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玉獨秀這樣,前世幾十年的苦練,今世雖然修行了比較高檔的仙法,但論起年月,還是武道修行的時間長,武道修爲已經印入玉獨秀的骨子裏,甚至于一舉一動,都有那麽一絲絲意境相随,遠遠不是仙道修爲能夠比拟的。
聽着叢林中雜亂的腳步聲,玉獨秀将三尖兩刃刀拿在手中,周邊黑暗中腳步聲雜亂,怕不是有幾百人,至少比這車隊的人多。
營帳内的幹柴此時派上了用場,有士兵迅速倒出火油,隻見那一堆木柴騰的一聲燃燒而起,熊熊大火開始燃燒,周邊一堆堆火焰燃起,像是幾隻幾百瓦的大燈泡,将周邊照射的亮堂,根本就無法趁機偷襲。
玉獨秀見此暗贊這牛大力靠譜,有些本事,能成爲此行的首領,可不是蓋的。
玉獨秀雙腳牢牢的釘在地上,仿佛生了根,那群黑衣人沖進大帳之後,開始與結成大陣的士兵短兵交接。
一交手,玉獨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這方訓練有素,可是對方的人馬也不差,整齊有加,相互配合一時之間居然與大軍拼的不相上下。
玉獨秀眼睛一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黑夜并不影響玉獨秀的勢力,下一刻玉獨秀猛然間抽出箭矢,彎弓搭箭,三隻劍絲仿若流星趕月般,成品字向着那黑衣人中最中間的那個射去。
一箭被擋住,第二箭被身邊的手下擋住,第三隻箭矢射卻是正中那黑衣人的肩膀。
可惜這麽一連串耽擱時間,給了那黑衣人反應時間,居然躲開了玉獨秀的箭矢,錯過了心髒。
衆位黑衣人中略微一陣騷動,随後瞬間安靜下來,繼續有條不紊的向着軍隊組成的陣勢發起攻擊。
玉獨秀收回強弓,眯着眼睛:“好狡猾的家夥,居然不是頭領,隻是一個小頭領而已,真正的大頭領隐藏在人群中,玉獨秀這一次算是打草驚蛇,對方成爲了驚弓之鳥,想要在找出對方藏身之所,卻是難上加難”。
雙眼中閃過神光,玉獨秀将強弓轉移了方向,既然射不死那頭領,就拿那些小喽啰開刀,也好給對方增加幾分壓力,讓其知道厲害。
對面,黑衣人中,一個身材粗壯的漢子躲在人群中,手掌在輕微顫抖,看着身邊捂着肩膀的漢子,眼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僥幸,還好自己長了個心眼,要不然這次受傷的就有可能是自己,甚至于就此一命嗚呼也不是不可能。
“将軍,對面那個家夥箭術太厲害了,基本上每次出箭都有兄弟倒下,咱們雖然人多,但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再這樣下去,還沒等攻下對方的防禦,咱們這般将士恐怕就要崩潰了。
那黑衣人面色微沉:“好厲害的箭術,傳令下去,分開一部分人馬,專門去攻擊那小子,先将那小子做掉,最不濟也要打斷對方的射術”。
說着,擺動了一下令旗,自然有一部分士兵分開,向着玉獨秀殺去。
衆位士兵組成防禦陣,自然有薄弱,有強勢的地方,玉獨秀所在之地乃是薄弱之地,那牛大力用兵也是多方思考的,這倒是既然能來隊伍中坐鎮,自然是有些手段,區區凡人如何是神仙的對手,沒有和玉獨秀打招呼,隻是留下幾個士兵進行防禦,示意一下,其餘的人全都用來防禦别的方向。
幾個士兵看到一大群黑衣人向着自己這個方向沖殺而來,那幾名士兵雖然沒有後退,但卻下意識的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微微一笑:“無妨,你等且先退後爲貧道掠陣,且看貧道手段”。
聽聞玉獨秀此言,幾個士兵如逢大赦,瞬間避開前來的黑衣人,向着四周擴散而去。
玉獨秀手中三尖兩刃刀一抖,在虛空中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沖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瞬間倒下,一捧鮮血的血液在空中逸散,仿佛是最美,嘴凄豔的花朵,染紅了周邊的土地。
對于自己同伴的死亡,黑衣人視而不見,從加入這支隊伍那天起,生死存亡早就被衆人忘置于腦後,悲歡離别逐漸看淡,在衆人的思想中,隻有殺戮,不斷的殺戮,若是死了,自然會有同伴爲自己報仇。
一把橫刀瞬間劃破虛空,向着玉獨秀腹部劃來,若是這一擊落實,少不了被腰切。
玉獨秀眼睛眨也不眨,身子不動,腰肢居然詭異的向後錯了位置,度過了這必殺的一刀。
黑衣人似乎看到了玉獨秀死在自己的大刀之下,死在這一招上的人太多,能這般被自己逼住的人,還從來都沒有逃得過這必殺的一招。
下一刻,黑衣人感覺喉嚨一涼,冷飕飕的空氣居然從喉嚨沖進氣管,微微一疼之後,就看到一捧血液在空中逸散,緻死他都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的血液,自己的必殺一招居然被對方躲過了,這不科學。
間不容發的解決兩個人,第三個人也到了玉獨秀身前,長刀已經來到了玉獨秀的脖頸,甚至于汗毛感受到那種濃郁的殺意之後,都瞬間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栗。
“砰”血雨滿天飛,三尖兩刃刀後發先至,居然瞬間将那黑衣人給在空中劈成兩半。
血雨滴落,還沒等到身邊,就被玉獨秀身上的一股勁給彈開。
才殺了第三個人,那第四個人與第五個人已經到了近前,兩把大道交錯,欲要将玉獨秀分屍四段。
玉獨秀三尖兩刃刀舞的霍霍生風,下一刻卻見玉獨秀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閃過一抹妖異的血紅色,居然一聲脆響,将對方的兩把長刀斬斷,随後間不容發之際,斬斷了對方的腰肢。
手指一彈,三尖兩刃刀一陣嗡鳴,下一刻擋開了迎面而來的大刀,将那黑衣人拿着大刀的手掌斬落,太極拳已經飛出,将對方憑空打飛,撞在了後續同伴的身上。
“砰”一群人成了滾地葫蘆。
玉獨秀趁機上前,一寸長一寸強,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長度可不是那些大刀可以比拟的,逼得衆位黑衣人連連打滾,根本就無法站起身,若是站起身,還不等站穩,對方的長刀已經來到身前,隻好再次滾了一下。
人群中,黑衣人眼睛微微一咪:“好厲害的我、武藝,派二十個人過去将其圍殺,不要給他機會”。
“頭,咱們這邊圍殺已經很吃力,在分出二十個,是不是有些多了”一個小頭目道。
那頭領搖搖頭:“你不懂,這小子武道修爲好生厲害,看其動作不緊不慢,顯然仍舊留有餘地,多派幾個人早早解決那小子,看到那小子,我心中總是感覺到不踏實”。
“老大,不對勁啊,那小子居然穿的是道袍,先前我沒注意,還真是道袍,老大,這小子該不會是修士吧”一個小頭目突然驚叫出聲。
那頭目也是身子一顫,定睛望去,仔細辨認了一番,發現玉獨秀果真是穿的道袍,吓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仙長預料對了,這車隊中果真有修士,必須要引動那修士出手,讓仙長知曉這小子的底細,不然回去之後還要平白遭受搶白”。
小頭目聞言看了看首領道:“老大,要不然咱們先撤,讓兄弟們堅持一會,那可是修士啊,殺起人來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要是被波及了,還談什麽榮華富貴,兄弟們當兵是爲了榮華富貴,修士太厲害,要是連命都沒了,還談什麽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