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戰勝對方的軍隊,首先有兩個問題要解決,第一,己方的軍隊人數遠遠少于對方,當然了,這是不算那幾萬俘虜的情況下,在戰場上誰能保證六萬俘虜不趁機作亂,倒打一耙。
第二,如何破敵,但卻不能太過于消耗己方的實力。
“師兄掌中乾坤威能無窮,一掌下去豈不是全軍覆滅”一邊的妙留嘀咕了一聲。
玉獨秀瞪了那妙留一眼,這話純屬廢話,一掌下去确實是可以将對方全部裝入掌中,但之後呢?。
諸般因果,大燕國運反噬豈不是都要算在他玉獨秀身上,玉獨秀又不是傻子,爲了太平道将自己命都搭上。
“明日俘虜打頭陣,八門鎖金在後,若是那俘虜膽敢撤退,必要被八門鎖金殺死,若是直沖,必然破了敵軍陣型,咱們可以趁機一舉克敵”見到衆人都在皺眉苦思,玉獨秀到了一句。
“我等謹遵将軍法令”衆将士齊呼。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大勝營帳内聚将鼓咚咚咚響起,聲傳十裏。
無數士兵開始迅速會和,向着此地聚集而來。
站在點将台上,玉獨秀沒有說話,隻是手中令旗抖動,下一刻大軍開拔。
“報告将軍,對面是空營”玉獨秀大軍正要拔營而起,卻聽斥候傳信而回。
玉獨秀一愣,緩緩放下令其,眉頭皺起,對方居然真的撤退了,沒有理由啊。
今日玉獨秀都做好了與對方苦戰的準備,卻不曾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撤退了,絕對是出乎玉獨秀預料。
“撤退了,這兩個家夥在玩什麽把戲”玉獨秀嘀咕一聲,對着身邊的李雲輝道:“李将軍有何看法?”。
李雲輝略做沉思,随後道:“那陸明玉撤軍,确實是有些詭異,末将以爲,要麽那陸明玉自知不敵八門鎖金,保存實力,尋一有利之地,欲要與将軍做一決戰,要麽就是在玩什麽鬼把戲”。
“不怕他決戰,就怕他做什麽詭計”玉獨秀收起了令旗,對着那探子道:“快速向着方圓幾十裏外探尋敵軍蹤迹,對方幾萬人馬,總歸不會是突然消失,必有痕迹留下”。
“是”斥候聞言匆匆退下。
“大軍原地待命”玉獨秀下了軍令,轉身返回營帳。
“你五人誰會騰雲駕霧之法?”玉獨秀皺着眉頭道。
五人俱都是搖搖頭:“師兄說笑了,同輩弟子中少有人會騰雲駕霧,我等實力遠遠及不上師兄,這騰雲駕霧差得遠了”。
“唉”玉獨秀輕輕一歎:“算了,你們且退下吧”。
等到五人退出大帳之後,玉獨秀伸出左手,開始不斷推演掐算,六丁六甲召喚而出,演練奇門陣法。
奇門遁甲,乃是玄奧之術,不單單包含排兵布陣,更有測算術數之道。
一炷香時間過去,玉獨秀松開手指,眉頭略微舒緩,心中有了一點點底細,但卻不敢肯定。
畢竟奇門遁甲推演而出的結果并不是百分百準确,隻能說是十之八九。
“若是大軍繼續深入,就怕這陸明玉又在後方突然冒出來,斷了我大軍的糧草,不然何懼之有?”玉獨秀長長吸了一口氣,此時若是有順風耳就好了,任憑對方如何詭計,也瞞不過順風耳的探查。
“算了,不等了,我大軍推進大燕乃是才是目的,若是與其僵持在此地,說不得教中老家夥會找我麻煩”說完,玉獨秀站起身走出營帳,對着親衛道:“傳令諸位将軍,不去管陸明玉,大軍按計劃開拔”。
沒過多,李雲輝就匆匆來到大帳内:“主将,不可啊,萬萬不可,若是一旦被陸明玉堵了後路,那可就大大不妙,到時候極有可能是兩面夾擊之勢,到時候的主将不但要面對後方的陸明玉,還要面對大燕内部的軍隊”。
玉獨秀聞言沒有反駁,隻是過了一會才道:“還有選擇嗎,如今太平道起事,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入對方腹地,兵臨城下,若是耽擱的太久,怕是宗門法令不會饒我啊”。
說完之後,站起身拍了拍李雲輝的肩膀,轉身走出大營。
“大軍開拔”一聲号角吹響,十萬大軍開始開拔。
某一個隐秘之所在,駐紮在陸明玉的軍隊,此時陸明玉與黃普奇相對而坐。
“黃普将軍好計策,隻此一計,就讓那妙秀小兒陷入兩難之中,咱們是巴不得拖延時間,他太平道半點時間也耽擱不得,再說那通風道人被擒之前已經傳信于宗門,想必太元道大能不久就會降臨,到時候八門鎖金必破,沒了八門鎖金陣法,看那妙秀小兒如何嚣張”陸明玉雙目中閃過寒光,二人相對而坐,中間擺放的是一張地圖。
黃普奇聞言搖搖頭:“妙秀此人雖然心狠手辣,沒有修道之人的顧忌,但不得不說,此人頗有大才,排兵布陣之法絕妙無雙,那八門鎖金你我研究這麽長時間,卻一點破綻都找不到,還好那小兒沒有足夠時間,不然要是訓練出幾萬人的八門鎖金,我大燕帝國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滅國忘種就在眼前”。
陸明玉聞言久久不語,過了一會才道:“可惜了,此人能讓老将軍兩次吃癟,确實是有大才,非凡俗可比”。
聽聞此言,黃普奇面色不好看,陸明玉提起自己兩次兵敗,這是在打臉啊。
似乎感覺到爲妙的氣氛,陸明玉趕緊解釋道:“老将軍,末将沒有那個意思,末将沒有嘲諷你兩次敗于妙秀手下,更沒有嘲諷你折損了帝國十五萬大軍”。
此話不說還好,黃普奇聽聞此言更是面龐漲的像是黑炭,一張臉陰沉的似乎滴出水來。
“陸将軍既然看不上老夫,那老夫告辭,不打擾陸将軍了”說完之後黃普奇呼的一聲站起身,起身就向着大帳外走去。
“老将軍,老将軍,末将真沒有這個意思”陸明玉緊跟着站起身,卻來不及攔截,黃普奇已經走出來大帳。
看着黃普奇遠去的背影,陸明玉一陣苦笑:“都怪我這張臭嘴,不會說話,如今惹惱了黃普奇,日後怕是在帝國内不會好過了”。
黃普奇在帝國内威望甚深,深的燕王信任,自己如今惱了黃普奇,日後軍中豈有他立足之地。
即便是如今黃普奇兩次大敗,其威望也不是他陸明玉可以抗衡的。
“罷了,我若是能戰勝妙秀,自然名望大漲,黃普奇兩次敗于妙秀手中,我若是勝了,威望升高,即便是蓋不過黃普奇,那黃普奇也不敢擅動與我,不然讓人以爲黃普奇善妒賢才”想到這裏,陸明玉轉身走回大帳,靜靜坐下,開始謀劃如何打敗黃普奇。
卻說黃普奇惱怒之下,離開了隐蔽的山谷,欲要向着大燕國下一個城池行去,必然要在下一個城池外攔住大勝軍隊,隻可惜黃普奇這回是倒了黴,走了一個時辰,卻是忽然間看到了大軍開拔的大勝軍隊。
正騎馬而行的玉獨秀忽然間睜開眼,眼中露出異色,瞬間雙目變得黝黑,一抹怪異笑容挂在嘴角上:“果真是無人逃得過劫數,即便是有國運抵消也不行”
黃普奇遠遠的蹲在草叢中,看着大軍從眼前經過,大氣也不敢喘,那妙秀小兒武藝高強,神通廣大,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對方察覺,自己沒有軍隊支持,怕是逃不了對方的捕捉。
玉獨秀雙目黝黑,天地間災劫之力無一遺漏的展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