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何可人收起資料,剛走出辦公室,就看見顧錦言。請使用訪問本站。她臉上堆砌起笑容,“顧總,還有何指教?”
顧錦言眉目平和,眼裏是秋日的深潭,“喝杯茶吧。”
何可人擡起手臂,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好。不過,我隻能騰出二十分鍾。”
兩個人選了樓下那間茶餐廳。何可人擇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座位兩側有帷幔自上而下落下來。餐廳裏擺了很多盆栽,郁郁蔥蔥的,滿眼的綠意怏然。
“什麽時候,回來看.看.吧。何叔他最近總念着你。”
何可人聽聞這話,收了目光,“等我結婚時,他可以來見見。”
她的語氣很淡,聽不出其中隐藏了怎樣的情緒。
顧錦言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對面的女子,神情淡然,一雙杏核眼望向遠處,長睫覆住了她眼裏的神色。當初,那個穿着休閑裝,高高紮起馬尾,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天真模樣的她,跟隔着霧蒙着紗似的,看不真切。就連原先曆曆在目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了。
他低低歎了口氣,“可可……”
話音剛落,何可人就開了口,“你對這标書,怎麽看?”
他沒接她的話茬,“有些事,并不是你蒙着眼睛捂住耳朵就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沒有存在過的。”
何可人冷了臉,“就算發生過存在過,與我何幹?隻要我不願意接觸,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在我的世界之外。這十年,我就是這麽走過來的。顧錦言,我不要求你對我還抱有怎樣的感情,但是,也請你不要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無論作爲前男友,還是作爲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你都沒這個資格。”
她說得很快,明明應該是極度生氣的語調,說出來,卻是平平,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仿佛隻是在澄清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顧錦言擰了眉,一對濃眉蹙起來。大約是沒睡好的緣故,他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事實上,自回國後,他幾乎是夜夜不能寐。
“我沒有指手畫腳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活得輕松點。”
“所以呢?選擇一聲不響地走,是想讓我活得輕松點?”何可人迅速反問。
瞳孔裏所映出的女子,一雙杏核眼亮亮地,看向他,光線從窗外湧進來。她坐在那盛大的光線中,看不清她眼底臉上的神色。
顧錦言緊抿了唇,“我曾以爲……那樣,是最好的選擇。”
“然後呢?”她咄咄逼人,緊追不放。
她擅長用最直接利落地姿勢捅破窗戶紙,不需要遮遮掩掩,不需要藏着那些話不肯說出口。
就像此刻,這話一說出口,顧錦言便噤了聲。
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卻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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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今天的更新到此爲止。明天大概還是在下午兩三點鍾左右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