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來了這麽多人,可見各自都有些手段,才能抵達此處。這突然出現的秘境,不知聯通了多少修仙界,來到這秘境中的修士也是天南地北,不知實力高深如何,更不知數量多少。縱然你們現在能把我們趕跑,或者是擊殺,可誰能保證沒有更多的人趕來?”
陸小天微微一笑,對于牛覃與白衣中年女子的提議絲毫不感到懼怕。
“這位道友說得在理,進入秘境的人太多,縱然殺得了眼前人,又豈能殺盡後來者。”鬼面黑衣人聲音如打破的砂鍋一般粗重難聽。
陸小天卻是心頭一凜,當初重返血葫島,陸小天便覺得那兩俱陶俑定有圖謀,隻是事不關己,陸小天懶得多管閑事,自己隻想返回望月,也沒有多問的意思。
隻是從雙方的聲音來聽,陸小天幾乎能斷定這鬼面黑衣人與血葫島上的那兩具陶俑,幾乎一定有着某種關聯。
再想到自己在築基期時,自己被帝坤的冰藍色火焰所傷,落得半身不遂,雙腿失去行動能力,後來前往寂星湖取魚目治傷。與元敏,趙氏爺孫等人一起進入湖底密洞,遭遇到大量的陶俑傀儡攻擊。一元重水幻陣。
眼前這趙族人看到鬼面黑衣人出現時,也是神情微變,難不成這趙族之人與鬼面黑衣人這樣的陶俑人有宿怨?
隻是将以前的事略一勾聯,陸小天便覺得自己的猜測隻怕**不離十。
若是有宿怨,便好利用,牛覃能在隻言片語間與趙族聯手,自己便是死人不成?
隻不過陸小天的目标隻在得到靈髓晶體玉,對于趙族與鬼面黑衣人之間的宿怨,陸小天也不太在意,一旦靈髓晶體玉拿到手,立即離開此地便是,他還不想攪入到這種無謂的紛争中去。
“這古月洞府的靈物非同尋常,雖是近在咫尺,可卻一直沒有人将其得到手,可見并非無因,就算咱們現在能趕跑一兩波競争者,打不開壁障,也不過徒勞一場,現在不如集思廣益,打開壁障之後,再各施手段,到時候花落誰家,全憑本事。至于以前的仇怨,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諸位意下如何?”
羅潛有雷遁之法,自己也有紫宵火遁術,而靈髓晶體玉又并非這些靈物裏面最有價值的存在。陸小天自覺得到此物的可能性不低,至于八足魔牛獸所求之物,在眼下這種情形,陸小天也隻能在能幫的時候盡量幫其一把。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也好,我覺得這位陸道友的所言甚合吾心,你們意下如何?若是想現在對付陸道友,我可不會坐視不理。”
鬼面黑衣人言語上對陸小天袒護再明顯不過,陸小天隻是口頭上道謝,并沒有多放在心上,眼下這種情形,若是牛覃與趙氏幾人聯手,趕跑了自己這一夥,形勢無疑對鬼面黑衣人,帝坤這一行也極爲不利,隻要對方不傻,便不會坐視眼前的平衡被打破。
眼見形勢重新變得微妙,喬藍,八足魔牛獸幾個也不覺得陸小天如此行事有何不妥之處。
“牛兄,形勢如此,後面隻能見機行事了。”陸小天給八足魔牛獸傳音道。
“陸兄弟,我知道其中厲害。除此也别無他法了。”八足魔牛獸凝重的點頭,如此亂局,别說按原計劃搶奪靈物,就是連性命,都沒有人能完全保證。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言,後面趕到之人,如果不是在場衆人舊識,想要憑白攪和進來取寶的,我們當聯合剿殺之。”來自巨石一族的十階長老陰測測地說道。
陸小天掃了此人一言,巨石一族分支衆多,與他交好的有,交惡的也不缺。眼前這長老無疑是心狠手辣之人,利益沖突下,後面真要是犯到自己手裏,也沒什麽人情好講,與自己有交情的巨石族人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不過此人雖是心思狠辣,此言倒是深合他的意思。血鼎煉魔陣還需要更多的元嬰獻祭,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否則獻祭元嬰的數量不夠,僅能對付元嬰初期的強者,或是無法對元嬰中期造成威脅,對陸小天的幫助也相對有限。
“道友此言甚爲合理,破除這壁障,争奪寶物,有我們這些人便足夠兇險了,再增加其他人,恐怕又要憑添幾分變數。”既然符合自己的利益,陸小天便直接出聲支持。
“不錯,不過就算是熟識,也得驅逐。否則若是一方的人馬增加更多,其他人豈非吃虧。”金角魔牛牛覃又補充了一句。
“此言大善。”陸小天直接認可地道,青丹宮與古劍宗雖也有同道進入秘境,隻是是否時入這雲門之内的古月洞府尚不清楚。不過重寶面前,便算是他們,也沒有相讓的理由。隻要不直接與他們動手,倒也沒什麽。
“這壁障很早就存在了,甚爲堅固,可有精通陣法禁制之人破開這壁障?若有這個本事,呆會讓其先行選擇寶物也未嘗不可。”白衣中年女子趙欣說道。
陸小天心裏冷哂一聲,裏面的靈物對于大部分人而言,幾乎是必得之物,尤其是能讓元嬰初期晉階中期境的昊元鑰草,斷無相讓之理,一旦禁制破開,便是争奪得你死我活之時,又無如此多的血誓符約束,些許口頭的承諾,對于在場這些動則活了幾百年的人而言,又算得了什麽。
“所有的陣法,禁制,都有其破綻和承受極限,便算是暴力破壞,一旦超過禁制所能承受的極限,禁制便會崩潰,在場諸位聯合起來,元嬰修士超過二十人,而這古月洞府的禁制又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月,禁制比起全盛時期必然衰弱了不少,大家聯手之下,也并非沒有破禁的希望。”
此時鬼面黑衣人,帝坤那一組人手中的一個高挑婀娜的紫色宮裝婦人莫雨淡聲說道。
“若是沒有精通此道之人,也唯有以力破巧了。”趙桐點頭認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