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快來,魚小喬,項華碰到硬茬子了,此人實力比我更強,地位也比我高,看中了小喬,便是我也攔不住。”陸小天正琢磨着後面的事,陡然間聽到于雅用靈犀法螺傳來的聲音。
“此人什麽來頭?”陸小天皺眉問道。
“比現在的皇帝還要高一個輩份,也是王爺的封爵,被封爲澤王。此人元嬰中期,性好漁色,而且性情乖戾,不遵禮法,奴家在他手上,怕也要吃不小的虧。主人速來。”
單是憑聲音也可以聽出于雅此時的狀态并不如何好,否則一個元嬰修士,還不至于說話這般氣喘噓噓,明顯是與人動上手了。
“我就來。”陸小天眼神一冷,項室皇族傳承了這麽多年,封王者不計其數,物以稀爲貴,人同樣是如此,皇族中人一旦多起來,地位自然也就不那麽顯赫了,隻要不鬧出人命,便是在這項都,通常也是實力爲尊。
而便在陸小天全力趕往沖突地點時,此時事發之地局勢惡化還在陸小天的想象之外。、
此時一片楓林之上,三匹白色飛駒所拉的豪華車攆上,一個留着八字胡,身着紫蟒蠶絲袍,頭束紫金貫的中年男子慵懶地半躺在上面,旁邊四個胸口露出一片雪白的俏婢身着宮裝,手執香扇在中年男子身邊輕扇,看着這中年男子的眼神盡是讨好的神色。
“桀桀,小丫頭,多少金丹修士求着給本王做侍妾還沒這人福份,你區區一個築基小輩,能被本王納入王府,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一掌虛空一拍,渾厚的掌風将于雅迫退得在空中向後飄飛數丈遠。
“澤王,你好歹也是個王爺,堂堂皇族中人,竟然如此饑不擇食,莫非真不要面皮了嗎?”于雅本就不以戰力見長,再加上境界上還比項雨澤低上一層,此時動起手來,自然是攔項雨澤不住,若不是項雨澤未下狠手,此時她恐怕早就支撐不住。
“雅夫人,你不過一個地方上的郡王妃,也敢管本王的閑事,不覺手伸得太長了一些嗎?莫不是與那項長甯過得不自在了,到項都來散心?項長甯就一個守财奴,又不懂風情,倒是可惜雅夫人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了,雅夫人若是覺得跟着項長甯生活枯躁乏味,不如到我的王府來做客,本王最是好客,尤其是雅夫人這樣的可人兒。”項雨澤一掌震退于雅,嘴角一跷,暗中打出一隻銀蛇劍,那銀蛇劍隻是在空中一閃。
于雅驚呼一聲,披在頭上的半蓬哧地聲,被那銀蛇劍劃開,露出一張絕美的臉。
“久聞雅夫人國色天香,果然百聞不如一見,比之項都十美絲毫不差。雅夫人成熟美豔,這個小輩清俏可人,各具風姿,看來本王還真是有福份的人。”項雨澤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
“無恥,你如此輕薄于我,難道就不怕長甯郡王他日找你算帳?”于雅被方才項雨澤的銀蛇劍吓了一跳,連忙身體向後飄飛一段,暗道這項雨澤雖然聲名狼藉,手段着實不弱,尤其是他賴以成名的銀蛇飛劍,神出鬼沒非同一般。方才親身經曆之下,方覺此劍确實可怕,竟然欺近到身前才發覺,隻是發覺作用已經不大,方才若不是項雨澤并沒有傷她之意,這一劍她縱然能接下來,也會狼狽不少。
“項長甯?不過一個元嬰初期的家夥而已,又不以戰力見長,能奈我何?”項雨澤一臉不屑地道。
“老畜牲,恬不知恥!”魚小喬聽到項雨澤的話,禁不住氣得渾身一顫,大聲喝罵道,“且容你多得意一陣,等我胡子叔來了,到時候打得你跪地求饒!”
“放肆,竟然敢對王爺不敬!”那車攆上的四名俏婢聽到魚小喬的話,當下齊聲喝斥,不由分說,飛身向魚小喬欺近過來。
項華看到逼迫過來的四名女俏婢,臉上露出幾分苦笑,他現在都還隻是一個築基修士,這四名俏婢中的任何一個他都不是對手,隻是被魚小喬一直稱爲師兄,再加上與那前輩之間,雖夫師徒之名,但項華卻認爲兩人有師徒之實,至少他一路行來,見識了不少師徒,雖然稱呼上近一些,可實際上真論起來,他自覺從那前輩手裏學到的東西遠較一般的人來得多。而且那前輩論及品性,實力,項華都覺得能拜這樣的人爲師,哪怕隻是在對方手下聆聽教誨,亦是自己的一種莫大機遇。
隻是沖魚小喬的師兄,項華都不覺得自己有後退的空間,哪怕明知不是眼前這幾人的對手。也容不得他後退,自己那前輩,也就是魚小喬口中的胡子叔,兩人雖是交談不多,但項華知道此時自己若是退了,恐怕以後再無臉去見前輩。對方亦不會拿正眼瞧他。
“莫以爲你們是金丹修士,我便怕了你們。”魚小喬伸手一拍儲物袋,一隻巨靈神般的牛首巨人傀儡在白中光閃現。
就在牛首巨人傀儡出現的一瞬,距離争端中心不過十數裏處一個胡子邋遢,右臂衣袖空蕩蕩的男子看到這牛首巨人傀儡時,神色劇震。原本淡漠的雙眼中滿是激動。略顯佝偻的身體一晃,向這邊快速接近過來。
牛首巨人傀儡一錘便砸向爲首那名個子高挑的女俏婢。勢大力沉,速度極快。
幾個女俏婢隻是金丹修士,看到這牛首巨人傀儡出現的刹那,原本一臉輕蔑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無比。
爲首那高挑的女俏婢檀口一張,一柄玉扇吐出,轉眼間放大至數尺大小,高挑女俏婢雙手持扇一揮,一道青色的風蛇虛影兇悍地咬向牛首巨人傀儡。隻不過在與牛首巨人傀儡接觸的那一瞬,便被轟散。
“好厲害的九階頂級傀儡!”四名女俏婢面色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