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妙秀師兄我幫你掃吧”許仙欲要接過玉獨秀的掃帚。
玉獨秀手臂輕輕一動,就将許仙的手隔開:“慢來,這是宗門對我的處罰,不好叫人代替,被人發現又是麻煩,最近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在我身上,許兄莫要害我”。
許仙聞言隻得作罷,看了玉獨秀一眼,微微一歎:“師兄乃是我教最天資的弟子,如今百年掃除,不怕誤了仙道?須知寶物在重要,哪裏及得上仙道重要,長生不死才是我輩的追求,寶物不過是外物而已”。
這話要是在玉獨秀剛剛回轉太平道之時說起,他或許還有一些擔心,但如今煉化了先天扶桑木,壽命對于玉獨秀來說,不再是威脅,他有大把的時間用來證就仙道。
“許兄是來做說客的?”玉獨秀停下動作,看了許仙一眼。
許仙一歎:“師兄果真聰明,我就知道瞞不過師兄”。
也不問許仙是爲誰做說客,玉獨秀也懶得問,隻是低頭不斷清掃着落葉:“其實清掃落葉也好,落得一個清閑”。
許仙聞言,滿肚子的話頓時憋了回去,幹笑着道:“師兄真風趣,風趣,咳咳”。
玉獨秀也不去理會許仙,隻是專心的掃着地下的樹葉,許仙見此自讨沒趣,隻能道:“師兄先忙,師弟有些事還需處理”。
“自去就是”玉獨秀頭也不擡道。
等到許仙走沒了影子,玉獨秀才擡起頭輕輕一歎:“财錦動人心,更何況是比财錦貴重了無數倍的法寶”。
接下來一段日子,玉獨秀的生活回複了平靜,許仙那日在玉獨秀這裏碰到了一個釘子,就再也沒有人過來打擾他的生活。
骊山總壇有多大?。
總之很大就是了,玉獨秀從早到晚,再加上那些雜役弟子,清掃一天方可完成,白日根本就沒有時間用來修行,更無時間參悟神通。
王家的山峰,王撰手中攥着一顆棋子,對面對着一位老者:“玉獨秀受了掌教的責罰,若是這般下去,早晚會被同輩遠遠抛置于身後,泯然衆人矣”。
“自然如此,衆人逼迫玉獨秀交出寶物的心思昭然若揭,若是将玉獨秀的寶物逼迫出來則罷了,沒有寶物護身,玉獨秀修行之路沒有各種寶物的支撐,就對衆人沒有威脅,現在衆人不但沒有從妙秀哪裏得到寶物,反而被妙秀記恨上了,你若是掌教,該如何是好?”那老者考校王撰。
這老者一襲紫袍,正是王家老祖王發遠。
王撰一笑,毫不猶豫道:“自然是極盡打壓,免得日後一飛沖天,出了頭再找大家算賬”。
說完之後,王撰醒悟:“老祖的意思是,掌教在打壓玉獨秀”。
“不單單是掌教,而是所有長老一起打壓玉獨秀,逼迫其交出寶物,要知道此時衆位長老騎虎難下,要麽逼迫玉獨秀交出寶物,沒有了寶物的支持,玉獨秀泯然衆人矣,就算是在天資,那又如何?我太平道内天資弟子無數,比那玉獨秀優秀的也不是沒有,玉獨秀孤家寡人,如何及得上各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弟子”。
“那玉獨秀要是一直不肯交出寶物呢?”王撰落子道。
“那就徹底将其打壓下去,不給他翻身的機會”王發遠毫不猶豫道。
王撰再次黏了一顆棋子,輕輕一歎:“可惜了,不知道那寶物在誰的身上,衆人都說在德明身上,我卻是不信”。
“哦”王家老祖疑惑的看了眼王撰。
王撰輕輕一笑:“玉獨秀也不是傻子,那般重要的東西,就算是親兄弟也會産生貪念,更何況是師徒,據弟子所知德明與玉獨秀雖有師徒之名,但卻很少相處,玉獨秀能相信德明才怪”。
王家老祖拿着棋子在空中猶豫了一會,才道:“聰明”。
“弟子能看出,那定然瞞不過衆位長老的眼睛”王撰道。
王家老祖輕輕一歎:“現在最令人頭疼的是玉獨秀将寶物藏在了哪裏,是不是暗中投靠了某一方勢力,交出了寶物”。
說到這裏,王家老祖撚起一顆棋子:“各大勢力暗中都曾登上碧秀峰,并未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迹,有人推測妙秀将寶物藏在了歸來的路上,現在已經有老家夥順着妙秀回來的道路尋找痕迹去了”。
王撰面色一動:“我王家可有高手前往”。
“那等寶物,自然不可錯過,甚至于這股風波不知道怎麽傳到了其餘九大宗門的耳中,現在各大教派聞風而動,俱都有高手前往,須知不管是丹經也好,玉獨秀的法寶也罷,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更何況還有造化無窮的混沌母氣,但凡有成仙志氣的修士都不會錯過”王家老祖落下棋子。
“老祖不親自走一遭?”王撰道。
王家老祖搖搖頭,沒有說話。
是夜,玉獨秀房間呢,一顆明珠将昏黑的屋子照的瓦亮,耳朵動了動,沒有察覺到周邊有修士潛伏,玉獨秀手掌一翻,一隻米粒大小的迷你小熊出現在玉獨秀左手上。
“是誰,誰在暗算本大王”玉獨秀手掌上迷你的小熊暴怒,周身妖氣滾滾,但卻翻不出玉獨秀的掌心。
那熊妖此時郁悶之極,那日見到玉獨秀揮舞法寶大發神威之後,被奪了心神,卻不曾想那道士神通廣大,一掌拍下似乎籠罩了整個乾坤,還不待那熊妖反應過來,就昏了過去。
此時熊妖醒來,看着那直插天際的五根天柱,再看看那一望無際,好似充斥整個天地一般的面孔,頓時驚怒道:“是你暗算了你家爺爺”。
熊妖身形在掌中世界的力量下變小,就連視線都在掌中乾坤的威能下扭曲,在其眼中那手掌變得無限大,五根撐天柱直插雲霄,看不到邊際。
一顆碩大,望不到邊際的頭顱仿若魔神一般,呼氣成風,吐氣成雨,說話之時風雨相随,好生的厲害,自己難及萬一。
不過妖族天性桀骜不馴,即便是面對仿若神魔一般的高手,也依舊不肯低頭。
玉獨秀也懶得和熊妖計較,隻是道:“你若安靜一些,貧道倒是可以給你一條生路,若是再敢秳燥,立即将你化爲灰灰”。
果真,那熊妖聞言老實了許多,不敢再秳燥,隻是畏懼的看着那雲端的神目。
玉獨秀道:“你會法天象地這般大神通,速将口訣念來”。
那熊妖聞言一笑:“原來你是貪圖我這法天象地的神通”。
“是又如何,你快快将口訣念來,倒是能給你一條生路”玉獨秀聲音如雷。
“哈哈哈,你這道人算盤卻是打錯了,老熊我這神通乃是血脈遺傳而來,并無口訣”熊妖狂笑。
外界,草屋内,玉獨秀聞言面色難看,手掌慢慢合攏:“你以爲能騙過我嗎,若是再不念出口訣,休怪本座将你碾成灰灰”。
眼見着五根擎天柱緩緩倒下,熊妖頓時收斂了笑容,沒想到這道士翻臉不認人,說翻臉就翻臉。
“且住手,且住手,我是真的沒有法訣給你,這都是血脈遺傳的神通,乃是我妖族的本能,絕不敢撒謊欺騙閣下”熊妖此時慌了神。
玉獨秀動作一頓,倒下的擎天柱頓時止住,玉獨秀眼睛一轉,随口道:“你若是催動法天象地,必然有神通符箓,也罷,就将神通符箓與我查看一番,可知你此言真假,若是被我發現有絲毫欺騙,休怪貧道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