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天一身寬大黑袍,靜立于山脊之上,遠遠看着起伏的山嶺之間,于東南西北四方,各有一道迥然相異的氣息。
“這魔族祭壇與以往所見的祭壇倒是不同,不僅要傳聞獨目三臂魔人過來,還要起到獻祭,助獨目三臂魔人恢複實力之用。而且還多出四個分壇,倒着實詭異得緊。”
陸小天托着下巴,四大魔族對于這祭壇看護得頗緊,尋常的魔族,哪怕是元嬰級強者,也絲毫靠近不得。弱肉強食,這點在魔族中更爲直觀。
陸小天一步朝前踏出,眼前的山嶺中,忽然一陣大雪紛飛,轟隆隆,山沉地陷,一個高達三丈有餘,手持利斧渾身上下如同披着雪花所紡織成的戰甲的高大雪人大步朝陸小天而來。正是雪嶺魔人一族。
“蛄海,現在還未到祭壇開啓時間,不得擅闖祭壇,違者,殺無赦!”那雪嶺魔人手中巨大的冰斧一揮,帶起豁豁寒風。
“路過此地,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擅闖祭壇了,如果想要挑事,放馬過來便是。”陸小天冰冷地回了一句。
“如此最好。”雪嶺魔人冷哼一聲,懶得跟陸小天耍嘴皮子,轉身步入那巨大的地裂之中消失不見。
陸小天眼神在這山嶺之間掃來掃去,知道自己已經快碰到祭壇的核心區域,四大魔族不可能讓他再冒進了。
“區區一個十階雪嶺魔人也敢對蛄海兄張牙舞爪,四大魔族仗着自己種族實力強大,對于我們這些部族相對弱小,亦或是散兵遊勇可是一點都沒放在眼裏。”陸小天這才轉身沒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便響徹在陸小天耳裏。
來人正是杜瘋虎,還有另外一個人首蠍身的女子在側。
此時的杜瘋虎已經是十二階魔修,所修煉的魔功高深莫測,與真正的魔族亦是相差不遠。
“弱肉強食,古往今來不外如是,倒是二位,前來截我的道,想必也是另有所圖吧。”陸小天眼神在杜瘋虎與魔蠍女子身上掃來掃去道。
“自然是另有要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蛄海兄可否借一步說話?”魔蠍女子豐玲眼波流轉地道。
“有何不可。”陸小天嘴角微微一跷,很快,随着杜瘋虎與豐玲兩個離開了魔族祭壇外圍,來到一處僻靜的山坳,四周樹木參天,樹影婆i娑。
豐玲爽利地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就不跟蛄海兄繞圈子了,想必蛄海兄前來這祭壇,也是爲了古魔之氣而來。而祭魔令卻是在蛄烈火的手裏,蛄海兄手段雖是不差,可蛄烈火亦非等閑之輩,而且此魔也異常小心,你想要暗算他可不容易,眼看着祭壇快要開啓,留給蛄海兄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聽聞蛄海兄已經得了古魔瓶,隻是進不了祭壇,空有古魔瓶也是無用,就算到時候會有少許古魔之氣逸出,那點分量,對于蛄海兄,也濟不了多少事。我與杜兄已經找到了法子,可以将祭壇内的古魔之氣偷出來,隻不過需要蛄海兄手中的古魔瓶才能達成此事。蛄海兄意下如何?”
“你們能從祭壇内偷到古魔之氣?”陸小天頗爲意外地道。“能有多少?難不成還能滿足咱們三人所需?”
“隻要祭壇内的古魔之氣足夠,蛄海兄又能提供古魔瓶,我便能偷到足夠的古魔之氣。”豐玲一臉自信地道。
“既然有這種好事,我自然是不會拒絕。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兩位有什麽不好的想法,我便是拼着讓古魔瓶自爆,也絕不會便宜兩位。”陸小天警告着說道。
“自然不會,得到的古魔之氣到時候咱們一分爲三便是,眼下咱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與豐玲妹子哪裏會做如此不智之事。”杜瘋虎嘿然笑道。
“如此最好,那咱們祭壇開啓之日再聚。”陸小天眼見無法輕易接近祭壇,再留下去已經沒什麽意義。率先向兩人告辭道。
“如此咱們便說定了。”杜瘋虎與魔蠍女豐玲向陸小天拱手道。
陸小天點頭,率先離去。
“蛄海竟然這麽就同意了,真是出人意料。”魔蠍女豐玲看着陸小天離開的方向道。
“你以爲蛄烈火那麽好對付?再說他就算殺了蛄烈火,得了祭魔令,能進入祭壇,可古魔之氣這東西,又有誰會嫌多?”杜瘋虎冷笑一聲道,“不管這麽多,咱們先回去做些準備,萬一這蛄海到時候變卦,沒有了古魔瓶,咱們也隻能用次一點的魔羚囊來盛放這古魔之氣了。”
豐玲點頭,與杜瘋虎兩個并肩離去。
“看來這古魔瓶在魔族中應該也是稀罕之物,能多偷點古魔之氣也不錯,據鬼火真人所言。獨目三臂魔人完全恢複意識與實力也需要大量的古魔之氣。如果能利用古魔瓶多收走一部分,也能達到間接削弱魔人的地步。”陸小天摸了摸下巴,回到了獨角魔蛄族領地。前去裝模作樣一番,察看了項一航所布置的陣法,其他魔蛄族的元嬰強者倒是沒有起多大疑心,畢竟蛄烈火與蛄海乃是族中最強的兩個,十二階的魔族,他們哪裏能想到兩個都已經被滅殺。
又過了數月,陸小天伸手用玉壺将四周的冰髓月阙砂盡數吸入壺内。
“陸兄,祭壇三日後便要開啓了,你憑借祭魔令直接進入祭壇。我留守魔蛄族領地的陣法,靜侯陸兄歸來。”項一航道。
“項兄怕是要多一件重要的事情了。”陸小天道。
“何事?”
“我這隻古魔瓶,随後會有兩人過來,借這古魔瓶偷取祭壇的古魔之氣,此事至關重要,若是不能盡可能的取走古魔之氣,你我二人,有命喪于此之禍!”陸小天取出古魔瓶,他要前往祭壇,這古魔瓶自然要找個人幫忙看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