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老祖被玉獨秀的目光盯得發毛:“小子,你别打老祖的注意,不然那老祖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玉獨秀收回目光,手掌一翻,一卷經書拿在手中。
這是離塵道長一生的心血與精華所在,這丹經之所以貴重,除了上面記錄的離塵老祖煉丹手法,更有無數的丹方被離塵道長錄于其上,這些丹方乃是離塵道長花費無數年總結而出,分外珍貴。
玉獨秀看着那玉石老祖煉丹的手法,亁旋造化運轉,不斷推演,那無數的丹方也不斷錄入其眼中。
一日之後,玉獨秀睜開眼睛:“該去宗門的庫房走上一遭了”。
煉丹,缺不了丹爐與煉丹之物。
“師兄,掌教已經爲師兄準備好了物品,還請師兄随我來”玉獨秀剛剛來到宗門的庫房,卻見一雜役弟子站在庫房前恭敬道。
玉獨秀點點頭:“帶路”。
這弟子領着玉獨秀來到庫房前,手中一塊玉牌飛出,落在庫房的大門上,下一刻大門打開,雜役弟子領着玉獨秀走進庫房。
“師兄,此乃宗門的控制靈符,掌教吩咐過,這庫房内的東西,師兄看了盡管取出就是,這令符乃是解開物品禁制的東西”雜役弟子送上一枚圓形的令符。
如今宗門有道修士都下山了,隻剩下這些還在苦苦掙紮的仆役弟子。
玉獨秀接過靈符,在宗門府庫中轉了一圈,随意挑了一些煉丹的材料,然後道:“不知道宗門内可有煉丹的丹爐?”。
那弟子恭敬道:“回禀師兄,宗門内沒有精通煉丹之術的長老,所以這丹爐卻是沒有,不過掌教考慮過這種情況,前些日子請出宗門的一位老祖,用一條鐵礦,煉制出一座丹爐”。
說着,那弟子一擺手:“師兄請随我來”。
一轉左轉右轉,卻見一丹爐立于眼前,這丹爐高兩米,方圓三米大小,周邊紋路閃爍,顯然不是凡物,乃是法器之屬。
玉獨秀看着這丹爐,搖了搖頭:“一條鐵礦提煉出的精鐵,煉制成此物倒也是不凡,隻是此丹爐略有瑕疵,還要重新煉制一番,方才可以熟悉掌握丹爐的入微之處”。
說着,玉獨秀大手一伸,那丹爐在玉獨秀的手掌下不斷縮小,仿若是芥子薇塵,消失于無蹤。
那雜役弟子瞳孔一縮:“師兄的掌中乾坤果真是無上手段,芥子微塵玄奧莫測”。
“哦,你也知道本座的掌中乾坤?”玉獨秀略帶好奇的看着那弟子。
那弟子恭敬道:“師兄的本事咱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這掌中乾坤如此玄奇,威能巨大,怕是諸天萬界俱都有所了解”。
“哦”玉獨秀皺了皺眉,沒想到自己的手段信息居然流傳的這麽快。
在這個世界,想要活的更久,那就是保留手段,藏着底牌,若是所有手段都被人探知,那也就離死不遠了。
底牌越多,活的就越久遠。
玉獨秀選了無數的靈藥,這些靈藥都是普通的靈藥,沒有貴重之物,乃是玉獨秀用于練手之作。
回轉碧秀峰,玉獨秀手掌一伸,丹爐出現在院子中,下一刻玉獨秀口中一團三味神火猛地噴出,那丹爐雖然是一條鐵礦煉化而出的精鐵,但在三味真火下,也支撐不住幾個呼吸,瞬間化爲一灘鐵水。
看着那一團鐵水,玉獨秀雙目中無數影像閃爍,此時自元神深處,猛然蹦出一個畫面,似乎是丹爐的形狀,乃是前世老君丹爐的形狀,玉獨秀雖然沒有見過老君的丹爐,更不知道爲何這丹爐的形狀會出現在自己腦海,但第一眼看去,心中卻猛地湧出老君丹爐幾個字。
毫不遲疑,玉獨秀手中法力湧動,三味真火不斷對着丹爐進行煅燒、精煉,手中法訣湧動,控制着神通按照腦海中丹爐的形狀,對這一團鐵水進行重新塑造。
老君丹爐有何玄妙?。
玉獨秀不知道,但卻知曉,老君乃是煉丹的大宗師,它能使用的東西,定然不是凡物。
無數的紋路随着玉獨秀的法訣,湧入丹爐之中,那三味真火在丹爐的作用下,居然與鐵液融爲一體,不分彼此,這是隻有精練到極點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同化之狀。
一點精血飛出,落入這鐵液之中,丹爐的構造在扭曲之中逐漸形成,玉獨秀不敢稍有放松,不斷觀想着老君丹爐的構造,一絲一毫不都不敢疏忽。
三日之後,卻見虛空一陣波蕩,卷起陣陣元氣風暴,無數的靈氣自爐底向着丹爐湧去,那丹爐産生了玄妙的變化,居然自行吸納天地間的靈氣。
看着那在空中散發着灼熱之氣的丹爐,整個丹爐因爲三味真火的烘烤,紅若鐵碳,那丹爐的構造發生玄奧的變化,仿若是金磚砌徹而成,一塊塊清晰可見的磚塊在三味真火中閃爍。
玉獨秀放眼打量,卻見這精鐵組成的磚塊足足有三千之數,每一個磚塊上都閃爍着三味真火,在其内無數的火焰在孕育,似乎隐藏着一個火焰的世界。
玉獨秀忽然想起,像是小說中,大聖踢翻了丹爐,一塊金磚下界,成了火焰山,莫非就是如此?。
這丹爐并不是整體,而是三千金磚搭建而成?。
看着紅彤彤的丹爐,整個骊山總壇卷起來陣陣元氣風暴,無數的靈氣向着此地湧來,骊山山脈靈脈震動,那丹爐吸納了無數的靈氣,似乎發生了玄妙的變化,每一個金磚都産生了一種不知名的轉變,一個個符文在金磚之中若隐若現。
太平道掌教大殿,掌教皺着眉頭,手中的拂塵震蕩不休,一雙眼睛看向碧秀峰:“這小子在搞什麽,居然引得天地靈氣暴動”。
說完,卻見掌教一步邁出,下一刻走出掌教大殿,向着碧秀峰趕來。
看着那紅彤彤的丹爐,濃郁的仿佛是水流一樣的靈氣被丹爐吞呐,玉獨秀總感覺這丹爐雖然練成了,但卻差了一些。
是以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丹爐,不斷推演,奇門遁甲運轉到極緻,心中暗自念叨:“差了什麽?到底差了什麽?”。
無數的靈氣咆哮着湧入丹爐之内,被每一塊金磚吸收,在靈氣的滋潤下,那金磚中的灼熱瞬間幾倍提升。
掌教遙遙的看着那丹爐,眼中閃過一抹震驚:“好厲害的法器,這引發的動靜居然比那法寶都差不了多少”。
“差了什麽?”玉獨秀看着丹爐,眼中冷漠之色更甚,此時太上忘情正法運轉到極緻,玉獨秀竭力感悟天地,與天地發生感應,尋找那冥冥之中的一抹靈機。
丹爐不知道什麽時候吞呐完靈氣,不知道何時就會定型,玉獨秀隻感覺自己若是不能在丹爐定型之前找到那一抹靈機,自己就會喪失一次大機緣。
皇圖外,太平教祖突然睜開眼睛,雙目中一道道青色的神光閃過,雙目神光照射的周邊虛空扭曲,穿過皇圖,投射到骊山山脈。
骊山山脈乃是太平道總壇之所在,骊山山脈的一切都瞞不過太平教祖的耳目。
“咦,居然是他弄的這般動靜”太平教祖目漏驚異之色,一雙眼睛扭曲時空,盯着那尚未形成的丹爐,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好寶物,好寶物,隻是仿佛尚未竟全功,似乎有一些不完美之感”。
太平教祖輕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