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假設,若隻有這麽點手段,陸小天也不可能會隻身前往這碎星谷。
“且去看看項一航那邊的情形如何了。”陸小天收了蛄海的魔屍之後,徑直往之前項一航與蛄烈火交手的方向趕去。
飛得近了一些,法力波動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強烈,那滔天的魔氣也消頹下來。
陸小天飛抵近了一些,遠遠望去,連綿起伏的群山之間,一套十八杆陣旗盤踞在山勢之間,藍紅兩色各半,陣旗連接,呈兩隻飛蠍之勢。引動天地間的靈氣。遠看不像是陣旗,隐約飛蠍在山勢間騰躍。
起伏的山間,霧氣,逸散的魔氣翻騰,便是以陸小天的目力,竟也無法看個分明。
陸小天飛身落至附近的一座山頭之上,盤膝坐下,俯視着這山勢間的龍争虎鬥。
一直待到夜色降臨,山勢之間,大陣中的情形開始緩緩清明,一藍一紅兩隻巨蠍死死地将一隻獨角蛄獸撲在數十丈深的凹地中。項一航面色沉凝,懸立于空,雙手持着一柄藍光顫顫的巨扇,用力一揮之下。一股驚人的寒氣化成龍卷漩渦向蛄烈火盤旋而去。
蛄烈火厲叫連連,便是被陣法之力所化的兩隻飛蠍按在石坑之内一時間無法脫身也沒有放棄反抗。大量的黑色魔焰從蛄烈火所化的蛄獸口中噴吐而出。
兩人的角逐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關頭。陣旗在夜色列列作響。兩隻飛蠍尖叫連連,蛄烈火雙眼中閃動着不甘的絕望。最終滔天的魔焰一點點被項一航手中大扇扇出的冰寒之氣所壓倒。
“邝神寒氣,配合冰火天蠍陣,能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這項一航可着實讓人吃驚。陸小天雙目微睜,項一航的實力着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沒了血鼎煉魔陣,竟然又弄了一套如此厲害的陣法,這項一航可還真有一手。陸小天摸了摸下巴,便是他在項都幾人,同樣位列元老院中,尚且沒有得到這般厲害的陣法。這陣法如果不是項一航另有迹遇所得,便是項室皇族私底下在排斥外姓人員。外姓與皇室嫡系,哪怕都位列于元老院之中,也是有區别的。
此時雙方的鬥法也到了最後關頭,勝負已定,陸小天搖了搖頭,片刻之後,項一航手中大扇再次一揮,魔焰漸消的蛄烈火逐漸被寒氣所包圍,轉眼間,厚厚的冰晶爬上了蛄烈火堅硬的外殼之上。
蛄烈火掙紮越來越弱,最後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冰雕。連雙眼中的不甘也被這奇寒給封凍住了。
項一肮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伸手一揮,山勢間迎風招展的十八面陣旗由大即小,沒于項一航手心之内。
陣法中已經名菜的寒氣漫延開來,方圓數十裏内,頓時在寒氣的侵襲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爲一片冰雪的世界。
“陸兄果然非同尋常,竟然提前這麽久解決了蛄海。”項一航将蛄烈火的魔屍收起,遙遙向陸小天所在的山頭看了一眼笑道。
“我與那蛄海力鬥一場,好不容易才将其收拾掉,現在也是累得夠嗆,渾身法力消耗得所乘無幾。倒是項兄,收拾了蛄烈火現在仍然保留了相當的實力。”
陸小天搖了搖頭,方才他一直在注意項一航,雖然力壓蛄烈火,不過祟小天卻肯定此人現在依然還有一戰之力。相比之下,消耗比起自己要少多了。
“如果陸兄肯動用那套血鼎煉魔陣,以陸兄在陣法上的造詣,收拾掉蛄海也費不了多少力氣。”項一航聞言一笑,他才不相信陸小天所說的法力消耗得所剩無幾,“現在咱們兩個都已經得手,不過陸兄就沒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麽?”陸小天道。
“咱們兩個各自對付魔蛄族中實力最強的兩人,都是十二階的老魔,如此駭人的鬥法,雖說咱們選在了離碎星谷不近的地方,可鬥了這麽久,連一個外人都沒發現,陸兄不覺得太巧合了一點嗎?”
項一航雙眼一眯,然後笑道,“還是說陸兄另有布置?或者說真的有這麽巧合?”
“我哪裏能有什麽布置,也許真的是巧合吧。”陸小天聳了聳肩,“我來碎星谷的時間比你還要短得多,哪裏會有這諸多的手段。”
“也許真的是咱們運氣不錯吧。”項一航也沒有再繼續深究,陸小天說得沒錯,對方來到碎星谷的時間比他要晚得多,可對方一來便切中事情的要害,項一航哪裏會天真的以爲真的隻是巧合這麽簡單,眼前這姓陸的,倒是一刻也小視不得。
“陸兄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先恢複一下法力的消耗吧,項兄有這套陣法相助,我的消耗可是大得很。”
陸小天說完,自顧自地閉目重新打座恢複法力。不過此時陸小天心裏也有着跟項一航一般的疑惑,按理說蛄烈火與蛄兩兩個,既是獨角魔蛄部兩個實力最強的。想必在危急時刻,有其他後援也不無可能。可無論是項一航這邊,還是陸小天與蛄海的交手都沒有看到其他絲毫魔族的蹤迹。如果不是兩人的運氣極好,便是有人暗中阻止了魔族的插手。也許與那化神級強者元神的本尊有關也說不定。
兩人就地打座調息,恢複了足夠的法力,便一起返回了碎星谷。
“你幹什麽去了?”回到碎星谷後,陸小天看到姗姗來遲的詹雲亮,不由皺眉問道。
“剛才碰到了點麻煩,費了番功夫才甩開那幾個魔族。可曾得手?”詹雲亮解釋了一句,然後一臉期待地問道。
“已經得手了,随我走吧,盡快将蛄海與蛄烈火的皮囊煉制出來,魔蛄族的兩大強者若是消失得太久,難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陸小天點頭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