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掃了一天的落葉,玉獨秀返回山峰,不去想李薇塵的事,開始在掌中乾坤内翻找自己這次離塵洞天所得。
混沌母氣是最大的收獲,除了混沌母氣之外,就是丹經,還有丹藥以及一些上古難得一見的珍貴寶物,包括煉器材料。
離塵道長乃是上古大能,不可能隻煉丹,那些煉器的材料也收集了不少。
“小子,你的了離塵道長的混沌母氣,日後必然與離塵道長之間有大因果需要你償還”玉石老祖不知道自何時蹦出來,籃球大小的身子在空中漂浮,兩條虛拟的手臂在不斷飛舞。
玉獨秀淡然一笑:“那又如何?,難道這天地間難得一見的異寶在眼前,我還要拱手讓出去不成?因果到來,想辦法了卻就是了”。
那玉石老祖上下打量玉獨秀:“你小子身上隐秘真多,也不知道那些寶物被你藏在了哪裏”。
玉獨秀不去理會玉石老祖,找了一大堆的煉器材料之後,耐心的推演六丁六甲的煉制方法,直至子時,玉獨秀才手指一動,南方離地焰光旗中借來了一朵三味真火,手指一動三味真火緩緩懸浮在半空中,卻不墜落。
無數的材料陸續飛入三味真火中,被三位真火包裹,冶煉。
手指一動,三味真火落下,瞬間在岩石中紮了根。
三味真火分爲空中火,木中火,石中火,岩石也是三味真火的力量來源之一,三味真火落地,卻不會熄滅。
此時玉獨秀的山峰還是很安全的,在此地用奇門遁甲之術布下陣勢,匿去了三味真火的痕迹,也不怕白日裏有人過來發現異常。
白日裏玉獨秀打掃山門,夜間煉制六丁六甲神,這般過去了四十八日,待到第四十九日子時,玉獨秀端坐在三味真火前,此時的三味真火已經成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火球,大火球内一團液體在不斷沉浮,卻見一道道法訣落在那團液體之中,那無數的法印仿若是催化劑一般,液體瞬間分爲十二份,化作了模糊的人影,在火球中沉浮。
前面的四十八天乃是賦予六丁六甲身軀,種種符箓神威,第四十九日乃是六丁六甲誕生之日,也是最重要的一日。
在六丁六甲神誕生之時,需要用特殊的辦法使其與虛空冥冥天道發生感應,代天封神,使其成爲神祗,有天地之力加持,方才有無盡神威,不愧六丁六甲,道家護法神明之位。
就在這六丁六甲神剛剛形成之時,玉獨秀右手中指與食指齊齊點出,亁旋造化被催動到極緻,奪取天地權柄,瞬間接引來此方天地間的冥冥之力,落在六丁六甲神的體内,與那無數的符箓融合爲一體。
“六丁六甲,給本座出”。
“唰”下一刻,卻見那十二團液體瞬間化爲虛無,引入虛空,似乎與冥冥之中的力量合爲一體,成爲了天地間的一部分,具有天地的神威。
玉獨秀額頭見汗,體内法力在此時消耗見底,奪取天地權柄,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天地之力的反噬,魂飛魄散。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收了三味真火,玉獨秀默默盤膝恢複法力,吞噬了天地間第一縷紫氣之後,玉獨秀體内法力恢複了大半,卻見玉獨秀手中牽動法訣,在運轉奇門遁甲之術,似乎與這方天地發生了感應,此時奇門遁甲才算是有了根基,不再是無根浮萍。
“六丁六甲神現身”掐了法訣,卻見身後出現十二位身穿神袍的道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面色莊嚴,齊齊道了聲:“有”。
玉獨秀打量那六丁六甲神,嘴角勾勒起一絲絲奇異的笑容,這六丁六甲果真玄奧莫測,雖然是玉獨秀煉制而出,但卻有了自己的靈智,有了自主意識。
“六丁六甲,每日你等就輪番化爲本座的模樣,替本座卻打掃落葉吧”玉獨秀嘴角挂起一絲絲奇異的笑容。
那六丁六甲聞言面露苦色,但卻不敢反駁,隻能道:“謹遵道祖法旨”。
說着,十一位六丁六甲神身形消失不見,唯有甲子留在原地。
這六丁六甲神真身與天地合爲冥冥存在,乃是天地運轉的一部分,不可顯露世間,此次被玉獨秀召喚而來的乃是化身而已。
不愧是道家神明,隻是剛剛領了天地神職,就有種種神通,可以化身,可以縱地金光,甚至與變化之術也具備,神通天成,威能深不可測。
卻見甲子周身金光閃爍,在變幻卻是此地又多出來一位玉獨秀。
那甲子化爲玉獨秀的模樣,拿起掃帚轉身離去。
看着甲子替自己去打掃道觀,玉獨秀嘴角露出一絲絲笑容:“我在這太平道内沒有什麽朋友,也不懼被人拆穿,隻是恨不得有分身之術在身才好,也省得這般麻煩”。
亁旋造化乃是道家至高神通,若是參悟精深處,造化天地乾坤,化身之術不過是水到渠成而已,隻是玉獨秀才參悟亁旋造化多少年,皮毛都尚未完全掌握,更何談精深之處。
“掌教打的倒是好算盤,欲要阻我修行,隻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看你還如何爲難我”玉獨秀冷笑,周身火光閃過,再出現之時已經到了骊山三萬裏山脈之内,尋了一個山洞,布下奇門遁甲大法,玉獨秀盤膝坐在山洞内,不斷推演亁旋造化。
修行了這麽些年,神通也參悟了不少,此時玉獨秀越發重視亁旋造化之術,此神通奪取天地權柄,涉及到物質轉化等逆天之處,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甚至于高深之處神通自生,自行演化而出。
道家三十六神通以亁旋造化作爲根本之術,隻要掌握了亁旋造化,其餘的神通在修煉自然是水到渠成,毫無阻礙。
外界,掌教大殿,掌教端坐在祖師像前,明圡跪坐在掌教對面,低頭不語。
香火缭繞,大殿内憑空多了一抹莊嚴之感。
過了許久,卻見掌教睜開眼,直視明圡:“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好詩詞,文采不錯”說到這裏,掌教頓了頓:“妙秀他果真是這般說的”。
“弟子不敢欺瞞”明圡道。
“好剛烈的性子,要其低頭難如登天啊,如此這般僵持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宗門此時正是關鍵時刻,需要那丹經的煉丹之術,更需要法寶相助,妙秀這般固執,本座也爲難”掌教眉宇間似乎多了一抹憂愁。
明圡不敢言語,隻是看着地面。
又過了許久,掌教擺擺手:“且退下吧,本座在想想辦法,看看是否能周旋一二”。
待到明圡退下去,掌教摸了摸手臂上的拂塵:“突破口還在德明師叔哪裏,還要在前往碧秀峰走上一遭才是,時間不等人啊,我太平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内耗了”。
說着,掌教化爲一道流光,沖天而起。
不過行至半路,卻看到了低頭掃地的玉獨秀,眉宇間一抹疑惑閃過,修行者的直覺告訴他,今日的妙秀似乎有些哪裏不對勁,但卻也沒有多想,轉身直奔碧秀峰大殿。
待到掌教的雲頭飛過,掃地的“玉獨秀”方才擡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差點露餡了,還好蒙混過去了”。
說着,輕輕呼了一口氣,繼續清掃地上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