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你這誘妖之法倒也高明,想必那動手腳的人便在商隊裏面,竟然能瞞過本座的耳目,難能可貴。隻不過卻隻是死傷些低階修士罷了,過個幾日,本座照樣能調集更多的人手過來,你又能奈我何?”
元靖仍然端坐在那裏,一張俊臉懶洋洋地道,縱然對方弄出如此大的陣仗,渾然沒有将對方放在眼裏。
“自然不會隻有我一個。”黃頭巾男子尖嘯一聲,三個蒙面黑衣人風馳電掣般破空而來,二話不說,徑直殺奔元靖。
轟!三個黑衣人同時出手,三個藍色冰錐厲嘯着打向元靖。
元靖伸手一拍,麾下坐攆靈光大作,一道華光迎向三個藍色冰錐。
陡然間藍色冰錐化作三隻藍色兇猛妖鷹,将這華光扯碎。
轟!元靖的車攆連同那拉車靈獸盡數化作碎片四散而開,而元靖本人,伸指朝前一點,碎片避讓,元靖衣袂飄飄,自這通道中漫步而出。
“玄鷹冰煞,天武國葉家的人也來了,怪不得你竟然有膽量向靖哥伸手。”
另外一個随同元靖一同前來的元嬰修士是一個身着黑裙的女子,看上去文弱無比,纖腰細得似乎随時會被風吹斷似的,正是牧野依人。此時虛空站立于元靖左側,與元靖一起看上去頗爲般配,宛若一對璧人。
“多說無益,牧野依人,既然想趟了這趟混水,今天便也一起留下來。動手!”腳踏十階冰蠍的黃頭巾男子怒喝一聲,聲音未落,腳下的冰蠍身形一動,身後的蠍尾如同閃電般,淩空牧野依人飙射而來。
牧野依人冷哼一聲,玉手一伸,一隻紫葫現于手中,上舉平齊額頭。
“咜!”牧野依人檀齒輕啓,聲若驚雷。隻見那紫葫中一道驚雷打出,正中冰蠍長尾。
冰蠍驚叫一聲,長尾被紫雷擊中。顫抖着縮了回去時,尚且打着擺子。
“紫陰綿雷!”黃頭巾男子眉目一凝,這紫陰綿雷單次的殺傷力并不算強,卻是一種極爲厲害的雷法。一旦被此雷擊中,若不立即用法力将雷性氣息逼出去,此雷便能在體内蓄積,直到受法之人暴體而亡。
元靖雙目一冷,伸手虛空一劃,一排五隻無頭人屍,身體呈藍色,渾身上下,散發着陰戾之氣,可體表卻是給人一種極爲莊正的藍光。
“幽影無頭屍!五頭,怎麽可能?”黃頭巾男子看到這五具暗藍色的無頭人屍,再難保持之前的鎮定,禁不住驚叫出聲。
“你四處伏殺元家之人,你以爲你有布置,我便全然沒有準備,實話不怕告訴你,邊軍,青鼎軍,赤鼎軍,黑鼎軍已經聯手封鎖了邊境,嚴控所有傳送陣,别說是你,就是三個葉家的人,也别想活着走出項國。”
自從五頭幽影無頭屍出現時,元靖那英俊的臉上浮起一陣妖異的邪氣。
“幽影,殺!”元靖冷厲地低喝一聲。
嗖嗖,五具無頭屍化作五道淡藍色的影子在空中穿梭,由于速度極快,看上去隻是一條細長的藍線。
“阻止他!”來自天武國葉家的三個元嬰強者中爲首一人大喝出聲,伸出手來,那手上面一隻手套類的法器隐現,虛空一抓,一隻冷厲的大鷹厲叫着振翅而出,向無頭屍抓去。
另外兩個葉家強者也分别出手。
“想擋住我的幽影,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元靖一拍後腦勺,一隻青銅透明大鍾哐地一聲,罩下,将元靖罩入其中。元靖雙手左右開弓,出拳搗在青銅大鍾上。
那大鍾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敲擊,兩道音刃就此形成。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葉家元嬰強者抓出的冰鷹激射而去。
砰砰砰……
音刃斬在冰鷹之上,無數冰羽亂飛,鷹鳴不止。
“元靖不愧是元家最有希望晉階大修士的人,竟然以一敵三。”
此時用隐靈鼎隐匿身形的尉遲雨喃喃低語了一句,自覺怕是一航在世時,比這元靖恐怕也要差上幾分,尉遲雨不經意地看了眼前的陸小天一眼,也不知此人比之這元靖如何。元靖單憑自身戰力,已經以一敵三。若是再算上那五頭幽影無頭屍,怪不得他敢如此拖大,明知有人要中途出手,也隻帶了牧野依人便再上路。
若是沒有那幾頭幽影無頭屍,也許元靖面對眼前這人,也讨不了好。算上無頭屍,尉遲雨心裏也有些打鼓,她倒不相信陸小天戰力能達到如此地步,隻是此人太過神秘,直到現在,尉遲雨也沒能真正看透過此人。
若說元靖在戰力上能壓過此人,尉遲雨也許相信,可此人若是想走,元靖應該也留不住,而更可怕的是,她與此人交過手,而項一航更是與其苦鬥過。都沒有摸清楚過此人根底,此人有血鼎煉魔陣在手,要是算上此陣,再對戰元靖,鹿死誰手,也着實不好說。
嗖嗖…….
五具幽影無頭屍風馳電掣般向十階冰蠍逼近。
一陣凄厲的慘叫中,冰蠍身體被撕裂成了數十塊。黃頭巾男子神色驚惶地舍棄了冰蠍才險險地逃過一劫。
轟!正是牧野依人用紫葫激發紫陰綿雷,打向猝不及防的黃頭巾男子。
黃頭巾男子方才險之又險地避過一劫,被這紫陰綿雷打了個正着,頓時被打了個灰頭土臉。
“看樣子黃頭巾男子與天武國葉家的修士怕是兇多吉少。沒想到元靖竟然如此強橫,若是動用血鼎煉魔陣,你有多大把握?”尉遲雨掃了一眼陸小天道。
“血鼎煉魔陣現在用不了,我手裏沒有多餘的元嬰。”
陸小天搖頭道,這也不算虛話,他手裏現在能用的隻有長甯郡王的元嬰,長甯郡王晉階元嬰走了捷徑,行的是雙修之法,必須與郡王妃合力對敵才成,自身戰力并不強,便算是用他的元嬰激發血鼎煉魔陣,估計陣法威力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