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黃普奇與蘇馳就頭疼。
“算了,如今天色已晚,暫且收兵,明日再戰也不遲”黃普奇在一邊道。
蘇馳點點頭,看了城下的玉獨秀一眼,轉身離去。
看了看夜色,玉獨秀也沒有攻城的心思,攻城的器具被一把大火燒了,還未來得及做,怎麽攻城。
要說攻城器具,倒是簡單,這個年代古木叢林到處都是,随便砍幾棵木頭,就是登城梯。
當夜衆将士休息,玉獨秀派出五百人,連夜制作攻城器具。
玉獨秀隻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一過,沒了糧草,玉獨秀不得不退兵。
早早的做了飯,當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城外一通擂鼓之音,下一刻玉獨秀一聲令下,連夜趕制而成的登雲梯就搭上了城頭。
大燕的士兵也未放松防備,攻城剛剛開始,對方就反應過來,大把的火油倒下,登雲梯瞬間點燃。
玉獨秀站在城牆下,遠遠的看着點燃的登雲梯,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火油?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火油可以揮霍”。
說着,玉獨秀擺擺手,示意李雲輝道:“去,将那些大樹全部砍倒,搭上那城頭,倒要看看那蘇馳有多少火油可以消耗”。
大早上就開始攻城之戰,那黃普奇與蘇馳睡眼朦胧的就起身向着城牆方向趕來,顧不得吃早飯,開始指揮戰鬥。
有心派兵殺出城外,此時我方軍馬幾倍于敵軍,正好是趁此機會進行碾壓,令對方失去戰力的時候,隻可惜玉獨秀對此早有預料,三千将士在城門口擺開八門鎖金大陣,那城門口就那麽大,八門鎖金威力無窮,就算是城内有再多的大軍,也無法一起出動,反正進入八門鎖金大陣後就隻有挨宰的份。
“妙秀,你此時沒了糧草,軍馬更是不足,難道真的不肯退去,要頑抗到底”黃普奇揮手砍了一下搭上城頭的樹木,對着遠處的玉獨秀怒斥。
此時玉獨秀周身黑色大劫之力環繞,玉俑城城牆上雙方攻防大戰,無數的劫之力誕生,被玉獨秀牽引而來,納入一品黑連之内。
“那又如何?隻要本作破了你這玉俑城,糧草物資自然唾手可得,那人力物力也是數不盡數”玉獨秀說到這裏,右手猛地掐了法訣,向天一指:“風來”。
狂風湧動,卷起碎石細砂向着玉俑城吹去,天時地利人和,玉獨秀單憑法力,就改換天時,獲得天時。
想想看,兩軍交戰,一方順風,一方逆風而行,被砂石吹得睜不開眼,甚至于走路都身子虛浮,如何還有再戰之心。
當然了,此時對方占據地利,這種情況會好一些。
不過狂風湧動,對方想要從城牆上倒下火油,有的火油剛剛倒出,就被被狂風卷起,飛入了玉俑城城牆上。
兩軍争鬥,最忌諱直接用大法力神通殺傷對方的士兵,這般做輔助之事,還在衆修士的接受範圍内。
或者是,因果還不算是太大,可以承受。
“這妙秀好厲害的術法,沒有修士,我玉俑城可是吃大虧了”蘇馳迎着狂風對黃普奇道。
黃普奇點點頭:“我已經派人前往太元道,去禀告虎鑒道長身亡之事,想必用不了多少時日,就會有消息傳回,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耗掉對方的物資,讓對方不得不撤兵,爲玉俑城赢得喘息之機,然後等太元道道長來此,研究如何破掉那八門鎖金,那八門鎖金始終都是我心頭的一塊巨石,這八門鎖金大陣不破掉,終究是個大麻煩”。
對于黃普奇的話,蘇馳很是贊同,八門鎖金恐怖威能大家有目共睹,是以沉吟良久,蘇馳才道:“單單打殘那八門鎖金隻是治标不治本,隻要玉獨秀存活一天,那就可以再次訓練出八門鎖金大陣,所以說,妙秀才是源頭”。
“無妨,等太元道修士來此,咱們在想辦法除掉妙秀”黃普奇眯着眼睛道。
玉俑城外,某一個隐秘的山谷中,陸明玉看着手中的地圖,再看向玉俑城的方向,遲疑不定。
“我若是此時趁機出兵夾擊妙秀,成功了固然好,若是失敗,隻怕那妙秀會放棄玉俑城,先全力攻打本将麾下的人馬,以搶奪我物資,堅持更久的時日,再說了本将軍如今麾下人馬不多了,可經不起那八門鎖金的威力”說到這裏,陸明玉放下手中的地圖:“算了,我還是老實的在這裏貓着吧,若是想出去,沒準一個浪花還沒泛起,就被人家給秒掉了”。
玉俑城城頭,蘇馳忽然看向黃普奇:“本将記得陸明玉就在城外駐紮吧”。
聽聞“陸明玉”三個字,黃普奇眉頭皺了皺,随後點點頭:“不錯”。
那蘇馳聞言大喜,拍了怕手掌:“此時妙秀小兒全力攻打我玉俑城,若是令陸明玉将軍偷襲妙秀小兒的大本營,趁機燒了那小兒的糧草,那妙秀豈不是不得不退兵”。
盡管黃普奇對于陸明玉心有芥蒂,但聽聞蘇馳此言,不得不承認蘇馳的話有道理,爲了皇朝的利益,黃普奇不得不道:“既然如此,那末将這就傳信陸明玉”。
“師兄何必如此着急攻城,師兄神通廣大,更有掌中乾坤,以師兄的神通,此去大散關不過是個把時辰的時間而已,師兄何不用掌中乾坤運來糧草?”妙法不解的看向玉獨秀。
此時妙法五人站在玉獨秀身邊,各自施法加持着玉獨秀的神通,那妙法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玉獨秀輕輕一笑:“仙途與宗門的利益,師弟選擇哪個?”。
妙法一愣,下一刻毫不猶豫道:“自然是仙途,我拜入宗門就是爲了仙途,若是沒有仙途,還拜什麽師啊”。
玉獨秀點點頭:“師弟知道就好,須知天地間因果玄妙,我等使用術法神通對大軍施以影響,影響越大,那因果就越大,因果越大,阻礙我成道之路就越厲害”。
妙法五人有些摸不着頭腦,反正此時已經加入戰場,施展輔助的術法神通與直接搬運糧草沒什麽區别,玉獨秀爲何此時退縮呢?。
“或許是借口吧”妙法五人低下頭,心中的所有想法瞬間隐去,這是大人物之間的恩怨,他們這些内門弟子雖然身份不凡,但與玉獨秀這種獨領的新一代弟子中頂尖人物,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更何況,玉獨秀與教派中諸位長老、掌門的恩怨大家都有所耳聞,此時玉獨秀屢戰屢勝,折損了對方的十幾萬兵馬,還斬了太元道的修士,也算是做足了功夫,即便是此時戰敗,掌教也無話可說,玉獨秀能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打入打出大散關,兵臨玉俑城下,也着實不易。
其餘的地方都是真傳弟子組隊,還有各位長老随時支援,而此地唯有玉獨秀,這其中若是沒有什麽貓膩,誰都不信。
當然了,掌教心中或許另有想法,衆人不得而知,衆人身份不足,不敢妄自揣摩。
玉獨秀眼角餘光看着妙法五人,見到五人面色微變,知曉對方已經生出了别的想法。
不過玉獨秀并不打算解釋,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掌教派自己來這裏是爲了什麽?他心中一清二楚,不管如何,玉獨秀都在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是兵敗,也絕不使出法寶,那不單單是法寶,更是他的元神,關乎着他日後成道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