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被羅屏兒罵幾句,也是沒辦法了。
陸小天不顧靈犀法螺中的動靜,仍然自顧自的繼續壓制體内的殺意。
羅屏兒養尊處優,也絕難像世俗市井之徒那般罵出什麽難聽的話來。罵了幾句,對方毫無回應,羅屏兒一邊逃遁,又轉過來用哀求的語氣跟陸小天說起好話。
隻是無論羅屏兒罵也好,哀求也罷,陸小天那邊總是沒有回應。
羅屏兒心裏都快絕望了,萬一被那兩波人追上便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隻是求生的本能讓羅屏兒也不會就此放棄,仍然竭盡全力的逃遁着,又全力飛了數百裏之後,便是羅屏兒,也有幾分力竭感,心裏惶急,連頭上的鬥蓬被風刮掉也是顧不得了。
又逃了一陣,羅屏兒陡然看到遠處的一塊島礁之上,盤坐着一個黑面青年,絕望的羅屏兒心裏一片狂喜,那種絕處逢生的感覺簡直讓她心裏止不住的一陣顫動,看起來這家夥也未必是真絕情。
“東方公子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原來早已經在我前面等着了,害得我這一顆心吓得七上八下的。”
羅屏兒隻以爲陸小天因爲靈犀法螺主螺的權限,能判定她的位置,此時喜笑顔開,說話時,聲音媚到了骨子裏。
陸小天心裏一突,一片強烈的躁動自心底深處湧起,羅屏兒肌膚晶瑩無比,體态豐盈,原本便是萬中無一的女子,這般刻意地讨好下,胸口的規模似乎都在劇烈的呼吸中顫動,陸小天豁然擡起頭來,雙目血紅,噴火般地掃視着羅屏兒動人的嬌軀。
羅屏兒被陸小天的眼神駭了一跳,不過看到對方眼中毫不掩飾的雜念,羅屏兒心裏莫名的閃過一絲喜意。原本這自稱東方的家夥對她不假辭色,羅屏兒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現在看來,這家夥多半對自己也還是有些想法的,表面上衣冠楚楚,此時本性暴露出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隻渾身散發着邪氣的野獸。
“東方公子幹嘛這樣看着人家?”羅屏兒聲音暖暖地道,一副十分柔弱的樣子。
陸小天呼吸有些粗重,長長的吸了口氣,人有七情六欲。陸小天自然也不例外,隻是他又是個十分理性的家夥,尋常時分,理性能占絕對上風,并不會輕易爲外物所動,但卻又不得不承認羅屏兒是他少有見到手絕色之一,天生媚體,自有一番另外的吸引力。
陸小天此時體内殺意作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壓制體内的殺意上,此時他便是那個平時健康的人,平時看上去一切正常,那些普通的隐患隻是處在正常的水平線以下。現在殺意打破了這種平衡,其他的雜念自然也便噴勃而出。再加上羅屏兒的魅惑之力,陸小天也不禁有些口幹舌燥之感。看向羅屏兒的眼神分外的邪性。
“兀那小子,識相的快點給本大爺滾蛋,否則定将你抽筋扒皮,将你的魂魄活活的煉死!”此時洞玄七子已啊飛掠而來。那老大聲若炸雷一般吼道。
“何需恫吓,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小子,本大爺一巴掌能拍死幾個。”
另外一隊的頭領,一個皮膚古銅,鐵塔一般的漢子速度卻是一點不慢,看到羅屏兒絕美的臉蛋,攝人心魄的勾人眼神之後,更是失态的大叫,手中一杆紫金大槍穿破長空,向陸小天腦袋紮來。
碩大的槍芒如同綻開的一朵盛世妖蓮,幽冷詭異而欲噬人性命。
這槍芒的殺意,如同一根導火索,瞬間将陸小天體内尚且在苦苦壓制的殺意引爆。雙眼中的血紅之色,越發濃重,陸小天仰天長嘯一聲,殺機沖天,如同一陣漩風般刮得那遊走的雲層四分五裂,天空中數隻路過的妖禽驚叫撲騰着翅膀逃遁。
陸小天身形一動,迎着鐵塔漢子的槍芒而上。
嗖!飄渺飛劍一如既往的飄逸,隻是飄逸中帶着一絲黑光,多了往日不曾有過,淩厲,有若實質的冰冷殺意。
飄渺飛劍一閃,便劃破了那幽冷的槍芒,陸小天的身軀不顧殘破,殺傷力仍然驚人的槍芒,迎頭而上。飄渺飛劍卻是已經先行一步,斬向那鐵塔漢了的胸口,速度之快,攻擊之淩厲,猶勝往昔。
羅屏兒吃驚的看着那殘破槍芒擊打在陸小天的身體上,便是因爲那飛劍威力大減,也絕非修士能用**抗衡的。莫非這家夥瘋了不成,那飛劍似乎也發生了些變化,隻是威力明顯更強了。
锵!羅屏兒勾人的一對美眸頓時圓睜,被劈開的槍芒直接擊中那家夥的身體,青衣碎裂,露出裏面明顯比起黑臉要白上不少的皮膚,槍芒打在身體上,竟然連道淺淺的印記都沒有留下。
縱然槍芒已經威力大減,這肉身得強悍到什麽程度?羅屏兒可是清晰的知道對方主修劍道,尤其是那柄飄逸難以捕捉蹤迹的飛劍,攻擊犀利,讓人防不勝防。對方的修爲已經到了金丹後期,便是那厲害之極的極樂島主,在這東方白的飛劍之下,也是灰頭土臉,隻能落荒而逃。
這自稱東方白的家夥看上去年紀也絕然不大,單從法力修爲上來看,這種人已經是天縱之材。怎麽可能還是個體修!
可就算是羅屏兒再不願意相信,眼前槍芒斬在對方身上,如同斬中一片堅不可摧的金石之上,甚至羅屏兒看不到對方絲毫受傷的迹象。有沒有動用寶物,也是一目了然,不是體修,又如何解釋眼前的現象?
看來與極樂島主的那一戰,便是其顯露的劍術已經超常絕倫,但也不過這家夥實力的冰山一角。羅屏兒心裏五味陳雜,走神間,那鐵塔般的壯漢已經慘叫一聲,胸口的護身法器被一劍斬破,裏面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鐵塔漢子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之意,身形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