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同我一般的元神,你可用挪移鏡将其控制拘禁起來。如果當初不是這挪移鏡有古怪,我沒有被收入古鏡之中,帝坤便是想死也不是那麽容易。”提到挪移鏡,龍獅語氣便不怎麽好。不過此時它與陸小天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又出現了同他一般的化神級元神,他自然要幫陸小天擊敗對方。
“嗯,後面再看。”陸小天點頭,挪移鏡既然能收龍獅的元神,想必其他化神級強者的元神也不在話下。
陸小天緊跟着蛄海又行了上萬裏,陡然間感覺到一股熟悉而巨大的靈力波動,不由神色微微一變,這靈力波動豁然便是項一航動手的迹象,遠遠看去,空中一股狂暴冰火雙系靈力波動,還有一股滔天的魔焰,幾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頻頻相撞,而且被控制在一個相對并不大的範圍之内。
“看來項一航與蛄烈火已經交上手了。”陸小天摸了摸下巴,以項一航隐靈鼎的妙用,蛄烈火想要發現項一航實非易事,看來項一航已經擺下了龍門陣靜侯這蛄烈火了。獨自一人對陸小天動手,這項一航倒是自信得緊。
陸小天正猜疑間,一道傳音符破空而來。
陸小天伸手一招,傳音符化作項一航的聲音,“陸兄,這蛄烈火我來對付,你且将那蛄海拿下,事後咱們再彙合。”
莫非這項一航有什麽手段是不想讓我看到不成?還是說想借蛄海試探自己的實力?陸小天暗自揣測,按理說,兩人先合力解決了蛄烈火要穩妥得多,項一航竟然直接分配了任務,以其穩妥的風格,如此行事倒着實讓陸小天有幾分詫異。
心裏雖是有幾分猜疑,不過陸小天對于項一航的安排倒是沒什麽異議。一人一個,項一航對付的還是魔蛄族族長蛄烈火,實力比起蛄海還要強上一些,對方也沒占他的便宜。
蛄海遠遠感受到那強橫之極的靈力與另外一股熟悉的魔氣頻頻相撞,心下一喜,他哪裏認不出那魔氣的主人,正是他欲除之而後快的族長蛄烈火。
“那冰火靈力的主人實力也不弱,不在蛄烈火之下,且不管他是什麽用意,隻要對付蛄烈火便成,就算不能将其擊殺,哪怕是重創也行。如果能兩敗俱傷就更完美了。”
蛄海裹在寬大的黑袍之下,冷笑出聲。隻是他這邊才站穩腳跟,一道靈逸的劍氣劃破天迹而來。蛄海吓了一跳,大袖一揮,一團魔氣在空中翻滾,形成一隻獨角蛄獸,對着那劍氣兇悍地咬去。“何方鼠輩,竟敢偷襲本座!”
嗡!劍光大作,飄渺劍胎身形一顫,直接将那團魔氣形成的巨獨角蛄獸一劍斬爲兩半,直取蛄海!
“好膽!”蛄海身上寬大的黑袍炸開,整個身軀四分五裂,不斷成一隻隻丈許見方,身如蜴的獨角蛄獸。隻是這一隻隻蛄獸臉卻是男女不一,一隻隻散發着陰森的尖笑,轉眼間竟然分裂成十三隻面相各異的蛄獸。極有章法地吐出一條條如同繩鞭的魔氣,向飄渺劍胎纏繞過來。
陸小天整個人也被包裹在飄渺劍胎之内,四周一群蛄海所化的獨角蛄獸瘋狂湧來,一道道鏈狀的精純魔氣似乎想要要将飄渺劍胎包裹起來一般。
陸小天放眼望去,一時間分辨别不出來到底哪一隻才是蛄海本尊。
“這功法倒也另類。”陸小天冷哼一聲,法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飄渺劍胎之内,劍胎秘綻放出的劍氣不斷地與這些獨角蛄獸纏鬥。
大量的魔氣被劍氣所絞散。不過劍氣也不斷地被魔氣所消彌。
“你這劍氣雖是厲害,但也奈何不得本座,究竟是什麽人,竟敢打本座的主意。”十三隻觸角蛄獸同時出聲,或是尖利,或是沙啞,難聽之極。蛄海心裏也有幾分納悶,他自問沒有得罪過如此厲害的人族劍修。
“接下我的劍陣再說吧。”陸小天可沒功夫跟蛄海廢話,雙手一招,那些不斷從劍胎上逸散出去的劍氣在四周凝而不散,隐隐聚合成了八柄飛劍,懸立于四周。正是飄渺劍陣之象。
以往陸小天施展劍陣,必須要将劍胎重新化爲八柄飛劍。以飛劍布陣。而現在,随着陸小天修爲日益精深,對于飄渺劍訣的理解今非昔比,對于劍胎,劍陣的運用也達到了新的境界。此時方圓百丈之内,已經形成一片劍域,雖然對方是十二階老魔,這劍域對其造成不了太大的壓力。但釋放出去的劍氣已經不再是散兵遊勇,已經能形成一柄柄飛劍,布成劍陣,與飄渺劍胎遙相呼應。八柄由劍氣形成的劍陣不斷聚合劍胎與十三隻觸角蛄獸鬥法時逸散到劍域内的劍氣。将散兵遊勇重新組合起來,布成一道玄奧的陣劍。八柄懸于空中的透明飛劍散發出的劍氣在陸小天的控制下形成一道漩渦,直接将靠得最近的三隻獨角蛄獸絞了進去。
十三隻獨角蛄獸與陸小天所化成的劍胎鬥得如火如荼,哪裏料到陡然間生出這般變化。陡然之間想要變招,蛄海的反應絕對不慢。三隻被劍陣之力纏住的獨角蛄獸身形一顫,散發出一道道的波紋,這波紋似乎有着驚人的彈性和粘力,劍氣絞殺進去竟然如同陷進去了一般。
陸小天冷哼一聲,這幾年他與項傾城一起探讨,切磋劍道,有個在劍道上造詣不下于自己的人相互磨砺,比起自己閉門造車可要強出了不少。
飄渺劍胎光化再閃,一道道巨大的劍影從劍胎上斬出。這高懸于空的飄渺劍胎,如同一朵巨大的劍蓮,落下的一道道巨大劍影如同綻開的蓮瓣。
十多隻獨角蛄獸魔氣翻滾,與這些落下的蓮瓣纏鬥,被擊碎的蓮瓣在這劍域之内,又化作一道道的劍氣被八柄懸于空中的飄渺飛劍所吸收在,成爲劍陣源源不斷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