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正源瞳孔一縮:“怪不得撰兒在你手中吃了大虧,原來倒是有幾分本事”。
玉獨秀冷冷一笑:“我有沒有本事,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了”。
說着,玉獨秀雙手閃過無數神光,下一刻太平大道歌念起,勾動體内法力,口吐真言:“鞭山移石”。
那被釘在半空中的無數隕石瞬間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掌控,猛地向着那正源砸去。
“你如何能掌控本座的術法”。
自己的術法居然被人家掌控,正源差點驚掉三百六十度钛合金狗眼,自開天之初,從未聽聞能将别人術法轉化爲自己術法的神通。
“老家夥,你沒見過的事情多着呢”玉獨秀下手毫不留情,鞭山移石乃是所有山石類術法的祖宗,隻見玉獨秀二十四節趕山鞭中無數符文閃爍,道道玄奧的力量充斥着嫩芽周邊,所過之處虛空被一股奇異的波動渲染,不斷變換。
眼見着無數的隕石向着自己砸來,那正源欲要遁走,卻見玉獨秀冷冷一笑:“哪裏有那麽容易,定”。
嫩芽猶若風中的小草,不斷搖擺,那搖擺帶來的波紋在虛空中蕩漾,攪亂了周邊天地元氣,讓那正源的遁法用不出來。
“我命休矣”正源仰天長歎,他縱使有天大的本事,此時一招錯,滿盤皆輸,玉獨秀根本就不給他施展術法的時間,就算是法力滔天,又能奈何?。
“且住手吧”就在這時,一捧白色的絲線橫跨天際,瞬間遮擋在正源的身前,那滿天的山石尚未接近,就被無數的絲線彈開,絲線遮天蔽日,有莫大威能。
玉獨秀住了手,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隻見掌教緩步走來,所過之處,虛空朵朵鮮花盛開,下一刻卻見掌教伸出手掌,那漫天絲線化爲一個拂塵,被其抓在手中。
“法寶”玉獨秀瞳孔一縮。
“見過掌教”玉獨秀對着掌教一禮。
正源也是對着掌教行了一禮:“謝過掌教救命之恩”。
福正是十一代弟子,與八代弟子的正源相差甚大,正源可是老資曆了,對于這新晉修士一般是瞧不起的,但福正多了一個身份,太平道的現任掌教。
掌教是什麽概念?。
除了教祖之外,太平道内大小事務,不管是一代弟子也好,末代弟子也罷,都要遵從掌教的命令,這是教祖賦予掌教的權利,在太平道内,除了教祖之外,掌教是第二個當家人,當然了,論神通修爲,福正必是及不上正源,但沒看到福正手中的浮塵嗎?。
那是教祖親手煉制的法寶,具有無限威能,具體有多大威力,從未有人見過,不過這法寶乃是教祖所賜,沒有人敢輕視,更沒有人敢出手挑戰他的權威,因爲這把浮塵代表了太平道的教祖。
“見過掌教”其餘衆位弟子規中規矩中矩的對着掌教行了一個大禮。
掌教點點頭,一雙眼睛掃視全場,先前二人鬥法那般大的威勢,要是不被掌教察覺,那他這個掌教也太失職了。
“因何擅自私下搏鬥,我太平道第一條戒律是什麽?”掌教面無表情的看着衆人。
玉獨秀聞言不語,這勞什子戒律,他從未聽聞。
那正源卻是身子一顫,聲音居然在微微顫抖:“太平弟子戒律第一條,所有弟子不得私下自相殘殺,若有矛盾,需上報宗門,請長老斷絕”。
“既然知道,就應該知道懲罰幾何”掌教面無表情的将拂塵搭在手臂上。
“自廢五百年法力,弟子知錯了,還請掌教開恩,容弟子辯駁幾句,這件事由頭不在弟子身上,弟子隻是無意間看到這小輩欲要在我太平道内行兇,殺我太平道弟子,弟子氣不過,出手阻攔而已,誰知道這小子不拘管束,神通廣大,老道居然不是他的對手,一時間着了道,還請掌教明察”說着,正源居然“撲通”一聲跪下。
掌教将目光看向玉獨秀,玉獨秀手中的嫩芽消失,但全身依舊保持着戒備之姿:“掌教容禀,此地乃是掌教當初親自賜封于弟子修行之處,任何人不得弟子允許,不得踏入此地半步,今日弟子在這山間遊賞,無意間發現此瞭正要闖入山峰,弟子上前警告,他居然威脅弟子,還要将弟子格殺當場,弟子處于自保,不得已出手将其打傷,誰知道就在弟子剛剛制服此瞭之時,此人居然出手偷襲弟子,宣稱自己乃是王家之人,在宗門内根深蒂固,威脅弟子,絲毫不将掌教赦令放在眼中,弟子氣不過才與其起了争鬥,弟子本以爲這老家夥乃是八代弟子,修爲神通應該通天徹地才是,卻未曾想居然是隻軟腳蝦,敵不得弟子一式神通,弟子事先沒有料到此人如此無能,出手重了些,還好掌教及時出手化解此難,不然弟子就誤将此人殺掉”。
頓了頓,玉獨秀道:“弟子來此閉關,從未聽聞什麽宗門律令,若是知道定不敢有絲毫違背,還請掌教明鑒”。
玉獨秀這一番話中,字裏行間透漏着濃濃的嘲諷味道,那正源羞愧的滿臉通紅,修行幾千年,卻抵不過一個小輩,真是面子裏子都丢盡了。
是以,正源雙目赤紅的看着玉獨秀,一雙眼睛中透漏着濃濃的仇恨之色。
掌教聞言略做沉思,掃視了一眼場中的情形,随後道:“宗門如今到了緊要關頭,爾等居然起了内亂,大局當前,需團結合一才好,如何這般反目成仇,置大局于何地?”。
說到這裏,掌教看向那正源:“你是老弟子了,怎麽這般莽撞,犯了戒律?”。
說完又看向玉獨秀:“你雖然不知者不罪,但卻也要承擔部分責任”。
說完之後,道:“既然人已經被你打傷,那這件事就此作罷,算是懲罰了,今日起王撰與正源沒有本座的命令,不許走出自家的山峰,直至三年之期到來”。
說到這,看了眼玉獨秀:“你也一樣,在弟子拜師之前,就禁閉在這碧秀峰吧”。
“你等雙方日後不許私自尋仇,爾等都是我太平道的有生力量,乃是對抗外敵的主幹,萬萬不可自家在内部消耗折損”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童子臨行前對着玉獨秀使了個眼色,緊緊的追上去。
“修行了幾千年,連我一個新晉弟子都打不過,真是活到了狗身上,如此弟子要之何用”玉獨秀聲音不大,但卻足夠在場衆人聽見,說完不待正源發作,轉身離去。
正源氣的渾身顫抖,被一個小輩如此奚落,安能不氣憤。
“小子,我王家不會放過你的”正源雙目透着兇狠之色,盯着玉獨秀離去的方向,然後轉過身看了眼依舊昏迷的王撰,一股怒火從心中湧起,要不是這個不争氣的家夥,自己何故受一個小輩刁難。
隻是王撰此時受了重傷,不好發作,隻好将怒火發洩在衆位仆役身上:“看什麽看,沒點眼色的狗東西,還不将人抱起來擡回去救治”。
說着率先走在前面,轉身離去。
說到這裏,再次解釋一下,爲什麽隻有幾百年法力的玉獨秀能打得過正源,正源雖然有幾千年法力,但神通的威能及不上玉獨秀,修士争鬥,法力是底蘊,神通才是手段,決定着修士戰鬥力的強弱。
就像是一輛汽車,法力是汽油,神通是汽車的零部件,汽油再多,汽車性能的好壞,跑的快慢,還要看汽車的零件質量,而神通就是零件,汽油就是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