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玉獨秀氣質越發缥缈,好像是那傳說中遺世而獨立的仙人,與衆生生活在兩個世界,所在之地即爲仙家淨土。
“哥,你出關了”玉十娘笑着迎過來。
“十娘,爲何不辟谷丹将給我送過來”玉獨秀皺着眉頭道。
玉十娘聞言面帶委屈,縮了縮脖子:“辟谷丹已經吃完了,宗門最近一個月并沒有将供奉送過來”。
“吃完了?,沒有送過來?”玉獨秀眉宇皺起,就連周邊的空氣都壓抑了許多。
這句話可真是笑話,玉獨秀是誰?。
太平道真傳弟子,而且是太平道真傳弟子中最頂尖的那個,在他這裏根本就不存在吃完的問題,每個月門派資源都是足足的分量。
“最近一個月沒有供奉過來?”玉獨秀背負雙手道。
“沒有”玉十娘道。
玉獨秀将目光看向了遠處,六甲奇門開始推演,過了一會才道:“居然是有小人作祟,上次講道之時得罪的豪門大族弟子可不少,奪了不少人的機緣,沒想到這才三個月,就有人忍不住要報複回來,隻可惜我玉獨秀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之人,這裏是宗門,強者爲尊,豪門大族又如何?,是龍要給我卧着,是虎你給我趴着”。
說着,玉獨秀露出不屑之色:“你們在此等我”。
玉獨秀走下山,碰到一雜役弟子:“可曾知道管理供奉的是哪個殿堂?”。
那弟子見玉獨秀一身真傳弟子服飾,不敢怠慢,趕緊躬身回答道:“回師兄的話,管理弟子供奉的是宗門的供奉殿,師兄是否需要引路之人?”。
玉獨秀看了那弟子一眼,然後點點頭:“前面帶路”。
太平道乃是無上宗門,管理自然有度,有執掌宗門術法神通的内庫,自然就有管理弟子用度供奉的供奉殿。
說起來這供奉殿距離掌教大殿并不遠,隻是隔了一座山頭,七八裏的樣子。
看着供奉大殿的牌匾,玉獨秀面色陰沉,周邊的空氣受到他的影響,也開始壓抑起來。
這供奉大殿門口站立着兩位雜役弟子,兩根朱紅色的柱子支撐住大殿的前門。
“你是何人,此乃供奉大殿,閑人不得擅闖”一位雜役弟子站出來道。
那領路的弟子轉過身看着身後看的玉獨秀,不做言語。
玉獨秀面色陰沉,穿着真傳弟子的服飾,從那領路的弟子身後走出:“瞎了你們狗眼,我乃太平道真傳弟子,這太平道除了内庫之外,何處去不得,你敢攔我?”。
“這,,,這,,,見過師兄,師兄再此,我等自然不敢阻攔”兩位雜役弟子讷讷不敢言語,面對玉獨秀的壓迫,讓開道路。
那給玉獨秀領路的弟子站在門外:“師兄,既然這供奉殿到了,那在下就告辭了”。
玉獨秀看了眼那雜役弟子,點點頭:“叫什麽名字?”。
“在下文翔”那弟子見到玉獨秀問他名字,頓時大喜。
玉獨秀道:“日後遇到修行問題,可來碧秀峰找我,地方你應該知道”。
文翔将玉獨秀領至此地,自然是知道玉獨秀住在哪裏的的,千恩萬謝道道了聲:“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玉獨秀點點頭,轉身走入大殿,卻見大殿内擺放着一排排架子,架子上一個個盒子封存住,想必是衆位弟子的日常開銷。
下一刻目光一轉,玉獨秀在大殿的東面看到兩張藤椅、一張桌子,藤椅就擺在桌子前,在桌子上擺放着一摞書紙,想必是供奉殿賬薄之類的書冊。
在那藤椅上兩個人影不斷搖晃,其中一個玉獨秀認識,不但認識,還有仇,而且打過對方一頓。
“王撰”玉獨秀内中暗叫一聲,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自己供奉被扣,定然是王撰,或者是王撰的家族在搞鬼。
玉獨秀緩步來到桌子前,那躺在藤椅上的二人都聽到了腳步音,轱辘一聲坐起來,另外一個男子,居然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面紅無須,眼睛幹澀,頭發枯黃,顯然是到了歲壽,時日無多之征兆。
“怪不得敢違背宗門意志,來克扣我月俸,原來是将死之人啊”玉獨秀心中暗自冷笑一聲。
“是你”老者沒有開口,反倒是王撰開口了。
玉獨秀沒有理會王撰,而是看向老者:“閣下可是供奉殿的長老?”。
那老者聽聞王撰說話,卻見目光看向王撰,待看到王撰瞧向玉獨秀那種殺人般的目光時,老者知趣,轉過身對于玉獨秀的話理也不理,慢慢的縮回藤椅上。
“喲,你不是得到教祖眷顧的妙秀嗎?聽聞你未來可是稱仙做祖的人物,也會在乎這麽一點供奉”王撰開口挖苦玉獨秀。
見到這老者明顯偏幫的樣子,玉獨秀了然,将雙手背負在身後,轉過身看着王撰:“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和我說話,修行了我太平道大法,看你實力也不怎麽樣,怕不是我三招之敵,這等資質真不知道你怎麽拜入這太平道的,難道現在仙家門檻這麽低?一些阿貓阿狗的廢柴資質也能輕易進入?,要是如此,這仙門不入也罷,居然連一個廢物也能拜入山門,平白拉低了我等身份”。
玉獨秀語氣平淡,不溫不火,似乎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王撰聞言雙拳緊握,眼睛再次紅了起來:“三招之敵?,不過是你在肉體搏殺上勝了一籌而已,我修行之人比的是術法神通,你若有膽子,就與我比試一場神通術法,可敢?”。
玉獨秀理也不理王撰,而是将目光看向老者,嘴角挂起一絲冷笑:“修仙之人雖然求的是長生,但未成仙,終究是斬不斷凡塵因果,希望你在凡塵無親無故,就你一個孤家寡人”。
說到這裏,玉獨秀頓了頓:“不然本座不會介意将敵手斬草除根的”。
說着,不待那老者反應,轉身向着門外走去。
那老者騰地一聲站起身:“尓敢”。
“将死之人罷了,貧道敢不敢,你看不到,我是天驕弟子,而你,,,,”玉獨秀轉過身,看着面露驚慌的老者:“不過是修行之路的一個失敗者罷了,我還有未來,而你,,,”。
說到這裏,止住話語,玉獨秀看向王撰,又看看老者:“你将希望放在這個廢柴身上,希望這個廢柴能當得起你的願望,護佑住你家人”。
說完之後,再次轉身,走了一兩步,又轉過頭對着王撰道:“就算是術法神通,你也依舊不是我三招之敵,依舊是廢物罷了,我得到真正的仙人傳承,會遠遠的将你甩在後面,你這輩子都比不上我,除了會借着家族的勢力耍些個下三濫手段之外,你還能做什麽?”。
說着,面帶着一絲不屑,轉身走出大殿。
“大公子,你可要幫幫我,那玉獨秀居然要對我世俗家人下手,我世俗家人都是凡人,如何是修士的對手?,我如今壽元将近,護持不得家人,還請公子開恩啊”等到玉獨秀不見了蹤影,那老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滾開,沒看到本公子在忙着嗎”王撰聽聞玉獨秀的嘲諷之言,眼睛都紅了,心中的怒火能燒穿這片蒼穹,本來就是一個纨绔弟子,哪裏有什麽休養,更不會将一位壽元無多死的修煉者放在眼中,要是有好語氣才怪呢。
說着,王撰一腳踹開這修煉者,轉身向着大殿外走去,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教祖的機緣是屬于我的,不是你這個卑賤之人可以得到的,爲了教祖的傳承,家族沒有理由不支持我”。
一個真正古老家族的底蘊有多深厚?。
在仙門中能建立起多大勢力?。
(這一章有點淩亂,思路沒整理好,汗汗,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