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數日,磐青石紋絲不動,小天并未氣餒。繼續堅持下去,直到最後,這堅若金石的磐青石終于出現了少許松動,一絲法力鑽入磐青石内部。
陸小天眼中閃過喜色,很快,又重新嚴肅下來,眼前隻不過是一個開頭而已。距離成功還有一段相當遠的距離。
不過既然已經撬開了一絲縫隙,後面總算有了不少希望。很快,自陸小天的手心,各自冒出一縷靈火,一左一右,靈火被陸小天用神識控制得緊縮成一條細細的線,沿着磐青石吸收法力的那條縫隙漫延過去。
用梵羅靈火凝結而成的火線鑽入那裂縫之中,不斷深入。整個過程繁瑣而枯躁,對于法力與毅力都是一個極爲嚴峻的考驗,尤其是神識上的疲累,便是以陸小天的元神之強,也險些支撐不住。
好在這磐青石到後面在陸小天反複的祭煉下,總算是蛻去了外殼。
陸小天剛松了口氣,忽然間面色一變。磐青石在他的祭煉下,已經變成一團液體狀,原本從手心冒出去的梵羅靈火陡然間不受控制一般,向液化的磐青石瘋湧而去,連陸小天都控制不住。
甚至連鎮妖塔内的梵羅靈火此時都洶湧而動。
磐石吞火!陸小天經過最初的錯鄂之後,深吸了口氣,不再壓制梵羅靈火的躁動,直接将七座鎮妖塔内的梵羅靈火都調出來,讓磐青石吞噬。磐青石所化的那團液液體吞噬了大量的梵羅靈火之後,體積不僅沒有增大,反而在進一步的縮小。
這種煉火的過程,陸小天也不知道到底持續了多久,隻知道最後,便是以他的神識也沒能完全堅持住,隻是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醒轉過來之後,陸小天也是一陣後怕,幸虧之前決定回來,若不是白鶴城有靈霄宮的元嬰修士,嚴禁他煉制靈火之地有其他人出沒,否則真那秘境之内,後果殊難預料。
對了,靈火到哪裏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陸小天驚醒過來,眼前沒有一絲靈火的痕迹。陸小天連忙用元神視察體内,發現鎮妖塔内,兩隻火鸾幻靈正圍着一縷細小如同指頭大小般青白的靈火嬉戲。這縷青白色的靈火與接近深青色的梵羅靈火看上去明顯不一樣。
陸小天元神一動,這縷青白色的火焰出現在指尖,上面散發出的靈力波動比起梵羅靈火明顯不是一個層次。
“也不知具體的威力如何。”陸小天摸了摸下巴,這青白色的靈火與梵羅真火的記載一般無二,隻是陸小天刻暈過去之前,明明記得梵羅靈火幾乎消耗殆盡,與磐青石所化的液團完全結合之後,才生出這麽一縷梵羅真火。
這梵羅靈火是自己煉制出來的,陸小天也隻能依稀感覺到其威力非同尋常,可畢竟對自身沒有殺傷力,陸小天也無從去猜測,隻能待後面有機會了用那些鬼族,或者是其他對手試上一試。
收起這一縷梵羅真火,陸小天這才發現陳鶴年已經發了好幾道傳音符給自己。
鎮妖塔内的梵羅靈火已經恢複如初,看來便是不算之前煉制靈火的時間,這次昏迷怕也過了幾日。以後再進行類似的煉制時,必須選在絕對安全之地,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陸小天破開禁制而出,陳鶴年早已經派人侯在陸小天所在之處,立即便收到了消息前來。
“陸師弟,你可算是出來了,古劍宗,青丹宮已經幾次來請師弟,我怕會打擾到師弟你修煉。都給擋回去了,不過最近那邊催催了好幾次,陸師弟你既然出關,最好親自過去走一趟。”陳鶴年說道。
“可是爲了周通的事?”陸小天眉頭一挑道。
“那倒不至于,一個周通而已,教訓也便教訓了,與師弟你所去的那處秘境有關。對了,這是師弟你讓我收集的霹靂雷砂,你給我的靈草還有些多的。”陳鶴年将儲物袋取出,交還給陸小天。
“我有這些霹靂雷砂便可以了,至于靈草,我這裏還有一些,自己也用不着,師兄便直接分給宮門内的小輩吧。對了,我這裏還有幾瓶丹藥,以前積攢所得,日後應該能讓靈霄宮進一步壯大。”
陸小天又給了陳鶴年幾隻儲物袋,還有幾瓶丹藥。靈物大多數是陸小天在前次秘境中收集所得,還有一些是從其他修士手裏繳獲的。自己也用不着。
陸小天有個預感,随着這次發現秘境,日後無論是望月,還是南荒,在解決掉鬼族的威脅之後,必然都會有大量的修士進入。
隻是比自己要遲一些罷了。如果靈霄宮的勢力進一步壯大,跟自己的關系總算要親近一些。陸小天雖是素來獨來獨往,可有不少時候也是勢單力孤,這點靈物和丹藥對于自己已經是可有可無,但對于現在的靈霄宮意義非凡。
“陸師弟,這,這未免太貴重了一些。還是陸師弟你親自保管來得更好。”陳鶴年接過儲物袋和丹瓶看了一眼,這些靈物也還罷了,大多數他都見過,還有少部分元嬰修士也能用得差。尤其是對于羅潛與肖湘雨兩個元嬰初期,作用不小。
而那幾瓶丹藥,陳鶴年拿得手更是一抖,裏面竟然都是凝金丹與結嬰丹。單是結嬰丹便有六七顆之多。便是以丹道著稱的青丹宮,怕也未必能一次性拿出如此多的結嬰丹出來吧。
“不了,我獨來獨往慣了,不适合做這種事,羅師弟心有所屬,沒有心思處理這種事,肖師妹才新晉階,當務之急是鞏固修爲,沒有比師兄你更合适的人了。我們幾個人裏面,也隻有陳師兄你爲宮門做得最多。丹藥若是提前放小輩手裏,恐怕不少人會失去進取的鬥志,師兄你掌管是再合适不過了。”陸小天擺手道。
“陸師弟你可是有了離開的想法?”陳鶴年面色微變,看着陸小天,他不是蠢貨,如果陸小天有長期留下來的想法,用這些丹藥籠絡人,對于那些新晉的修士,便是天大的人情。哪有拱手讓給别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