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龍族都有你這份骨氣和實力,還真是天庭一大患,想要振興奮族,做夢去吧。”星南天暢笑出聲,伸手一招,成片星刃彙聚,聚成一道巨大刀輪滾滾切割下來。僅剩下的這數百殘兵星南天要用最最後一擊徹底将其全部擊殺。
“即便是死,龍族也是有死無降,翻江震海,怒震仙陲!”敖戰在這莫大的壓力下已然七竅流血。
那對震海錘在其絕境的奮力一擊下,引經引動無數黑焰,一道道山勢亦是随之而起,在這絕境之下,敖戰近乎将火系法則之力與一直壓制的土系法則之力全部融入其震海錘的神通之力,一錘下去空間震蕩,澎湃的法則之力不斷交織,竟是将星南天的法則空間不斷往外推擠。
星南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竟然臨戰之下幾近突破,這份抗壓能力與心志委實了得。不過可惜,即便其也領悟了法則空間的層次,距離突破至金仙級龍族境界爲期不遠,可這臨時的突破也無法挽救其危局,一樣還是要死。
十三面星鏡之外大量的雲沙俑戰士想要殺奔進其中,隻是被源源不斷沖來的仙軍攪亂了陣形,混亂之下也難以形成足夠的合力,無法給星南天造成足夠的威脅。
至于敖戰身邊僅剩下的數百雲沙俑戰士雖是實力驚人,戰意高昂,同樣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星南天嘴角帶着得意的笑意,這雲沙俑大軍東征西讨,給玉玄天庭,鴻皓天庭造成了巨大的麻煩,現在還不是要栽在他的手裏?
眼見得那無數星刃彙聚成的巨大刀輪碾壓而下,星南天對于這一擊也是志在必得,隻是十三面星鏡構建成近乎封閉的空間陡然間卻是如同被一柄利刃切害。數道匹練般的刀芒呼嘯而至。
那刀芒似乎彙聚了數系不同的法則之力,給星南天的第一感覺便是極爲駁雜,可擰成一股繩卻又是驚人的凝練,隻是其出現的那一瞬,便如摧枯拉朽地突破了他的法則空間,一股巨大的危機侵襲而來,讓星南天陡然間如墜冰窯,他即便是再笨也清楚中了敵人的陷阱。
對方的攻擊雖強,可若不是找準了他這法則空間的薄弱之處忽然動手,卻也難以如此順利。
星南天背後寒意大起,此時再也顧不得去取敖戰的性命,直接抽回了大部分力量,同時撤去了對這片空間的封鎖,十三面星鏡光華閃耀之下以驚人的速度朝星南天彙聚過來。
轉眼間便形成一片巨大的星鏡擋在星南天與那數道刀芒之間。
隻是陸小天蓄意已久,即便其本身還是天仙級的境界,可對于法則的運用之道卻已經是極其熟稔精熟,這斬來的數道刀芒兩道噼斬在星鏡之上,轟地一聲,星鏡也随之卡卡作響,留給星南天的時間太短了。即便其反應再快,依然有少許漏洞,不足以在如此倉促的時間裏形成完整嚴密的防禦。
而陸小天剛好是能抓住破綻之人。那破防的刀芒斬向星南天後心要害。便在星南天身形一晃,在那炸開成無數碎片的星鏡中形成萬千人影時,十八具傀儡戰俑長刀橫于腰間已經以驚人的速度旋轉而來。
傀儡戰俑形成金字塔般的陣形長刀旋轉朝星南天碾壓而來,不給其任何喘息的時間。
星南天雙掌連拍,看上去如同千手觀音一般拍出的掌影擋住了傀儡戰俑驚人密集的攻擊。其背後一陣星輝水光冒起,是其體内仙元與法則之力開始逐漸往極緻運轉的征兆,隻是這道仙蘊靈光卻是輕顫不已,似乎是因爲在太短的時間裏過于拉扯所至。
星南天此時臉上開始變得煞白,放在平時這種層次的攻擊他也是能夠擋下來的,隻是這次事發太過突然,他是強行收回了對敖戰以及數百雲沙俑戰士的攻擊,随後又倉促對敵。
此時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将體内仙元與法則之力運轉到極緻,在并沒有被陸小天擊傷的情況下,星南天已經被這種急功近利的運轉傷到了自身,此時體内一陣針紮般的疼痛,使得仙元,法則之力運轉不穩,那成星的星輝水光才會出現輕顫的迹象。
頃刻間無數刀芒被震退之後,十八傀儡戰俑斬刀的刀光陡然間彙聚成一條直線直指星南天胸口。噗,似乎突破了某層阻礙之後,那驟亮的光柱直接打在星南天胸口。
星南天吐血倒飛,同時伸手一招,之前被打散的星鏡碎片強行聚合到一起,再次擋在了其身前。卡察卡察,随後是轟然地爆響,星鏡再次爆開,不過這次是化成無數星星點點消散于虛空中。
“東方叛逆!”星南天咬牙切齒,據傳陸小天那極其倚重的十八傀儡戰俑早就已經毀于亂戰之中,後來幾經惡戰也沒有見陸小天動用破敵,誰知道不僅沒有被毀,而且還保持着全盛時期的戰力尤有過之。
最爲倚重的仙器被毀,星南天本身亦是心痛如絞,再次吐出數口鮮血,好在星鏡的徹底碎裂給其争取到了稍縱即逝的機會,心知此時已經不再是陸小天對手的情況下隻能棄車保帥。星南天亡命地往星瀑城的方向逃蹿開去,受這星瀑浪潮所阻,他帶出來的仙軍原本數量上比起雲沙俑大軍要遜色不少。
在初其也是全憑星瀑水潮沖擊得雙方陣形都難以維持完整,以亂打亂,以快打快下倒是能趁勢滅了敖戰,隻是千算萬算,卻是沒能料到大陸小天竟然窺視在側,并在關鍵時刻對其發起了緻命一擊。
逃跑的途中星南天心裏滿是懊惱與悔意,要不是這他過于想要留下敖戰,以這十八傀儡戰俑的實力還不足以偷襲并重傷到他。即便他最後逃回了星瀑城,作爲城主身受重傷之下短時間内無法再戰,而帶出城的這十數萬精銳仙軍也必然是全軍覆沒的局面,此次冒進之舉星瀑城可謂是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