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德明冷笑,但卻沒有插手,宗門規矩就是如此,犯了錯受罰期間就要上繳全部法器,防止弟子做出什麽沖動的事情。
“可惜啊,機關算盡太聰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體”玉獨秀掌中乾坤毫無聲息的開啓,露出一道縫隙,瞬間身上所有物品都被納入掌中乾坤内。
任憑兩名弟子走上前來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玉獨秀也不反抗,隻是嘴角噙着冷笑。
那兩名弟子在玉獨秀身上摸來摸去,摸了半天卻是一根毛都沒有摸到,無奈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對着掌教道:“教主,妙秀身上并無任何物品?”。
“嗯?”掌教一愣,雙目中各種神光閃爍,周邊翹目以待的衆位長老聞言炸了鍋,俱都是面面相觑,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其中一位長老大步走上前來:“廢物這麽點事都做不好,都閃開,老夫親自搜查”。
那長老雙手向着玉獨秀摸來,卻不曾想下一刻玉獨秀一腳飛出,一陣令人牙疼的骨折之音響起,那長老吐血倒飛而出。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搜我的身,沒有掌教法令,貧道的身子也是你能碰的”玉獨秀不屑一笑。
“妙秀”掌教怒吼。
“掌教息怒,弟子曾聞搜身之人自然有執法殿的弟子動手,卻未聽聞随便一個人都以搜身,這老家夥不屬于執法殿,卻不曉得要以什麽身份搜弟子的身子”玉獨秀毫不示弱的看着掌教。
掌教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雙目怒火湧動,死死的盯着玉獨秀:“你身上的寶物呢?”。
“弟子前些日子感悟修行還是自身重要,寶物雖能逞一時之威,但卻于修行之道無益,弟子就将那寶物随便仍在某個荒山野嶺,此時也不知道被那個精怪撿去了”玉獨秀慢悠悠道。
“胡扯,寶物豈會随意抛棄”。
“豎子撒謊”。
“你居然敢将寶物扔掉,真是豈有此理”有長老怒斥。
“那寶物是我的,我想如何,就如何,就算是扔掉又能如何?幹卿何事”玉獨秀不屑一顧。
“妙秀,莫要耍嘴皮子,快将丹經,旗幡,混沌母氣交出來”掌教聲音冰冷。
“掌教若是不信,盡管搜身就是了,那碧秀峰随意你搜”玉獨秀滿不在乎。
掌教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将目光看向德明:“妙秀的寶物在師叔身上吧?”。
“妙秀什麽寶物,本座從未見過”說完之後,将頭轉向一邊,并不理會掌教。
“好好好,好算計”掌教聞言怒笑出聲,随後狠狠的摔了一下袖子:“師叔好自爲之吧”。
說完之後,也不去搜查碧秀峰,轉身離去。
若是寶物在德明身上,衆人又能奈何?。
先前玉獨秀說自己将寶物扔掉了,衆人即便是不相信,但若拿不出證據,可以搜玉獨秀的住所,但卻不能搜德明。
德明是一峰之主,若無證據豈能輕動。
之所以沒有去搜玉獨秀的居所,那是掌教料定寶物就在德明身上,去搜了也白搭,什麽也找不到,徒勞而已。
德明詫異的看了眼玉獨秀,再看看周邊面色難看,仿若是吃了毛毛蟲般的長老,雙目中閃過神光,轉身離去。
玉獨秀自然緊随其後,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衆位長老,事情折騰到這一地步,衆位長老就算是在機智,也找不到謀奪法寶的辦法,除非是強搶。
可是先前大家将同門之誼說的信誓旦旦,即便是衆位老家夥面皮深厚,但卻也沒到不要臉的程度。
看着遠去的玉獨秀與德明,衆位長老心中大罵晦氣,狐狸沒抓到,反而弄了一身騷,隻是寶物動人,這件事定然沒有罷休,寶物一天不到手,幹戈就不會停止。
回到碧秀峰大殿,德明深深的看了眼玉獨秀,卻沒有問玉獨秀寶物去哪裏了,隻是道:“既然你将寶物藏了起來,那在這百年之内,就勿要顯露出來,不然徒增麻煩”。
“弟子曉得”玉獨秀道。
“哎,我太平道内部如今也是相互傾軋,互抱團體,除非教祖出面,否則是難以改觀,你清掃道觀百年也好,落得百年清淨,須知我太平道如今大業已經開始謀劃,你既然有罪在身,就無須下山,免去了大劫”德明微微一歎。
“不知我太平道到底有何種謀劃”玉獨秀不解道。
“你日後便知,此時不可輕言洩露”德明道了一聲,轉過話題:“你好生修煉吧,不管日後如何,實力才是根本”。
“弟子謹遵師尊教誨”玉獨秀道。
“下去休息吧,懲罰既然降下,就勿要偷懶,今日就開始清掃落葉吧”德明道。
玉獨秀點點頭,退出了碧秀峰大殿。
看着湛藍的天空,玉獨秀輕輕一歎:“修行之人也是人,是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傾軋無處不在”。
說罷,玉獨秀周身火光閃現,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自家的山峰。
上風依舊,略微整理一下庭院,玉獨秀起身下了碧秀峰,衆位往來的弟子遠遠看到玉獨秀繞道而行,如今玉獨秀在太平道内是兇威滔天,出手即傷人,其兇厲在太平道内不做二人選,衆位弟子畏懼如猛虎。
領了一把掃帚,看着山路上的落葉,玉獨秀一掃帚掃過,微風拂過,術法使出,所有落葉随着掃帚向着遠處飄蕩而去。
遠處有掃地的雜役弟子畏懼的看着玉獨秀,這些雜役弟子的活計就是清掃落葉,遠遠的看着玉獨秀,卻不敢上前搭話。
掃了一段時間,玉獨秀暗自運轉體内法力,對法力精心打磨。
修行最重要的就是根基,其次是法力的精純度,若是法力精純度高,度過三災之後修行起來波折甚少,若是法力駁雜,難以寸進,除了吞噬靈藥延續壽命之外,再無他法。
此時玉獨秀心中已經明朗,也不後悔之前曾經吞噬無數靈藥用以助長法力,須知人生短暫,意外波折不斷,誰能讓自己不吃不喝百年時間全都用來打坐,那又與活死人有何區别。
再說了,人的一生吃喝拉撒那個不需要浪費時間,五百年的法力是指不吃不喝不睡的五百年,除了先天神明,誰又能做到?。
“太平道内鬥的厲害,也不知道别的教派是不是也是這般”玉獨秀暗道。
“妙秀師兄,咱們有些時日沒見面了”石階上方傳來一聲清朗之音。
玉獨秀轉過身,雙目内黑白二色閃過,面無表情的看了那男子一眼,随後低下頭:“原來是妙仙”。
“師兄的事情在下剛剛親眼所見,卻是爲師兄抱不平,師兄冤枉啊”許仙身穿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幾年時間未見,卻是長大了許多,面容俊朗,活脫脫的一個小白臉。
“沒有什麽冤不冤值不值的,天道如此,人性如此,僅此而已”玉獨秀搖搖頭,繼續低下頭清掃落葉。
“師兄法力通天,神通戰力更是驚人,那些鼠輩居然敢挑釁師兄,真是不知死活,日後若是有機會,定要爲師兄找回場子”許仙緩步邁下台階,來到玉獨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