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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顧錦言:我曾愛過你,我便永遠愛你2


()這一晚,顧錦言沒喝多少,倒是沈君喝得有點多。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周季堯來接的沈君,顧錦言站在酒樓的門邊,看着周季堯的車絕塵而去。

晚風很涼,吹在身上,叫人多少清醒了些。

他沒喊代駕,自個開車去了護城河邊。他将車停在河堤上,搖下了窗戶,冷風往裏頭灌。他揉了揉額角,側臉看着窗外的景緻。

這條河,曾經見證了他和何可人的十年,也曾經,見證了何可人是如何失去了她腹中屬于他和她的孩子,是如何,喪失了成爲母親的權利。

顧錦言就這麽呆呆坐着。

依稀之間,仿佛又看見往昔,那時候,他和她天真的以爲,這世界,再糟糕不過如此,隻要彼此牽着手就能勇往直前。多麽的……天真。

我不曾有力量,将你從黑暗的深淵之中拉上來。這是我的罪孽。

顧錦言隔日清晨,是在車子裏醒過來的。身子都已經發麻了,稍稍一動,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四肢百骸裏,在骨骼裏鑽,啃噬着,毫不留情。

他忍着那痛楚,調整了一下姿勢。

遠處天邊,太陽剛剛升起來。熱烈的紅色渲染了整片寂靜的天空,像是要燃燒起來似的。河堤上有三三兩兩晨練的老人。

電話在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清晨的靜谧。

“哥,我到機場了。”何昕言的聲音比往日多了一絲沉穩。

顧錦言看了一眼液晶屏,才想起來,今天是何光耀的忌日。他收回目光,啓動了車子,“我去接你。你在機場等着。”

等顧錦言趕到機場的時候,何昕言等得有些急了。她迅速上了車,将背包放在自己腿上,往後靠了靠。

“先去海邊?”

何昕言點了點頭,轉過臉看着窗外,“得先買束花。媽還是不肯過來。”三年了,不管她怎麽說,母親自始至終都不肯再回清河城。

顧錦言目光暗了幾分,發動了車子。

何昕言将窗戶搖下一點點,“哥,我戀愛了。”

顧錦言看了她一眼,微笑,“什麽樣的人?”

“以後帶過來見你,就知道了。”何昕言賣關子。

“媽知道嗎?”

“知道。來過家裏好多回了。你一直沒回甯江,所以不知道。前幾天,他求婚了。我可能年底得訂婚了。”

三年的時間,很多事情都已經變了。如今,身邊自小驕縱的妹妹,也比往日裏成熟了一些。

“這種事,你得早點跟我說呀。”

何昕言吐了吐舌頭,“叫你不肯跟我們去甯江。”一是有多城。

車子到達海邊的時候,顧錦言遠遠就看見何可人與遲宇新的背影。遲宇新懷裏抱着一一,與她并肩而立。

正是早上,海風涼的緊。何可人雖說穿得不算少,還是有些冷。她縮了縮身子,看着眼前這靜谧的大海。海裏面,躺着她的父親,她的母親。

不知道爲什麽,眼睛有點兒酸。

一一在遲宇新的懷裏,拽着遲宇新的衣領。

時過境遷,可到如今,她還是沒有辦法坦然地原諒這兩個人,沒辦法理解。但多少,也沒了之前那麽計較。

回憶大約總是如此,抹去壞的,放大好的。正因爲如此,我們才得以承受過去的重負。

車子停下來,何昕言自然也看見了前面那兩個人。她轉過臉,看着身邊的顧錦言,停了一會,又轉回去,“哥……”

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

何可人,那是顧錦言不能夠言說的傷口。她心知肚明,正因爲如此,就連安慰的話,都沒辦法開口去說。

不存在無法治愈的傷口。不能夠被治愈,不能夠愈合的,隻能稱之爲死。顧錦言的心,早已死了,化爲了灰。

顧錦言與何昕言拉開車門,下了車。何可人一家三口,也轉而向這邊迎面走來。心跳快了幾分。

這一刻,顧錦言才真實地感覺到,自己是活着的。

距離越來越短,直到縮小爲一米以内。顧錦言才停下腳步,同時停住的,還有何可人。

何可人的臉上是一派雲淡風輕,看着他,就如同看着過去的同學一樣,沒一絲半點的留戀。

顧錦言看着她,清清楚楚地明白,對于現在的何可人而言,自己什麽都不是。繼母帶來的孩子。曾經的故人。但,都不重要了。她的世界裏,真真正正重要的,是遲宇新,是傾注了她和遲宇新太多愛的遲一一。

“我陪昕言來看何叔。”顧錦言先開了口。

何可人微微點頭,“一看就知道了。”

這個地點這個時間遇到,除此之外,不會有旁的事。不過是,沒有什麽可說的。

遲宇新懷裏的一一在吵着喊“媽媽”,何可人轉過臉,捏了捏孩子胖乎乎的小手指,然後将孩子接過來,“爸爸該吃醋了……”

這麽說着,她擡眼看着遲宇新,眼底裏,是明媚的溫柔的笑意。

那笑容,讓顧錦言晃了神。

這曾經是他最期待的場景。如今,她身邊的那個人,卻不是他。

顧錦言看着,輕聲說,“海邊風大,被讓孩子着涼了,快回吧。”

何可人點頭應下來,澄澈的杏核眼望着他,隻說,“那再見。”

“再見。”

那一家三口擦着他的肩過去。眼睛有些疼,太陽穴發脹。顧錦言站了一會,才往前走去。何昕言扭過臉看着他,顧錦言的臉色沒有分毫變化,異常甯靜。她也就沒再說些什麽。

沙灘上,已經擺了一束桔花。黃白相間,大朵大朵的簇擁在一起。

何昕言垂下臉,将手中的兩束桔花都放在邊上。

“爸……”何昕言輕聲念着。

頭一年來的時候,她一開口,便哽咽了。現在,卻再也不會了。那些悲傷,終究也還是被時光沖淡了。

何昕言沒再說什麽,隻是久久地站着。顧錦言隻是沉默陪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之後,顧錦言開始同邬清約會。

邬清喜歡戶外運動,經常去爬山。顧錦言也毫不怨言地陪着。這天,兩個人一齊登上山頂後,邬清在山頭席地而坐,從邊上抽出飲料瓶,仰着頭,喝了兩口。

顧錦言站在她身邊一米遠的地方,看着腳下的景緻。

“顧錦言。”邬清看着他出神的側臉,喊他的名字。

顧錦言側過臉,“怎麽了?”

“沒什麽。”邬清搖了搖頭,有些話,想說,又不想說。邬清的手機是在這時候響起來的,她接過電話,緊握着手機,半晌,沒言語,臉色一分一分白了下去。

顧錦言走到她面前,低頭,沉聲問道,“怎麽了?”

平日裏樂天派的邬清,慢慢擡起頭來,眼底了寫滿了無助,她緩緩站起來,身子跟飄零的落葉一樣搖搖欲墜。

顧錦言抓住她的胳膊,支撐着她。

“我得回去。我爸出車禍了……”好半天,邬清才擠出這幾個字來。

“好。我們回去。”顧錦言扶着她。

兩個人一路上幾乎是跌跌撞撞地下了山,邬清的狀态很不好。顧錦言迅速啓動了車子,将車開得飛快,一邊輕言安慰着,“不會有事的。”

邬清抿着唇,沒言語,眼淚一直往下掉。

昨天晚上,邬清還爲了結婚的事情和父母發生了争執。父母的意思是,過完年她都三十了,家裏人也很喜歡顧錦言,不如就将婚事定下來。邬清自然是不肯。

對她而言,顧錦言是絕佳的結婚對象。但,心底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甘不願的。

她也曾愛過,也曾爲了某個人奮不顧身。可是,每一次都落得滿身傷痕,人走茶涼。到最後,連去愛,都做不到。

顧錦言說,對他而言,結婚不過是搭夥過日子。可對她來說,何嘗不是。

那一天,邬清在手術室外守了一夜。顧錦言也陪着她,守了一夜。不爲愛,單單是爲了禮義,爲了責任。

手術一直到隔天清晨才結束。

手術很成功。邬清在聽到這一句時,整個身子都癱軟下來。顧錦言連忙扶住了她。這一刻,她真切明白,自己并非一無所有。這世上,她最愛的,最愛她的兩個人都還在。

邬家父母的身體一日日好起來。邬清不能否認,顧錦言在這過程中,出了不少力。他在醫院陪床,爲他們跑前跑後,一句怨言都沒有。

隻是,對顧錦言而言,這什麽都算不了。不過是,盡責任罷了。此時此刻,邬清是他的女朋友,這是他該做的,他便得做好。

周延來看邬家父母的時候,邬清靠在床頭睡着了。顧錦言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書。周延見着,站了一會,又小聲地退了出去。

顧錦言便随着周延一同出去了。

周延這會已經顯懷了,她撫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看着顧錦言,“謝謝你啊。要是沒你,阿清該亂套了。”

“這是我該做的。”顧錦言的聲音淡淡的,沒什麽情緒的起伏。

周延看着他,一時竟有些語塞。要有多勇敢,才能念念不忘。要有多勇敢,才能陷在回憶裏,不肯走出來。這些,她不敢說。對邬清是這樣,對顧錦言也是。

顧錦言微笑着,“預産期是什麽時候?”

“明年二月份。”周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又擡起頭來,“阿清是個好姑娘……”

話還沒說完,顧錦言就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她很好,我會珍惜。”

他清楚明白,她要說的是什麽。他也明白,周延和尹明安擔心的是什麽。何可人心思重,愛恨分明,卻也不能夠輕易的釋懷。他比誰都要清楚。

周延看着他,眼前的顧錦言始終是在微笑的,可是那笑容像是水中月鏡中花,手一碰,就會消失不見。如此的不真實。

就連眼前這個人,都是霧蒙蒙的。

就這會,病房門忽然被推開了,邬清走出來,看着走廊裏的兩個人,笑了笑,走到周延身邊,“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

邬清看着她的小腹,“不是給我打過電話了麽?這個時候,可别在外頭亂跑,得注意安全。”

周延看着她格外疲憊的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小心着呢。你看你,臉色太難看了,小心變成老太婆。多注意休息,有什麽事,交給顧錦言扛不就成了。”1bf8U。

邬清看了一眼身邊的顧錦言,笑起來,“那也不能全交給人呀。這萬一要被壓垮了,怎麽辦?”

“這會都開始護起男朋友了?”

“也不知道誰戀愛的時候,護犢子似的護着尹明安,要說他一個不是就跟人急。”

“你現在可以随便說。我有我兒子就行啦。”

兩個人貧嘴說了一會,邬家兩位老人還在睡着,周延就先走了。邬清不放心,說要送到停車場,顧錦言便叫她回去休息,自個去送。

顧錦言和周延一齊進了電梯間。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直到進了停車場,周延才停住腳步,“可人姐并不知道我給你介紹的對象。我就是覺得,你和阿清兩個人挺像的……”

“這個我明白。”顧錦言輕聲開口。

周延點了點頭。

“回去吧。這邊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周延也就沒再多說,道了别,便上了車子。司機啓動了車子,周延透過後視鏡看着站在停車場裏的顧錦言。慘白的燈光照下來,打在他的臉上。他靜靜站在那裏,像是一縷孤魂似的。随時地,就會化爲雲煙,散在空中。變爲烏有。

顧錦言看着周延的車開出了停車場,才轉身往回走。等上了樓,才看見,邬清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上,他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怎麽了?”

窗戶外頭,是一棵有好些年歲的雪松,郁郁蒼蒼地立在那裏。

邬清覺得眼睛有點兒酸,她轉過身,迎着顧錦言的眼睛看過去,“記得我們第一次看得電影嗎?”

“記得。”

“我覺得,兩個人在一塊取暖也未必不好。人世這麽蒼涼,總有人走茶涼。性格相合,彼此守住這一生,也不賴。”邬清說完這話,停了兩秒,才繼續說道,“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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