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武力值雖然比衆位弟子中,号稱有第一人稱的王撰要強,但卻并不足以引起衆人的忌憚,在沒有顯示出術法神通之前,誰強誰弱誰知曉?。
“他要殺我,我爲何不能殺他”玉獨秀聲音平淡,古井無波。
“放肆,你又有何資格與王撰師兄相比,王撰師兄乃是我太平道新一代弟子中領軍人物,豈是你這跳梁小醜可以比拟的”有弟子不屑道。
這些弟子都與玉獨秀同一輩,隻是玉獨秀有任務,單獨進入骊山,比衆人要來得早,玉獨秀來後不久,太平道在各州府招收的弟子才紛紛到達。
這王撰在新晉弟子中資質才華無一不是其中的佼佼者,号稱新一代弟子的領頭羊,這兩年的時間早就在衆人心中落下了“領袖”的身份,在其身邊自然有一夥黨羽,這個時候爲了維護王撰的顔面,身爲黨羽自然該站出來。
“哦,這倒是好笑,本公子從出生至今,從未聽聞過隻許别人殺我,但卻不許我殺别人的道理,這話也忒的好笑,再說了,你又是什麽東西,本公子要做什麽事情,豈是你這跳梁小醜可以阻擋的”玉獨秀冷笑不止,一步步走向王撰,欲要親手将王撰擊殺。
“尓敢”一個弟子見到玉獨秀居然不顧同門之誼,真的要将王撰擊殺,頓時急眼了,下一刻一個火球向着玉獨秀燒了過來。
玉獨秀動作一頓,眼中空洞,一瞬間灰蒙蒙的劫氣被其捕捉掌控,劫之力量被吸收,那火球落在玉獨秀身上,瞬間熄滅,就好像是一場夢幻,那能燒死人的火焰是假的一般。
“居然敢對我出手,那我就親自送你去将教祖”玉獨秀腳步一劃,身子沿着一個玄奧的軌迹劃出,手掌瞬間化爲龍爪,要将那弟子當場開膛破肚。
“你是妖獸”那弟子始料不及,沒想到玉獨秀居然還有這麽一招,頓時驚吓的魂飛天外,看着那閃爍着寒光的鱗片,眼中閃過一抹驚懼,瞬間跌倒在地,跌跌撞撞的向着人群撞去:“大家一起出手,這小子乃是妖獸化形,混入我太平道必然心懷不軌,大家将其擊殺”。
那王撰的黨羽聽聞這個借口,頓時手中法訣湧動,毫不猶豫的開始施展術法,欲要将玉獨秀擊殺當場,其餘衆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離開座位遠離此地,遠遠地看熱鬧。
“呼風喚雨”一瞬間滿天的風刃,帶着呼嘯的罡風向着出手的衆人刮去,隻需沾上那風刃,就會瞬間千刀萬剮,斷無活命之理,這就是神通與術法的區别,神通收發隻需在一念之間,而術法還需掐了口訣,耽誤不少時間。
高手相争,争得就是分秒。
眼見着風刃襲來,衆位弟子瞬間松開法訣,滿地爬滾,哭爹喊娘,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對方的風刃來的速度太快了,快倒衆人法訣還沒有掐完,就已經倒在了風刃之下。
“住手,長老講道,何人在此喧嘩”眼見着衆位弟子就要死于玉獨秀之手,卻見天空一暗,一股窒息的威嚴彌漫天際,那呼“風産”生出來的風刃,也在威壓下瞬間靜止,随後消散一空。
卻見一白衣老道,身邊跟着一粉雕玉琢的童子,童子此時滿面怒容,怒斥着衆人。
玉獨秀不語,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空中威壓逐漸散去,那群劫後餘生的弟子卻是鼻涕眼淚一把下,對着那童子哭訴道:“還請童子明鑒,是這小子不守規矩,與要在此行兇殺人,我等看不過眼,想要制止,沒想到此瞭神通廣大,我等不是對手,還請道長做主啊”。
老道聽聞此言面無表情,那童子将目光看向玉獨秀:“他們此言當真?”。
玉獨秀撇嘴一笑,卻是沒有回答,區區一個童子而已,也配與他說話,就算是掌教身邊的童子也不敢這般責問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再問你話”童子看到了玉獨秀眼中的輕蔑,頓時惱羞成怒,小臉漲紅。
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我是太平道真傳弟子,你一個童子有何資格來質問本座?”。
“你,,,,”童子顫抖着手,指着玉獨秀,卻是說不出話來。
玉獨秀幹脆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做好,對于童子的話确實不予理會。
這童子與那王撰的黨羽勾眉搭眼,卻沒有逃過玉獨秀的觀察,那童子與老道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此時來此,要說沒有貓膩,誰信?沒準這兩個家夥沒安好心,就是沖着自己辟火珠來的,玉獨秀能給對方好臉色才怪。
一直安靜立在一邊的老道終于開口,打斷了童子的話:“退下吧”。
“是”童子面色掙紮,雖然帶着不甘,卻也不敢多說。
老道看向倒地不起的王撰,眼中閃過神光:“好厲害的拳法,居然一瞬間拆解了對手的所有關節,堪稱神技”。
下一刻卻見老道手中一道青光湧出,撒過王撰的身軀,猶若春雨潤物細無聲,王撰的骨骼居然在一瞬間被接好。
“好了”王撰面帶驚喜的站起身,揮舞着身體,随後驚詫的不敢相信,猛地對着老道下拜:“多謝長老,多謝長老”。
老道擺擺手:“退去吧,都是我太平道真傳弟子,沒必要爲了一點小事打得你死我活,這天地廣大,外敵無數,日後還需你們聯手對敵才是”。
王撰看了玉獨秀一眼,雙目中全是仇恨之色,随後轉過頭沒有說話,至于玉獨秀,則幹脆閉着眼睛,不言不語。
長老隻是長老而已,輩分高,除了輩分還能有什麽?。
對于低輩弟子,長老并沒有生殺大權。
就像是現在的學校,高年級的學生除了比低年級學生多念了幾年書之外,與人家有毛關系。
對與玉獨秀的态度,長老不溫不火,轉身走上道台,對着衆位弟子道:“衆位弟子安坐,講道即将開始”。
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衆位弟子已經依次坐定,至于王撰,則換了個方向,依舊坐在第一排,那原先坐在第一排的弟子将座位讓給王撰,自己去了最後面。
玉獨秀見此一幕心中替這名弟子歎息,此次講道非同尋常,這弟子谄媚别人,而放棄了一次機緣,錯失大道,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後悔死。
一炷香靜靜點燃,那老道開口,講的居然是太平道根本大法,第一個字吐出,化爲朵朵金蓮,在虛空中飄蕩,随風落下,被衆位弟子吸納。
區區最基本的大法居然有此神威,能引得天降異象,确實是出乎了玉獨秀的預料。
金蓮有疏有厚,坐在最前面的玉獨秀吸納的金蓮最多,作爲直面老道的人,老道開口之後,蓮花撲面而來,瞬間被玉獨秀吸納,隻是這老道吐納金蓮的速度太快,玉獨秀來不及将那金蓮全部都吸收,隻能放任其從自己身邊飄過。
一邊的王撰眼睛都紅了,這是他的機緣的,卻被人活生生的奪走,而且都沒地方說理去。
此時看着天降金蓮,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此次講道非同尋常了。
做在最前面的人,獲得的金蓮自然是多,很少有金蓮飄到後面,因爲金蓮都被前面的人吸收了,後面的衆人能得到金蓮者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