來你們幾個?”薛舉看向那幾個親信道。
“回禀師兄,衆爲師兄說,,,,說你法力無邊,自有謀算,定然不會讓敵方得逞,衆位師兄就不來攙和了,免得誤了師兄的大事”那同門低聲道。
“砰”薛舉猛地将桌子推翻:“混賬,如今大敵當前,居然還想着勾心鬥角,真是豈有此理”。
薛舉氣急,大散關外幾個老家夥都不是好對付的主,衆人加在一起都不夠對方殺的的,更何況是他自己一個人應敵。
薛舉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沒思考一下,他自己當年不是也如這般,坐在大散關内眼睜睜的看着寒水河功敗垂成,真可謂是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再去請”薛舉咬牙切齒對着身邊的傳令兵道。
“是”傳令兵無奈,隻好再次走出大帳。
梁遠大帳内,衆位修士齊聚一堂,面露悲哀之色,梁遠輕輕一歎:“衆位同門,如今對方又增添了三十萬大軍,咱們這大散關是守不住了,大家各自逃命吧,不然大散關破,咱們都要交代在這裏”。
當然了,還有一句話梁遠沒有說,那就是他夜觀天象,有殺破狼三星映照大散關外,必然是對方收斂了殺破狼三位将領。
殺破狼三星齊聚一堂,衆人就算是戰死在此地,也于事無補。
“師兄,難道真的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嗎?”妙法紅着眼睛看向梁遠。
“但凡有一份希望,我都不會放棄,隻是如今對方屯兵七十萬,還有大能助陣,若是妙秀師兄再此,還能逆轉乾坤,如今妙秀師兄不在,我是萬萬看不到希望,大家還是各自逃命吧,這大散關是守不住了,諸位師弟都是我太平道的種子,若是折損在這裏,我太平道才是真的完了”梁遠滿面悲痛。
梁遠想要借機封神,但誰曾想到居然功敗垂成,不但大計失敗,還平白得了不少業力,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師兄”衆位太平道同門紛紛痛哭。
“道長,主将令爾等前去營帳議事”門外傳來傳令兵的話。
粱遠頓時暴怒:“還不趕緊滾,不是說不讓你過來打擾了嗎”。
那傳令兵不敢打擾,迅速離開此地,面對着修道之人,那個凡夫俗子不怕?。
“衆位同門,如今大散關守不住了,請恕在下先走一步,若是哪位同門願意與我一起走,貧道也不拒絕”說完之後,梁遠率先起身,向着營帳外走去。
中軍大帳内,薛舉面色陰沉的看着傳令兵,猛的站起身,掀開大帳走了出去。
梁遠一走,衆人頓時沒有了主心骨,紛紛站起身跟着走出去。
“梁遠師兄要往哪裏去?”就在梁遠等人走出大帳之後,薛舉不知道自何處走出來,逼視着衆人。
看着滿面寒霜的薛舉,梁遠冷冷一笑:“自然是去逃命,總歸比在此地等死強”。
說完之後,繼續向前走。
薛舉一步來到梁遠身前,擋住了梁遠的路,手中法力在集聚湧動:“師兄當真不肯留在這大散關内?”。
“怎麽你要與我動手?”梁遠似笑非笑道:“就你這個廢柴,也敢于我動手?”。
“呼”薛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散去法力,他神通術法都及不上梁遠,自然不敢輕易動手。
“哼”梁遠冷冷一聲:“讓開,别擋我的路,本座的命金貴着呢,可不會留在這裏給你陪葬”。
薛舉無奈,讓開路将目光看向梁遠身後的衆位修士:“你等也要離開大散關嗎?,當年下山之時,掌教曾賦予我法令,執掌大散關的一切,難道你等想要違抗法令?若是如此,隻能休怪本座無情了”。
薛舉眼中寒光閃爍,威脅之意言喻以表。
梁遠冷冷一笑:“衆位同門都是跟我走的,難道你有意見?,有意見盡管去和掌教說或者和妙秀師兄說也行”。
說完之後,轉身對着衆位同門道:“大家随我一起走,我倒要看看誰看阻攔,本座可是手下無情”。
說着,率先走出,其餘的衆位同門見了緊緊跟上,那薛舉面色漲紅,死死的盯着衆人遠去的背影,手中法力瘋狂湧動,但那一式神通終究是沒敢打出去。
不得不說,梁遠修爲很高,薛舉自忖不是他的對手。
“呼”仿若是一陣風般,薛舉來到中軍大帳内,面色陰沉的看了李雲輝一眼:“李将軍速去安排防敵,這一切本座自有謀劃”。
“是”李雲輝不敢反駁,不論是薛舉也好,梁遠也吧,都沒有他李雲輝反駁的資格,他隻是一個凡人而已,太平道高高在上,他李雲輝有家室,有情人,若是冒犯了太平道弟子,朝廷不會饒過他。
眼見着衆位将士紛紛走出營帳,薛舉手中法力湧動,身前的桌子瞬間化爲灰灰:“該死,該死,真是該死”。
也不知道薛舉說的是誰該死,過了一會,薛舉慢慢冷靜下來,心中暗道:“如今敵人兵臨大散關,我一個人萬萬不是對手,不能留在這裏等死,衆位同門撤離,我正好找個借口将責任推拖出去,就說那妙秀小兒暗中指揮衆位同門與我做對,是他命令衆人撤退的,對,就這麽說”。
薛舉下了決定,這大散關是守不住了,掌教必然不會饒了他,到時候老賬新賬一起算,自己一個人萬萬是吃不消。
大散關事關重大,一旦敗亡,則太平道大勢瞬間扭轉,一敗塗地,他薛舉就是罪人,太平道的罪人,若不找一個替罪羊将責任推拖出去,那死的就是他。
大散關外,衆将士齊聚一堂,黃普奇、蘇馳、陸明玉、七殺、破軍、貪狼以及碧水道人,還有太易道的三個老家夥齊聚一堂。
“諸位,如今有了殺破狼三位将軍,咱們的兵馬乃是對方的兩倍還要多,那大散關即便是天險可守,但殺破狼戰無不勝,咱們必然要破了大散關,徹底扭轉中域的形勢”黃普奇此時精神煥發,雙目中神光閃爍,閃爍着赫赫精光。
“哈哈哈,咱們就要那太平道小兒嘗嘗咱們的厲害,在這裏足足僵持了幾十年,如今終于該打破僵局了”陸明玉道。
看着陸明玉,黃普奇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蘇馳看向殺破狼三位将領,這殺破狼三位将軍的名字還真是有趣,七殺名字叫李紅水、破軍的名字叫王澍,貪狼的名字叫林重。
也不知道這幾家宗門怎麽找到殺破狼三星轉世之身的,竟然還将其湊合在一起。
這三人年紀不過二十八九歲左右,各有特點,唯一相同的就是周身煞氣濃郁,隻是端坐在大帳内,就有一股沖天的煞氣散發而出,讓人猶若處于戰場之中,煞氣凝練猶若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