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幾大修仙界聯手,或有可能擋住來勢洶洶的鬼族,若還是一般散沙,則極有可能被鬼族各個擊破。
隻是讓幾個交戰了近兩百年的修仙界罷手言和,又怎麽可能?這兩百年,幾大修仙界之間積蓄了太多的仇恨,再說現在鬼族還沒出來,自己一個金丹修士,在這種局勢下,怕也做不了多大的改變。
不管如何,後面回靈霄宮了,還是向靈霄宮的元嬰老祖提一下此事,盡人事,聽天命,也唯有如此了。陸小天剛打定主意,空中一陣激烈的打鬥聲便次遞傳來。隐隐有悶雷滾動之聲。
“不好,是飛騎部落,隐蔽!”苗若琳低喝一聲,從人立即從地面爬起,迅速地借助身邊的樹木山石爲掩體,躲在後面。
轟!一道碩大火球從高空中砸下來。
剛躲好的苗若琳等人狼狽不堪地又從掩體處重新逃了出來。
真是哪裏都有這些家夥,陸小天暗自嘀咕了一聲,離開望月修仙界之前,跟自己打交道的大半是這些飛騎戰士,回到這片大陸,幹脆直接到了飛騎部落的地盤,現在再回望月山脈,又碰到了這些人,陸小天都有些懷疑自己前世是不是跟這些騎乘靈禽的家夥犯沖又報到了這一世。
高空之上,一名木钗婦人手持一柄藍色法劍,輕易劈開一隻巨大的火球。火球轟然四散。
周圍其他數名飛騎,還有一個火袍青年男子又飛撲過來,圍着木钗婦人一陣攻擊。風火離合槍,還有那火袍青年手中的赤焰球。這些築基修士實力都不弱,已經到了築基後期。
木钗婦人狀态看上去并不大好,腹部,背部受了幾處創傷,鮮血浸紅了衣裳。隻是木钗婦人已經是金丹修士,面對幾個築基修士的圍攻哪怕是受傷,應付起來都不在話下。
手中法訣一掐,那藍色法劍在空中拖着一道長長的影子,一劍震飛了赤焰珠,另外幾個誇部族的戰士投擲的風火離合槍呈品字形射來,藍色法劍在空中隻是一幻,一道劍幕便将這五六杆風火離合槍盡數擋住。
風火離合槍哀鳴一聲,這六名飛騎戰士,還有那火袍青年都被震得倒飛而回。
木钗婦人眼中厲色一閃,藍色飛劍一晃,便要誅殺這數人。
隻是空中悶雷滾動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匹通體雪白的飛馬,蹄踏如雷,翼展如鵬,上面那一名身材婀娜的銀甲女子縱馬而來。
一道銀光如天外流星,驟然而至。銀光打在木钗婦人的藍色飛劍之上,化作一杆銀色長槍,槍聲青光閃動。
那藍色飛劍驟然遭襲,上面藍光一陣晃散,木钗婦人再次吐血摔飛,跌落至地面,撞倒數根靈樹。
“多謝師叔!”那火袍青年與幾名飛騎戰士紛紛大喜。
“倒是難得碰到這落單的在結丹修士,給你們曆練的機會,也體會一下金丹修士的難纏之處,今年的功勳榜上不要落了部族的威風。另外還有些小鬼,你們也一起料理了。”銀甲女子擡手召回銀槍,瞥了下方的苗若琳等人一眼道。
“是!”火袍青年與飛騎戰士各自恭聲。然後再次向木钗婦人殺奔過來,幾杆風火離合槍重新光芒大作,一道接着一道向木钗婦人襲殺,有銀甲女子在一側掠陣,他們自然是沒有了後顧之憂。
“嘿嘿,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碰到了幾條小雜魚。”那火袍青年對木钗婦人終究還是有些忌憚,看到飛騎戰士攻向那木钗婦人,手中的赤焰球一動,懸浮在空中,數條焰蛇從裏面鑽出,活靈活現,焰蛇在火袍青年的控制之下紮向苗若琳等一行人。
“陸兄弟,你再不出手,我們可就真要撤了!那金丹前輩也是咱們望月界的修士,現在也隻有你能救她了。”劉驚雷等人大爲緊張之迹,苗若琳卻是忽然給陸小天傳音道。
“你看出來了?”陸小天一怔。
“之前面對那隻古怪的黑手,除了你,誰還有這個本事,本來昨天放倒那些飛騎戰士,那般順利,我就有些懷疑了,以陸兄弟的本事,哪裏是築基修士能有的。”苗若琳嘿嘿一笑道。
雖然他身上的蹊跷之處頗多,不過一行人裏面也就苗若琳最先看了出來。這女人有時候雖是缺根筋,但卻是粗中有細。
實際上苗若琳心裏也不太肯定,他倒是并非看出了小天之前的出手,而是那佛桐銀葉引起了陸小天的注意,讓苗若琳心裏有幾分猜測,再見陸小天面對那突如其來的異族人,臉上也不同于其他人的鎮定,于是便出聲詐了陸小天一下。
隻是沒曾想,眼前的一幕卻是驚得她完全呆立住了。隻見那火袍青年放出的焰蛇忽然都炸成一縷縷的殘焰,而那幾杆射向木钗婦人的風火離合槍,也凝固在了空中,似乎釘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無法動彈。
事實上就算是苗若琳不詐他,陸小天也準備出手了,那木钗婦人不是别人,而是當年跟他一起闖蕩過寂星湖的元敏,這些年月過去,元敏也成了金丹修士,不過修爲還不高,隻是金丹初期巅峰,尚未踏入金丹中期的門檻。
“退!”銀甲女子原本有幾分慵懶,隻是陸小天出手時的那一瞬,銀甲女子一對單鳳眼陡然間一睜,攝人的寒芒向陸小天看來。
座下的踏雷飛馬盧鴻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四蹄撒開,空中如悶雷滾滾。轉眼銀甲女子便到了陸小天的身前。
陸小天伸手一揮,那幾枝風火離合槍盡數向銀甲女子射來。
銀甲女子手中長槍隻是虛空一點,被陸小天控制的風火離合槍便盡數歪歪斜斜地向四周飛散開去。
隻是那槍頭閃動寒芒的一瞬,銀槍竟然離陸小天已經隻有咫尺之遙。
好快的槍!陸小天心裏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