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看上去驚險了一些,甚至要冒着得罪陳鶴年等人的風險,不過在陸小天看來,卻反而是一條最爲安全的道路。
隻要能搞出名堂,就算是平生些波折,事後陳鶴年等人心裏雖是不爽,但也不會怪罪于他,當然,如果耽誤了望月修仙界作戰的大計,事後那幫元嬰老祖少不得要找他再算帳。
陸小天眼神一閃,就算是失敗,到時候自己再跑路也便是了,總有幾分希望。至于因爲他擅自改變計劃,肯定會讓直接投入到戰鬥中的古劍門,青丹宮,虛天門,魔陽宗,還有靈霄宮等一衆望月修仙界的門派多擔些風險,甚至保持高強度的作戰,會多殒落不少修士。
隻不過自己終究是被算計的一方,現在也是顧不得那麽多了,憑什麽要自己爲了望月修仙界的大局付出,而不是其他人?
想明白其中的關竅,陸小天長出了口氣。懊惱的目光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陸宮主,似乎老祖的意願并不是向正西去吧?”兩艘飛天戰船才剛轉向,江月亭面色微微一變,便直接向陸小天說道。
“江道友是與宗門内的老祖聯系上了?”
陸小天眼神一閃,這江月亭身上可能有某種異寶,類似靈犀法螺的存在,在法力恢複之後,能與虛天門元嬰老怪聯系上也不足爲怪。
“不錯。還請陸宮主按老祖意願行事。”
“陸宮主,老祖一心爲我望月修仙界着想,陸宮主添爲我望月的一份子,戰功卓著,再立功勳,後面論功行賞,陸宮主必得厚賜,何必再另行節外生枝?”江月亭勸道。
幸好剛才留了一手,将江月亭與岑雨兩人留在了自己的戰船上,否則他要是唱反調,元敏隻怕是壓制不住。到時候自己的計劃可就是滿盤皆輸。
江月亭話音稍落,陡然間,隻覺一股無匹的法力光洶湧而來,江月亭連忙揮掌便擋,陸小天驟然出手下,江月亭哪裏能擋得住,當即慘叫一聲,抛飛出數十丈,撞到飛天戰船的桅杆上,待其滑落下來時,人已經暈死過去。
船上的衆修士,尤其是虛天門的人,頓時一陣騷動。不明所以地看向陸小天,同爲聯盟修士,不知陸小天爲何突然對江月亭下手。
“這艘戰船上,不需要有與我意見相左的人,這次小懲大戒,如有再犯,就地擊殺!”陸小天雙止如電地掃視了一船上的衆修一眼。
包括岑雨這名金丹修士在内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垂下頭去,不敢直視陸小天的眼神。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這是凡夫俗子都知曉的道理,現在還在敵陣之内,若是自亂陣腳,是取死之道。自己若是想死,直接離開這飛天戰船,我絕不攔着,若是想擾亂人心,下次我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陸小天見沒人敢再與他對視,眼神重新轉往船頭前方。
飛天戰船行駛極快,轉眼間,便已至數十裏開外,陸小天在戰月盟的上空不敢稍作停留,不惜靈石的消耗之下,将戰船的速度開到最快,隻求能度過眼下的這次危機。
一直飛行了上千裏,遠遠的,幾艘戰船,兩大一小,正在天空中慢吞吞的前行着。大的是飛天戰船,小的是飛鸢戰船。
黃沙藍月旗,有兩艘是黃風派的,另外那挂着九眼猿魔旗的卻是陰冥魔宗的戰船。
還有兩艘金闡教的飛鸢戰船正在快速破空而來。
按照陳鶴年所說,自己應該往正北方向前進,才能撞見他們,趁機将其擊落,現在自己指揮的戰船突然偏離既定的航向,反而碰到這幾艘戰船。
“看來自己所料不差分毫,戰月盟的元嬰老祖已經反應過來,這才通知陰冥魔宗與黃風派将戰船轉移至此處,因爲這幾艘戰船才剛從戰場上撤下來,靈石耗盡,需要返回補充大量靈石。同時要消滅自己這兩艘戰船,卻又不能離得太遠,否則後面追上自己的戰船也不容易。”
這元嬰老怪按規定,是不能插手戰局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們使些小動作,隻是雙方都不能做得太明顯。當然,這也是看實力來的。
眼下戰月盟的元嬰老祖有一批去了鬼洞視察情況,尤其是天穹界的元嬰老祖,聽說那鬼洞連接天穹界之後,十去七八,導緻戰月盟在這一帶坐陣的元嬰老祖實力要弱上一些,自然更收斂一點。
隻是這些人大部分還在交戰的區域盯着,自己突然轉向,估計也是吓了他們一跳。比起陳鶴年提醒的要多出兩艘飛鸢戰船。
“那兩艘南荒金闡教新來的飛鸢戰船,是得了戰月盟老祖提醒,新近增援過來,與黃風派,陰冥魔宗的戰船彙合之後,給兩艘戰船靈石補給,再合力滅掉自己。果然是打的好算盤。隻不過可惜,來遲了一步。”
陸小天嘴角一跷,心裏也暗道好險,要是自己稍有遲疑,慢來片刻,黃風派與陰冥魔宗的戰船得到靈石補給之後,戰力全開,再加上幾艘飛鸢戰船,足以壓制自己。
既然這幾艘戰船暫時還未得到補給,暫時倒不急着将其摧毀。
“調轉靈炮,轟擊金闡教的兩艘飛鸢戰船。防禦靈罩開到最大。”
将防禦靈罩開到最大,極爲消耗靈石,這便好比一個尋常人,慢步走,能走上一天,但快跑不過堅持小片刻。隻是陸小天雖是猜測黃風教與陰冥魔宗的戰船缺靈石,并不能百分百肯定,多少要防備一二,此時也顧不得靈石的消耗了。
“轟,轟!”對面的兩艘飛天戰船看到眼前的突變,也是慌了,将僅剩的一點靈石都用了出來,零星的幾門靈炮掃中陸小天的座船。企圖給陸小天帶來一點幹擾。爲他們赢得一點喘息的時間,眼看着金闡教的飛鸢戰船便要擠濟來靈石,距離成功僅一步之遙,這黃風派與陰冥魔宗哪裏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