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天竟然同時得罪了這麽多人,這墨占青别人不清楚,項雨澤卻是再清楚不過,被雲崖拍賣行重金招攬的煉丹宗師。上次陸小天力壓他,竟然同時拿出了竹清泉與邙宵家主的信物,壓得他都幾乎難以喘得過氣來。可便是其實力強橫,又怎麽會比得上墨占青對于雲崖拍賣會的重要性?
這場好戲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項雨澤與陸小天有前隙在先,見于雅出聲,絲毫沒有負擔的落井下石。
“項雨澤,親王之尊什麽時候也學會跟那些下三濫一樣的調調了,當初你千方百計想把我請到親王府去,不郡王妃偏不賣你這個面子,現在你也隻能自娛自樂地說幾句酸話罷了。”于雅又豈會被項雨澤的幾句話難住,輕飄飄地幾句,便擠兌得項雨澤面色一沉。
“今兒個可還真是熱鬧,不過郡王妃,别說你隻是在地方上有些影響力,便是在這項都之内的親王妃,能入得老夫法眼的也不過一兩人而已。今天這事,你插不上手。”
墨占青也不過才元嬰初期,論及氣息,甚至比起于雅還要弱上一線,說起話來卻是老氣橫究。不過墨占青作剛好修煉到了元嬰期,在衆多煉丹宗師之中,修爲已經算是上乘。作爲一個煉丹宗師,自然用不着用鬥法的實力來計較他的影響力。
“趕緊放了侯将軍與蕭兄。”反駁完于雅,墨占青又厲聲看着陸小天道。“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
“巧得很,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說的後果是什麽。”陸小天回了墨占青一句,又掃了侯烈一眼,“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修煉至今,倒是不容易,可惜...”
陸小天微微一唷,壓在侯烈身上的鎮妖塔華光再閃。早已經精疲力盡的侯烈眼中一片驚恐之色,沒想到如此多人在場的情況下,陸小天竟然敢真的動手,一股蠻橫的法力沖進侯烈的經脈之内。暴虐的向其元嬰侵襲而來。
“住手....”侯烈沒想到陸小天竟是如此果決,沒等他來得及後悔,侯烈便感覺到丹田内一陣針紮似的疼痛。侵入體内的法力遠較他的法力更精純凝練,加之方才鬥法,消耗不少此時侯烈哪裏抵擋得住,隻覺得對方的法力不斷侵入元嬰之内,似乎要将他的元嬰撕裂一般。
對方竟是真的要廢掉他的修爲,侯烈滿臉驚懼,丹田内痛如刀攪,鎮妖塔再次一壓而來,侯烈原本壯實的身軀轟然被壓趴在地,哪裏還有鎮遠将軍的半分氣度。
“好膽,侯老弟你放心,我絕計不會讓此人好過。”墨占青沒想到自己出現的情況下,對方居然還敢動手,而且還是重創侯烈的元嬰,錯非侯烈根基雄厚,否則此時元嬰直接潰散,跌落金丹境也完全有可能。
墨占青自突破到煉丹宗師以來,哪個對他不是笑臉相迎,雲崖拍賣行的大修士竹清泉甚至親自登門相請。尋常的元嬰修士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裏。可眼前這銀發修士,如此行徑,宛如一道道響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孟老弟,還等什麽,給我拿下此狂徒!”
“蕭勁風,不要像侯烈一般考驗我的耐性。”陸小天掃了被另外幾座鎮妖塔鎮壓住的蕭勁風一眼,伸手一揚四座鎮妖塔次遞而起,僅有一座懸浮于蕭勁風的頭頂之上,青色的火光陣陣。
蕭勁風看到陸小天爲了應付了孟元廣,調走了五座寶塔中的四座,頓時身上壓力一輕,隻是那青色的火幕落下,蕭勁風卻是憑白打了個寒顫,之前他也隻以爲這是普通的靈火,可親自經曆過之後,蕭勁風清楚這看似厲害卻并不緻命的梵羅靈火之内,是真的有能傷及他性命的東西。哪怕這銀發修士在項都絕計不敢輕易動他,隻是看到侯烈此時趴在地上慘嘶的模樣,蕭勁風卻是不想親自去嘗試。哪怕明知對方不敢輕易得罪蕭家這樣的超級修仙家族,可事關自身修爲,蕭勁風卻是不打算去冒這個險。
項雨澤看到四座鎮妖塔分别轟向孟元廣,頓時瞳孔一縮,兩年多年,他可是親自試過對方的厲害,那劍陣之利,便是他也遠非其敵手,此時在對方并未動用劍陣之下,祭出的卻是另外一套通靈法器,便已經重創侯烈,壓制得蕭勁風連反擊的心思都欠奉,蕭勁風的脾氣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絕不會是像眼前這般好說話的角色。
“此人行事雖是我行我素了一些,實力着實驚人,恐怕非大修士出手,已經不足以收拾此人,隻不過在鎮壓着蕭勁風的同時,再跟雲崖拍賣行的人動手。一個蕭勁風背景驚人,一個墨占青睚眦必報,便是重創侯烈,畢竟是仙朝将軍,倒是要看看此人如何收場。”
項雨澤清楚陸小天的實力絕非眼前表現出來的這般簡單,便是自己加入進去,也未必讨得了好,況且他也沒興趣去趟這趟渾水,于是雙手抱胸看起熱鬧來。
侯烈趴在地上痛哼不止,元嬰受到重創,若無上乘的療傷丹藥,三年五載之内是别想好起來了,陸小天伸手一招,原本鎮壓他的極黑聖天鎮妖塔淩空飛越,黑光一顫,便已經後發先至的轟向孟元廣。
孟元廣一臉陰沉,手中一柄寒光尺淩空抽動,上面驚人的寒氣凜冽,蕩起一圈圈的波紋,那波紋之中,一絲絲雪花飛旋而落。雙方鬥法的周邊,轉眼間,已經淪爲一片森寒雪域。
便是于雅與墨占青這兩個修爲相對淺薄的元嬰修士,也不由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向後退出一大截。而其他金丹修士幾個反應稍慢的倒黴鬼,已經慘叫一聲,被冰凍成冰雕沉甸甸的落在地面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