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掌教抖了抖拂塵道:“這件事還要看情況如何,才好作答,本座不敢妄言”。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掃過諸位長老:“若是有人無故攔住諸位長老的路,不知道各位長老如何行事?”。
說着,玉獨秀看向先前指責自己的長老道:“這位長老,您說呢”。
那長老怒視玉獨秀:“不管如何,你也不該對同門弟子下狠手,置同門之誼于何地”。
“同門之誼”玉獨秀嚼嚼了一下這個詞語,随後看向周邊的衆位長老以及弟子:“各位都認同這位長老的意思嗎?”。
“自然是如此,不管如何,妙秀你都不能對同門弟子下此狠手,要知道我太平道是一體,之所以在無數劫難中萬劫不倒,就是同門上下一心,親若一家人,你這般做破壞同門之誼,置門規于何地”。
玉獨秀看向掌教:“掌教以爲這兩位長老說的如何?”。
“兩位長老說的自然在理,我太平道之所以爲無上大教,靠的不單單是教祖,更多的是上下一心,同門親密無間,相互友愛,妙秀你這次行事大大不妥,有違我太平道門規”掌教面無表情道。
此時玉獨秀嘴角挂起一絲冷笑:“同門友誼,說得真好”。
“掌教,妙秀對同門下此毒手,還請掌教從重處罰,不處罰不足以明正典”一個長老一步走出,面色陰沉道。
玉獨秀冷冷一笑:“何來從重處罰?要不是這幾個弟子來找我麻煩,貧道爲何會對這等不堪一擊的廢物出手,這等廢柴貧道還真的懶得下手,有**份”。
“還請掌教公正斷絕”碧秀峰上響起一陣響亮的話語,卻見一道流光閃過,德明落在掌教身前。
“德明師叔,你來的正好,碧秀峰弟子玉獨秀,對同門下此毒手,正要問師叔該如何處置”掌教手摸浮塵,看向德明。
德明冷冷一笑:“掌教是明白人,自該知道這件事的起因不在妙秀,掌教若要處罰,首先要處罰那些無故挑事的弟子才是,要不是他們堵住妙秀的去路,妙秀又何必出手”。
說到這裏,德明看向掌教:“我隻問掌教,若有人無故攔住你的去路,你該如何是好?”。
看着掌教嘴唇微動就要開口,德明冷冷道:“掌教可别說些大話忽悠我,若是如此,那掌教就留在我碧秀峰吧,本座時間有的是,天天攔住掌教的路,且看掌教如何友愛同門”。
德明這一番話言辭犀利,掌教動了動嘴唇,最終隻能無奈一歎:“話雖如此說,但妙秀出手狠毒卻是事實”。
“狠毒是一回事,但卻要看事情的起因,對于無故挑釁,破壞宗門團結之人,必要狠狠懲罰,以明正典,這挑事之人才是敗壞宗門團結的源頭,凡是若是是看表面,不追尋源頭,掌教可莫怪我碧秀峰上下不服”德明言語犀利,轉眼間就将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并且将罪責扣在那些弟子身上。
事實上,怎麽回事大家都心中清楚,無非是衆人貪圖玉獨秀在離塵洞天的收獲,心有貪念,欲要分一杯羹罷了,隻是這般事情大家都不敢挑明,畢竟衆人都是要面皮的人。
話語落下,場中除了衆位被玉獨秀打傷的弟子**聲之外,俱都看着掌教,場中一片寂靜。
“德明,按你這麽說,我那弟子被妙秀打傷,這算是白挨打了?”隐秀峰一位長老目光陰沉,直視德明。
“咎由自取,不外如是”德明冷笑,
“你,,,,”那長老氣的直哆嗦,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德明,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
“算了,大家何必與一個小輩過不去,平白傷了大家的和氣”一個長老長出勸解道。
玉獨秀一愣,略帶詫異的看着這位長老,怎麽會有這般好心之人?。
掌教也是一愣,莫非這些老家夥見占不到便宜,欲要就此罷手?。
德明也是摸不着頭腦。
那長老笑眯眯的看向玉獨秀:“妙秀,你在離塵洞天收獲不菲,不論是丹經也好,混沌母氣也罷,都是無上至寶,你将這些弟子打傷,我們也不要你擔負什麽責任,隻需将這寶物拿出來補償幾位受傷弟子就好,不然擅自對同門出手,門規無情啊”。
長老笑眯眯的看着玉獨秀,一副我爲你好,爲你考慮的樣子。
玉獨秀冷笑:“長老莫不是欺我年幼,想要奪我寶物,須知同門之誼不容破壞啊,這幾個蠢貨有何德何能與這幾件重寶相比,怕是比不上那寶物的一絲一毫,長老若要是想奪我寶物就請明說,隻是先前聽衆位前輩說同門之誼,各各信誓旦旦,莫非是口不由心?”。
玉獨秀目光淡漠,直視着這位長老,這長老聞言面色愠怒:“妙秀,你果真不識好歹,貧道這是爲你開脫罪責,須知你打傷同門,乃是重罪,若是能拿出重寶将功贖罪,此事當可揭過不提”。
“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要奪我寶物,莫非長老将先前說的同門之誼忘置于腦後,更何況,,,,”說到這裏,玉獨秀聲音拉扯,掃視全場:“說的好像是責任在我似的,若不是這幾個蠢貨來無故攔我去路,擅自對我出手,我豈會傷了他們”。
“好叫各位長老知道,先出手的不是貧道”說着,玉獨秀雙手背負身後:“這些人攔我去路,擅自對我出手,被我傷了也是活該,難不成就隻許他們出手,我要生生受着不成,還請掌教明鑒”。
玉獨秀此言滴水不漏,條理清晰,先前衆位長老說什麽同門之誼,反而是作繭自縛,若論同門之誼,衆人還如何奪取玉獨秀的法寶。
“不管如何說,你傷了同門卻是事實”一個長老怒斥道。
玉獨秀幹脆充耳不聞,仰頭望天,悠然自得。
那長老見到玉獨秀不理會自己,頓時怒火上湧,掌中法力醞釀,但卻忌憚玉獨秀實力,不敢随便出手,隻能氣呼呼的看向掌教:“還請掌教做主”。
“還請掌教做主”衆人齊呼,将皮球踢給掌教,要知道奪取好處不單單是衆位長老的事情,掌教也會分一杯羹。
掌教爲難,但此時被衆人頂在前面,不得不出硬着頭皮道:“妙秀,先前那位長老話語雖然直白,卻也在理,不管誰對誰錯,你打傷了同門卻是事實,你若是交出寶物賠償給幾位同門,幾位同門不追究你責任,便則作罷,若不然終歸是逃不掉門規處罰”。
玉獨秀看向掌教,嘴角挂着淡淡譏諷,不言不語。
一邊的德明冷笑:“我這弟子雖然有錯,但那些被打傷的弟子難道就沒有錯了嗎?掌教若是處罰妙秀,還要一碗水端平才是”。
掌教掃視一眼在場衆人最後輕輕一歎,逼不得已,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你們幾人無故挑釁在前,活該被人打傷,今日起責罰你們閉關一百年不許出關,可曾服氣?”掌教看向被打的弟子。
衆位弟子諾諾,不敢反駁。
說罷,看向玉獨秀:“妙秀你雖然被動防禦,但打傷同門在前,本座也不好偏袒,本座罰你清掃宗門山道的落葉百年,你可服氣?”。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看着掌教,不言不語,服氣又能如何?不服氣又能如何?除非他叛出太平道,隻是叛出太平道之後,如何逃離太平教祖的追殺。
見到玉獨秀不言不語,掌教心中微微一歎,聲音嚴厲道:“來人,繳了妙秀身上所有的法器與修煉有關的物品,等到懲罰結束,再将物品賜還”。
玉獨秀聞言眼中一道神光刺出虛空,直視掌教,繞了這麽長彎子,最後在這裏等着他呢。
說是上繳與修煉有關的物品,那自然包括法寶,丹經與混沌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