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人手段頗爲不凡,是項國皇族中的新銳。進入元嬰境的時間跟我差不多,不過百年,便已經是元嬰中期。”
詹雲亮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對于此人的實力,你清楚多少?”
“以前他有一對陰陽龍鱗劍,頗爲厲害,我與他在元嬰初期時有過一場比試,在對方的陰陽龍鱗劍下吃過不小的虧。至于後來,倒是少有交手,此人實力精進到了何種程度,我也不甚清楚。”詹雲亮搖頭道。
陸小天點頭,原本他便隻是抱着問一問的心态,每個修士尤其是到了元嬰這一層,都有自己的絕活,不足爲外人道,便算是同門,也未必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更何況是多年未曾交過手的老冤家。
不過對于另外三個元嬰初期修士,詹雲亮倒是給出了不少建議,似乎擔心陸小天無法對付這幾人,對于陸小天的問題,詹雲亮幾乎是有問必答。
雖說飄渺劍陣新近獲得突破,不過陸小天對于這些來自項國皇族的元嬰修士沒有半點輕視之心。
通過詹雲亮的述說,陸小天了解到這詹雲亮竟然還是項國的一個驸馬。隻不過項國的皇帝妻妾成群,子女同樣也多,詹雲亮隻是其中一個側妃所生女子的道侶。挂了個驸馬的名頭,實際上并無什麽職權,也就是見他達到了元嬰境界的一種拉攏手段,地位卻并不高。
這次項國發現此處秘境之後,便派了幾支元嬰修士結成的小隊進入此地。而詹雲亮便是其中打頭陣的一支。隻是皇室明明知道詹雲亮與項一航兩人的矛盾,還讓項一航在詹雲亮的後面,明顯是想讓其做苦力,替項一航在前面趟路。
“這幾人對你的血鼎煉魔陣是否熟悉?”陸小天摸一下下巴問道。
“我這血鼎煉魔陣乃是出自項國傳承寶物定荒鼎中所記載的一篇法陣,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手。項一航已經是項國皇族中的嫡系,是否清楚這血鼎煉魔陣,我也不太清楚。”詹雲亮有幾分無奈地道。
“且見識一下那人的手段再看吧。”暫時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陸小天也不再做這種無謂的猜測。
陸小天才将詹雲亮的元嬰重新收起,在草叢間撒歡的小白犬陡然耳朵一動,嘴裏發出一陣低吼聲,那副兇惡的樣子,與它的體形比起來,顯得頗爲搞笑。
“莫非是八足魔牛獸來了?”陸小天平時一直是副元神負責警,此時主元神漫延開去,也并未發現什麽不妥之處。不過片刻之後,陸小天果然發現了一道熟悉的氣息破空而來,正是八足魔牛獸。
“幹得不錯。賞給你了。”陸小天彈出一滴百花露,這小家夥的嗅覺果然靈敏無比,竟然能比自己的元神提前片刻發現八足魔牛獸,現在追靈犬并未成年,便有如此能力,若是長大之後,倒也是個不小的臂助。
汪,小白歡快的從地面一躍而起,張跟将百花露接入口中。
陸小天将小白收起來時,八足魔牛獸已經出現在視線内,此時這魔牛獸兩眼激動而嗜血。
“好機會,這夥人竟然要去淩雲洞,姓陸的,咱們一起雲淩雲洞,将他們堵在裏面截殺。”
“淩雲洞?詹雲亮怎麽沒有跟我說過?”陸小天疑聲說道。
“他到此地才來了多久?一個毛頭小子知道個什麽。”八足魔牛獸一臉不屑。
陸小天語氣一滞,外人口中的老祖在這八祖魔牛獸嘴裏竟然成了一個毛頭小子。
“呃,我不是說你啊,你的本事比詹雲亮那小子大,自然不是毛頭小子。”
八足牛嘎嘎笑了一聲,“怎麽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會一會那幾個項國的人?”
“不過就你我一妖一人,未必能拿得下那幾個。畢竟對方有一人境界比起你我還要高。你可還有其他後手?”陸小天看向八足魔牛道。
“後手?還能有什麽後手,這幾個項國人,也就勉強夠我老牛吃個半飽,再叫幾個人來,怎麽分?”八足魔牛獸翻了記白眼道,“沒有好處的事,你以爲其他妖便那麽好請嗎?”
“你放心,進了淩雲洞,對方想要時時刻刻聚在一起也不容易,淩雲洞那鬼地方,若不是這段時間嘴讒得厲害,老牛我也不願意去。”八足魔牛獸嘿然一笑。
“淩雲窟内可是有什麽能讓人誤入歧途導緻對方可能會迷失方向?既是如此,你又如何保證我們兩個不會走失?”陸小天問道。
“這個容易,你們人族有句話叫什麽來着,山牛自有妙計。”
八足魔牛獸張嘴吐出一塊碎裂黑色的牛角。“這是本牛當年還年輕的時候不小心弄掉的,你拿着此物,隻要沒有超過千裏,本牛随時可以通知你。你若是有事,用法力将這塊牛角包裹起來,阻絕其氣息,反複三次,本牛便知道你是要找我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陸小天接過牛角,感覺八足魔牛獸這般安排還算靠譜。自己有元龜甲,倒也不至于會迷失方向。
一人一牛望西北而走,騰雲駕務,大地在腳下飛快的後退,越江河,過群山。
無數飛禽走獸自腳下一掠而過。期間八足魔牛獸帶着陸小天路過兩處時也極爲小心,唯恐會弄出大的動靜,按八足魔牛獸的說法,以前這地方有大妖出沒,在此開辟妖府。甚至有十一階妖獸在此折戟沉沙。
雖已經過去一兩百餘年,未曾看到大妖的迹象,不過在這一片地域呆過有些牛頭的老妖,都知道那大妖的忌諱,輕易不敢觸其黴頭。
相當于元嬰後期大修士的大妖,陸小天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現在飄渺劍陣雖已經獲得突破,實力大增,不過陸小天也沒有多少底氣對抗大修士或是大妖一級的強者。
又行了數千裏,經過一片烏雲蔽日,鬼雲聚嘯的鬼林,八足魔牛獸渾身妖力大作,驚得那些低階的鬼族四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