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群中一直暗自觀戰的土匪首領面色一變:“好強,這次怕是栽了”。
在這個修士慕求長生的年代,誰會重視肉體的開發,武技的打磨。
在這個時代,玉獨秀是獨一無二的。
死在玉獨秀身前的土匪越來越多,躲在暗處的首領心驚膽顫,心中猶豫不定:“阻止他,可是怎麽阻止?,我不是他的對手,怎麽阻止他?”。
盜匪首領端着腰間的長刀,手指發白,面色帶着陰冷,細長的眼睛看向太守:“這麽厲害的人物,居然沒有事先通知,莫非這老家夥想要殺人滅口,假意與我合謀,實則想要趁機與我劃清界限,将我擊殺此地”。
匪類最是狡詐奸猾,心性不定,稍有風聲立即遠遁。
“走,此人太過于兇悍,兄弟們不能白白在此送了性命,太守府内的家當可都到手?”盜匪收了看着身後的一個小喽啰道。
“已經命人裝車,随時可以退走”小喽啰恭敬道。
“風大扯呼,兄弟們快走”盜匪首領喊了一聲,率先向着太守府外撤去。
周邊的衆多山匪聞言不再與侍衛、偏将糾纏,紛紛跳開戰場,向着太守府外跑去。
“不要追了,讓他們走”眼見着身邊的偏将欲要趁機追敵,田博冠立即阻止,轉身放眼打量,自家兄弟死了一半,來了幾十人,卻是剩下十幾個人,盜匪還有幾百人,如何是對手?。
要不是那盜匪首領看到玉獨秀武藝高強,心中生出了異心,玉獨秀不施展神通的話,隻怕今日衆人都要交代在這裏。
見着盜匪撤退,太守面色瞬間陰冷,随後隐匿表情,露出心有有餘悸之色:“該死,真是該死,這群盜匪膽大包天,将軍務必将其全部格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殺入城内,該死,該死”。
太守暴跳如雷,連續說出了多個該死的字眼,可見其心中憤怒。
“一群鼠輩,果真是難成大事”太守心中暗罵道。
田博冠擦了擦臉上的血漬,仔細打量了太守一眼,不動聲色道:“大人恕罪,本官無能,沒有及時剿滅盜匪,讓大人受驚了”。
“田将軍,匪類如此嚣張,虧得本官先前在大殿中爲他們說情,簡直就是鬼迷心竅,本以爲這群盜匪能夠改邪歸正,給他們一次機會,卻未曾想到這群鼠輩越加膽大包天,必須将其剿滅幹淨”太守說着,對幾丈外的玉獨秀道:“道長好武藝,若不是道長神威,這群匪類也不會這般輕易退去”。
“還要再次感謝道長救命之恩”田博冠收了大刀,對着玉獨秀一禮。
玉獨秀點點頭:“将軍無須多禮,貧道還有些私事要辦,日後在與将軍分說,趁着匪類尚未殺出城外,将軍趕緊調集兵馬,将其剿滅的好”。
“道長所言有理”說着對着身後的偏将道:“衆将士跟我走”。
說完之後急匆匆的向着大門外走去,欲要在那群匪類沖出城外之前,将其全部擊殺在此地。
玉獨秀看了太守一眼,轉身離去。
今夜太守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殺成田博冠,反而将自己的府邸搭上了,幾十年的積蓄被盜匪劫走,可謂是損失慘重。
“老爺”管家不知道自何處走來,低低道了一聲。
“令人趕快救火,其餘的本官在想辦法,土匪就是土匪,成不了大事”說着太守轉身離去。
玉獨秀出了太守府,看着那滿天的劫氣尚未進入無盡時空,掌中世界内的青蓮微微一陣顫抖,其内趕山鞭散發出無盡神光,瞬間将空中的劫力吸納一空。
隻需遁着蹤迹,就能追到這群土匪老巢,太守府幾十年搜刮的财富,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他玉獨秀正要在此地開辟道觀,所需财富巨量,玉獨秀縱使有大神通在身,卻不會點石成金之術,這世俗财富是萬萬缺乏不得的。
要是按照原先的計劃,想要積累足夠修建道觀的财富,不曉得幾十年,幾百年,但現在嘛,有了太守幾十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足以讓玉獨秀最短時間返回骊山。
玉獨秀一路追趕,腳下縮地成寸,不緊不慢的跟在山匪的後面。
不得不說,這群山匪戰鬥力非凡,所過之處往來阻攔的衙役一個照面就被殺的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一路殺到城門前,本應該關閉的城門早就打開,被盜匪占據,隻留下滿地官兵的屍體。
玉獨秀搖了搖頭:“殺性太重了”。
說完之後,一步跨過城門,遠遠向着盜匪追去。
沒過多久,衮洲府内大軍出動,迅速封鎖城門,鎮壓城中的騷亂。
有盜匪作亂,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民衆趁機取利,亂上加亂,破壞城中的治安。
遠遠地出了城,看着雜亂無形的土匪,玉獨秀搖搖頭:“即便是這群土匪各各窮兇極惡,戰力不凡,但終究是山匪,沒有秩序,沒有配合,成不了氣候”。
一夜疾行,穿山過嶺,衆土匪回到了老巢。
土匪首領輕輕的松了一口氣,不管在外面有何等驚濤駭浪,但家始終是安全的港灣,它能給人以一種安全感。
土匪也需要安全感,即便是這群很厲害的土匪也不例外。
可是盜匪首領不知道,這個幸福的港灣很快就要被摧毀,他的平靜即将打破,因爲山下來了一個殺星。
“這就是土匪山寨?怪不得一直沒有被剿滅,這種荒山老林,進可攻退可守,朝廷大軍來了,隻要往這老林中一鑽,朝廷大軍也無可奈何”。
單方面比較,單個的士兵與土匪較量,并不占據優勢。
一旦分散了陣型,軍隊優勢不再,更何況對這荒山老林沒有土匪熟悉,若是單兵作戰,朝廷大軍必然損失慘重。
“什麽人?”看守山門的土匪第一時間發現了玉獨秀的身形。
玉獨秀一步邁出,跨越幾百米的距離,來到了山寨大門前:“叫你們當家的出來”。
玉獨秀一步百米,這等神異自然吓住了兩個看門的小喽啰,小土匪不敢大意,立即大吼道:“有敵人”。
“叮叮當當”一陣鑼鼓之音,山寨爲之一靜,下一刻兵器碰撞之音響個不停,衆位土匪紛紛拿起兵器,向着山寨門口趕過來。
那山匪首領更是一驚,自己才剛剛從州府内回返,莫非朝廷大軍找到了這裏不成?。
想到這裏,山匪首領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茶盞仍在地上,腳步急健的向着山寨門口趕去。
這裏交代一下,衆山匪趁夜襲擊滾州府,一番厮殺,又經過一路急行軍,此時早就日上中天,響午十分。
“是你”山匪首領剛剛來到山寨門前,就看到了一襲道袍的玉獨秀,瞬間就認出了昨夜的殺神。
“你就是這群匪類的首領,膽子不小麽,居然敢襲擊衮洲府”玉獨秀雙手背負身後,語氣輕慢。
“道長追蹤至此,欲要何爲?”山匪首領面色陰沉的看着玉獨秀。
“交出昨夜搶劫的所有财物,還有你們這一窩山匪橫行衮洲幾十年,劫掠不知幾何,定是積攢了不少财物,都交出來吧,貧道或許能放你等一條生路”玉獨秀語氣平淡。
“你做夢”山匪首領想都不想,立即拒絕,開什麽玩笑,這可是自己等衆人合力幾十年不要命的積攢,腦袋别在褲腰上得來的财物,這就是他的命根子。
誰要動他的命根子,那就是要他的命。
“嗯?”玉獨秀鼻音拉長,眼中寒光四溢:“你敢拒絕?莫非要錢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