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争命,與諸大教派争,與各方強者争,與同門争,與前輩争”車二眼中閃過一抹戰意。
外界各色流光圍繞着宮殿盤旋,玉獨秀此時也被外界巨大的轟鳴聲驚醒,站在一處山峰上,看着懸浮在宮殿上空的符箓,玉獨秀瞳孔一縮:“好強的威能”。
“諸位,欲要破開此洞天禁制,還需大家一起出手,打破符箓的封鎖,不然這符箓會不斷接引天地靈氣,用來壯大自身,此符箓經過千古的消耗,已經損去大部分威能,還請諸位出手,不然大家誰都别想進入洞府”太平道王家的老者站在雲颠,身形毫不遮掩的顯露在雲頭,遠處衆人驚呼出聲:“王家的一掌斷雲間”。
遠處的各大教派強者雖然隐匿了行迹,但卻知道這王家的老不死說的是實話,這等神符已經有了一部分法寶的性能,能夠接引天地之力,用來修複自身。
“出手”雲層中傳來一聲蒼老之音,下一刻卻見一個巨大的火球裹挾着千萬斤之力向着符箓所形成的光罩砸去:“火石流星”。
王家老祖手掌緩緩伸出,随後猛的劈出:“斷雲掌”。
“鬥轉星移”。
“太陰神光”。
“隔山打牛”。
“焚山煮海”。
各種神通不一而足,像是一場暴雨,噼裏啪啦作響,打的那光罩顫抖,符箓上面神光流轉,明滅不斷。
玉獨秀手掌一伸,淡黃色趕山鞭出現在手中,下一刻趕山鞭揮舞,遠處一座百丈大山憑空拔起,向着那光罩砸去。
不是玉獨秀不想藏拙,暗中留手,但此時見到衆人神通不足以擊穿那光罩,是以玉獨秀不得不出。
“轟隆”這一擊石破驚天,隐藏在周邊的衆人下意識停下手中動作,向着此地望來。
憑空拔起百丈高的山川,衆人裏不是沒有人能做到,但像玉獨秀這般舉足輕重般搬起百丈山川,衆人自襯做不到。
玉獨秀傲立山川之巅,山風出來衣衫随風飛舞,周身雲霧散開,身形毫不掩飾的顯露于衆人眼簾。
此次離塵洞府出世非同凡響,強者衆多,有老家夥也有新一代高手,若不展現出強硬手段,稍後進入洞府,隻怕不開眼之輩會屢次打擾,壞了自己機緣。
此時雖然将自己暴漏在陽光之下,引起衆人防範,但卻也少些麻煩,那些實力不夠的修士若想打自己注意之前,還需好生掂量一番才是。
“妙秀”王撰驚呼出聲。
王撰身邊的老祖瞳孔一縮:“就是那個身懷法寶的妙秀?”。
“正是此子,此子屢次與我王家爲難,此次既然送上門來,老祖可不能放過他”王撰眼中閃爍着仇恨。
“這小子有法寶在手,若無克制手段,卻奈何不得他,沒準反而讨不得好處,且先将此事放下,奪寶要緊,在洞府中且看手段”王家老祖暗中傳音。
隐藏在暗中的衆人聞言俱都是心頭一顫,諸天中道号叫妙秀的或許有很多,但能令太平道王家嫡子失聲的就隻有一個,就是那個新一代弟子中風頭兩無的太平道妙秀。
不管是玉獨秀與王家長老大戰,還是煉制法寶,俱都令此子聲明傳遍天下,少有不知者。
“據傳聞,此子身上有法寶”躲在暗中的老家夥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但卻有閃過重重顧忌,法寶可不是那麽好玩的,威能巨大,除了教祖,誰敢說自己一定能壓下法寶威能。
是以衆人即便是有貪念,也要強行壓下,想要奪寶,還要看看能不能經得起法寶的威能。
“大家一起出手,萬萬不可心生殆洩,離塵洞府的護罩一日不打破,我等就難以進入這離塵洞府,要知道這離塵道長乃是上古準仙人一般的高手,其親手煉制的鎮府符箓,一旦吞吐足夠的天地威能,就算是我們合力,也難以打開此地禁制,到那時若想要開啓,除非尋得離塵道長轉世之身,不然隻有教祖出手方可”玉獨秀聲音冰冷淡漠,這些都是自己從碧秀峰離去之時,德明給自己的玉簡中所記載。
“不錯,此言不假,還請大家齊心協力打開禁制,不然大家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王家老祖此時肯定了玉獨秀的話,不管雙方有什麽矛盾,先将離塵洞府打開才是正理。
“聽聞妙秀道友有一法寶在手,據傳聞法寶威能巨大,道友何不持法寶轟開這禁制,也好爲大家尋一個便利”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自雲頭走出,周身竅穴隐隐與周邊天地呼應,顯然修爲不淺。
“你是何人?”玉獨秀聞言一愣,将目光投向此人。
“本人乃是連山宗弟子何臣禱”男子風輕雲淡,自有一番風度。
“連山宗是什麽東西,貧道爲何從未聽聞?”玉獨秀雙眼看向四周,似乎想要求人爲他解答。
那何臣禱的動作一滞,面容一僵,那股風度瞬間化爲烏有。
“哼,就算你是無上大教弟子,但也不能随意辱沒我連山宗,大教弟子又能如何,總歸要講理”何臣禱身子顫抖,是被玉獨秀氣的。
玉獨秀眼中迷茫更加濃郁,那一邊的太素宗女子看不下去了,好歹這玉獨秀和自己宗主的小弟子是兄妹,也不算是外人,還需提點一番才行,是以站出來道:“這連山宗乃是除了九大無上大教之外,有數的一流宗門之一,這何臣禱在連山宗也算得上是天才弟子,比之無上大教的真傳弟子也不弱分毫,也有些自傲的資本”。
太素宗女弟子的話雖然不大,但在場的衆人卻都能聽得分明,那何臣禱聞言更是挺胸擡頭,臉上傲然更是濃郁了幾分。
玉獨秀聞言看了這明媚女子一眼,随後又搖搖頭:“未曾聽聞,我素來隻知天下間有九大無上大教,卻未曾聽聞什麽一流宗門,這連山宗更是毫無印象”。
玉獨秀實話實說,卻是未曾聽聞這連山宗的名号,他一心修煉,又整日裏宅在宗門,少于同門打交道,對于諸天教派并不了解。
但此言一出,在場衆人瞬間嘩然,這玉獨秀也忒的狂傲,居然不将天下宗門放在眼中,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打的不單單是連山宗的臉,更是天下所有一流宗門的臉,至于二流宗門與三流宗門,此時更是羞愧的低下頭,雙目泛紅,一流宗門都不配被人家放在眼中,更何況是二流宗門與三流宗門以及不入流。
“好狂”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雖然在場所有無上大教弟子都是自豪驕傲,不将一流宗門放在眼中,但卻不能這般赤裸裸的表露出來,這一流宗門也不是好惹的,與無上大教弟子相比,隻是差了洞天福地與教祖罷了,其餘實力未必會比無上大教弟子差。
但無上大教有教祖坐鎮,平日裏諸位弟子都是内心驕傲至極,确實是不将一流宗門放在眼中,但卻從未有人這般明說出來,這不是打臉嗎。
“你,,,,不愧是無上大教弟子,果真狂妄,居然敢不将我連山宗放在眼中,本公子倒要掂量一下以這個無上大教弟子有幾分能耐”那何臣禱怒極反笑,遇到狂的,沒見過這麽狂的,簡直是狂道沒有邊了,天下無上大教隻有九家,但一流宗門卻成百上千,這是一股多麽龐大的力量,誰敢說不将他們放在眼中。
“不錯,貧道卻是未将你放在眼中,區區一流宗門弟子罷了,也敢對本座指手畫腳,本座即便是有法寶在手,也豈是你這個不入流的角色能做想念的”玉獨秀很不爽,相當的不爽。
狂?,那又如何,身爲無上大教弟子,即便是狂傲,誰又敢因此打上門來?教祖威嚴不是說說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