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築基修士紛紛用法器載着煉氣修士暴退離開飛鸢戰船,便在此時,十數裏開外的那飛天戰船好幾門靈炮再次對準了飛鸢戰船,來了一次齊射。
轟!飛鸢戰船在刺眼難以直視的靈光中,炸作漫天飛屑,防禦靈罩失去作用後,此時衆人才深切感受到靈炮的威力。
便是陸小天已經提前一步示警,靠得近的幾個築基修士仍然被巨大的沖擊波在空中掀得抛飛出去,眼前一黑便已經暈死過去,至于上面的煉氣修士,更是直接被靈炮的翻滾的焰浪震死,便是陸小天,元敏一時間也無法顧全所有。
陸小天面無表情,既是生在這亂世之中,有此劫難也是天定。自己一人,也袒護不過來。不過終究也算是救下了大部分。
看着遠處那耀武揚威的飛天戰船,陸小天眼中厲色一閃,身體不退反進,越過那尚有些餘波的靈光,這點波動,哪怕是不刻意運轉法力,也難以傷其分毫。
“靈霄宮的雜碎,本宗的靈炮可還厲害?”鷹鈎鼻男子放聲大笑,雖是消耗不小,讓他心疼無比,但終究消滅了對方一艘飛鸢戰船,算是大功一件。
“威力不錯,不過你毀了我的飛鸢戰船,現在我已經沒有了飛法法器,勉強就拿你這艘飛天戰船來抵吧。”
陸小天淡然一笑,腳踏虛空,看着眼前那靠近過來的龐然巨物,甚至對側弦的十二門靈炮也視若無睹,方才一通船戰,陸小天也算是摸清楚了這靈炮的威力,十二門靈炮齊發的威力确實不俗,便是他要擋下來,估計也得付出些代價。但還不至于直接至死。
換個金丹後期修士,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便是陸小天多挨幾次,也會十分危險,當然,陸小天并不會站在那裏挨打,而且通過方才與飛天戰船的一番纏鬥,陸小天也試探出來,對方的靈石儲備也不是很足,方才一番追逐船戰,靈炮,開啓防禦靈罩,還有将飛天戰船激發到更高的速度,消耗應該是在一百幾十萬下品靈石左右。
這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也許大多數修士并沒有直接的觀念,但這麽多靈石,在以往已經足夠買兩顆凝金丹還有多。可想而知這一次船戰的巨大消耗。
便是那些修仙大宗,飛天戰船,飛鸢戰船,大多數時候是充場面作威懾用。極少用于實戰,一是飛鸢戰船,飛天戰船煉制極其不易,動則須耗數十上百年之功,集門派之力,方有所成。
而且動用的成本太高,一次作戰,輕易打掉一到幾顆凝金丹,多來個幾次,這樣的代價,哪個門派能受得了。當然,這些奢侈品也并非全無用處,普通的金丹修士五六百年壽元耗盡便會殒落,身死道消,但飛天戰船與飛鸢戰船,除非被擊毀,可永鎮山門。也算是各有優勢。
陸小天估摸着方才這一場大戰,對面的靈石消耗應該也差不多了,打到後面,對方動用的靈炮齊射的規模也明顯減少。隻要不是十多門靈炮一起齊射,對于陸小天而言,雖是麻煩,但也并非無法應對。
當然,最爲重要的還是在有蝠王法翼與十階的妖獸精魄在,陸小天翻手間可滅了這飛天戰船上的敵修。進可攻,退可守,自然也就夷然不懼了。
“憑你要搶我星月魔宗的飛天戰船?”鷹鈎鼻男子先是一怔,緊接着便放聲大笑,其他司徒勁風等人聞言也相繼是輕笑不已。隻把陸小天當成是個笑話。
“也罷,那便讓某來會一會你這個狂妄的家夥。”方才船戰已經獲勝,鷹鈎鼻男子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哪裏舍得再輕易浪費靈炮,若是再趁機擊殺這銀發修士,這次的功勞大頭他便拿定了。
鷹鈎鼻男子衣袍一展,整個人自那飛天戰船上沖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向陸小天暴射,一道瑩光燦燦的黃尺向陸小天打來。那黃尺一顫,影影有火光吞吐。
“且嘗嘗我這碧磷玄火星鬥尺的厲害!”
這黃尺的威勢倒是不小,陸小天看了一眼那靈罩未曾散去的飛天戰船一眼,飛天戰船與飛鸢戰船一般,防禦靈罩是通過防禦法陣所激發。
投入靈石之後,法陣一經激發并不會停下,戰船上之人憑借陣引,可以自由出入,而外人卻無法進入,須得打破飛天戰船防禦靈罩才可進入。這防禦靈罩之強,便是陸小天一擊也難以輕易破入。若是給得對方靈炮齊發的機會,更是麻煩。
能夠不動用蝠王法翼與十階妖獸精魄,還是不動用的好。且靠近了再試一試。
陸小天心裏帶着這樣的念頭,祭出裂地刀,金光閃铄,與鷹鈎鼻男子的碧磷玄火星鬥尺一陣激鬥,裂地刀已經在蘊靈葫中蘊養不少年月,晝夜不停,威力比起那些條件差些的金丹修士蘊養數百年之功效也絲毫不差。
畢竟尋常的金丹修士沒有陸小天這種蘊養丹元法器的寶物,平時要分心修煉,外出曆練心境,亦或是伏殺妖獸,占用大把的時間。
便是裂地刀,威力也不在這鷹鈎鼻男子的碧磷玄火星鬥尺威力之下。
陸小天與這鷹鈎鼻男子邊打邊走,元敏等人看得一陣心驚,按元敏的想法,趁着飛鸢戰船被對方擊毀,早些逃之夭夭便是,飛天戰船之威,非元嬰修士不能對付。這句箴言在修仙界幾乎是公認。
“不對!”很快,元敏又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以那鷹鈎鼻男子的實力,雖是不凡,但比起今日襲擊靈霄宮山門的那個阿木桑尚且不如,哪裏會是陸小天的對手,不應該在陸小天手下堅持這麽久才對。
陸小天是在拖延!元敏醒悟過來時,陸小天已經接近了那飛天戰船的防禦靈罩。陡然間,與陸小天對戰的鷹鈎鼻男子隻覺方才還厲害無比,但尚在可以接受範圍内的金刀上湧來一陣難以抵擋的力道,整個人被震得與他的碧磷玄火星鬥尺倒飛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