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況唯心老祖,那個隻用了不到百年便晉階到元嬰中期的不世天才。此人确實是在野外渡劫。據說目睹此人渡劫的人尚且不在少數。”人群在有人響應道。
“那是,況唯心老祖也是出奇的大方,成功渡劫之後,竟然将十數頭七階到九階的陽鱗豹獸盡數派發給衆多觀禮的修士,貧道便有幸分得一塊陽鱗豹獸的鱗甲。可制極品的防禦鱗甲。”
“至于鐵臂真人,本身身爲煉器宗師,身份尊貴,有幸目睹其渡劫的人卻是不多,老夫也是機緣巧合,得鐵臂真人賜予一雙鳳行靴,與人鬥法,無論是攻擊還是躲避,好處頗多。”長須道人臉上一副得意狀。
衆人聽得驚歎不已,本身能目睹同階修士渡元嬰天劫便是一種莫大的機緣。畢竟哪怕隻是遠遠的觀看,也能讓人對元嬰天劫多幾分認識。日後自己想要渡劫,也可以提前針對性的做一些準備,那些修仙世家之所以能不斷傳承下去,某種程度上便是因爲在這種傳承上,遠非散修能比。
而渡劫成功的新晉元嬰修士,像長須道人這般,能碰到這般富有的,卻也是極少的,畢竟大部分人爲了成功渡劫,都是抱着背水一戰的态度,不成功便成仁。身上的有價值的靈物,都用來兌換成幫助渡劫的防禦劫雷的法器,陣法之類的。
甚至有的新晉元嬰修士身上所剩下的靈物還不如一個築基修士的情況,也并不少見。
像長須道人碰到兩次,都能得到如此重賞的,不說絕無僅有,至少對于他們這些大多數金丹修士而言,也能算是一種莫大的機緣了。
“不過是多看到兩個老祖渡劫,拿出來賣弄也就罷了,憑什麽說我。”短袿青年面色不善地看着長須老道。
“年輕人,貧道這般說自然是有理的,想那況唯心老祖,那等英雄人物,所渡雷劫也不如眼前來得如此驚人。此等雷劫,若是得渡,日後修爲也不知是何等的驚人,當然,這等人畢竟隻是少數。你既然是如此羨慕,想必也是自認有這個本事能與況唯心老祖那等人物有得一比了。”長須老道慢條斯理地道。
哈哈,周圍傳來一陣哄笑聲,況唯心老祖那等人物還未成就元嬰,在整個項國之中,其闖下的名聲便已經是家喻戶曉了,别說是在場的衆金丹修士,便是放眼整個項國,能與況唯心相提并論的也不會多。
短袿青年頓時語氣一滞,卻是找不到話來反駁,心裏暗自也覺得這長須老道說得有理,自己若是渡劫,動靜還是不要像眼前來得這般大才好。否則怕是多半要身死道消。
“所有人不得擅入玉泉山域,否則休怪本妃不客氣。”便在玉泉山附近聚集越來越多的修士時,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正是闆着臉的于雅。此時于雅的身體升騰至空中,聲音在劫雷的轟鳴下向四周散播開來。
“元嬰老祖!”那些原本越發靠前的金丹修士感受到于雅身上散發的驚人氣勢,頓時面色大變,便算是沒有越界的人,也紛紛向後退了一段距離,以示敬意。
至于那些自命不凡,家勢不小的幾個公子哥,看到于雅,臉上露出幾分迷醉之色,可意識到自己與對方修爲上的差距,又不覺得有幾分忌憚。畢竟元嬰老祖的威嚴,不可輕侮。
“到底是哪家的嫡系傳人渡劫?”在場幾個家勢不小的公子哥心裏不由犯起了嘀咕,尋常人渡劫,想要有元嬰老祖護法是不可能的。
而且還是如此一個沉魚落雁的美人兒。聽對方的語氣,似乎是個妃子,看樣子身份怕是不簡單,隻是身份若是極爲高貴,又如何會選擇玉泉山來渡劫?玉泉山在項都,雖也不錯,但跟那些适合渡劫的地方比起來,也還是有點差距的。
“水漣迷霧陣,起!”便在這些金丹修士心裏揣測,遠觀雷劫的同時。陸小天單手一托,隻見那玉泉湖中,一道氤氲的水汽冒起,源源不絕,如山間流山,将渡劫之地紛紛圍繞起來。遠遠看去,如霧裏看花,别說是觀劫,便是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裏面影影綽綽。
衆多金丹修士心裏頓時一陣氣郁,卻是不敢輕易說出口。畢竟人家元嬰老祖還在護法着呢。原本以爲剛好碰到個人渡劫,證道元嬰,是極佳的運氣,就是以後自己沒有渡劫的希望,也足以成爲向親朋好友吹噓的談資。
豈知這渡劫之人竟然這般小氣,起用陣法擋住了渡劫的那片區域,要說這陣法也并不是十分完善,花些手段,也能窺見得到,隻是有個元嬰老祖在上面護法,誰又敢輕易湊過去。
“抽取玉泉湖中之水,化水爲霧,以霧遮擋,這陣法雖是沒有什麽攻擊和防禦力,可單是能在劫雷的震蕩下運轉,範圍如此之大,也絕非尋常陣法師的手筆。”
于雅看到這起霧形成的陣法,嘴中啧啧稱奇,這玉泉山域乃是她動用了些關系才借來的,裏面有些什麽禁制一清二楚,在她這個主人來到之前,絕沒有一個這樣的陣法。
哧啦----
一道粗大的雷電破霧而入,那雷電粗如水桶,幾乎閃得人睜不開眼睛,更遑論直視。随着第一道雷電打入霧中,接二連三的劫雷如下雨一般的落下。
“好驚人的劫雷!”饒是于雅是個元嬰修士,也不禁吓了一跳,以她的目力,又處在陣法的薄弱處,自然也能看到處于陣眼處的陸小天。
之前在于雅眼中,一直表情淡然,處事波瀾不驚,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那個主人,此時雙臂一身,上衣哧地一聲炸開,露出那看上去并不算強壯,但卻給人一種流線型美感,似乎蘊含着無窮力量的精赤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