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陸小天身軀一振之下,身上的冰渣盡皆被甩開。此時除了臉色略微蒼白一些,體内仍然還有些傷勢,不過法珠内力量耗盡的情況下,傷勢對于此時的鬥法卻是不大影響。
至于出手偷襲的人爲何是索命嬰僧,陸小天也是有考量的,原本他最想偷襲的人是項思城,畢竟此人城府太深,陸小天隐然覺得此人雖然還隻是金丹中期,但卻是自己最大的威脅。
此人隐藏的手段太多,陸小天也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既然如此,不如退而求其次,擊殺其黨羽索命嬰僧,斷其一臂,若是尋常時分,項思城就算失去了索命嬰僧也沒什麽,畢竟他手下實力雄厚。
而此時他身邊的黨羽已經被剪除得差不多了,木老怪已經慘死在鐵棘背妖猊的手裏,而索命嬰僧又被陸小天偷襲至死。此時項思城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有些隐藏的手段,局勢錯宗複雜之下,也未必敢于妄動。
至于那人形鬼物,也活到了現在,不過卻是個鬼族,現在大家并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
其次項思城的警覺性不低,而索命嬰僧剛得到鐵棘背妖猊幼嬰時狂喜無比的那一瞬,對周圍的感知卻是要下降了不少,而且旁邊還有一個項思城,自然警覺性不夠。選擇此時偷襲索命嬰僧,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最高的。
事實證明陸小天的判斷沒有錯,一舉擊殺了索命嬰僧這個威脅,現場的形勢便明朗起來了。
看到那索命嬰僧的元神逃出來,陸小天原本想要直接将其滅殺,将他打得形神俱滅,隻不過此時陸小天很快眉頭又是一皺,放棄了索命嬰僧那滿是怨恨的元神,雙手伸指連彈,一條條拘魂灰形成幾張灰網,擋住鐵棘背妖猊逃出的元神。
索命嬰僧已經被他毀去肉身,此時僅剩下元神,已經沒有什麽威脅。陸小天自然不會爲了這個可有可無的家夥讓鐵棘背妖猊的元神精魄逃走。
見識了十階妖獸,還有項思城那冰系靈符的厲害之後,陸小天更加迫切的希望擁有一種能跨越現在境界的力量,毫無疑問,眼前這隻十階的妖猊元神是他眼下唯一的希望。
跟鐵棘背妖猊的元神比起來,索命嬰僧的元神擊殺與否,自然也就無足輕重了。
隻不過十階妖獸的元神之強,遠不如九階妖獸好抓,陸小天控制着數張拘魂網對妖猊元神進行攔截,可效果并不太好,被擋住的妖猊元神一次次的破網而出,極力想要逃開去。
陸小天旁若無人的抓妖猊元神,絲毫不顧及旁邊項思城等人的眼神。
項思城原本以爲大局在握,沒想到眼下忽然冒出來這樣一個變數,原本以爲陸小天中了妖猊一擊,就算不死,至少也是重傷了,暫時已經失去了戰力,沒想到中了攻擊是真,重傷卻是假,從陸小天剛才出手的迹象來看,哪裏像是受過傷的樣子。跟全盛時期的出手根本沒什麽兩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項思城怎麽都不會相信,畢竟陸小天的腹部被尖刺洞穿是所有人親眼所見,這點根本作不得假。從高空摔下去,也沒有法力運轉的痕迹,真摔和假摔,在場的人哪裏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幾百丈的高度,直接摔在地面,地面都砸出來了個大坑,換到自己身上,項思城不覺得自己還能幸存下來,但這種不可能出現的情況卻是活生生地發生在了眼前。
同樣的疑問也迷惑着杜瘋虎與人形鬼物。
“陸兄何故對自己人下手?”被陸小天擊殺了一個得力助手,項思城瞥了一眼向遠處逃走的索命嬰僧元神,但嘴裏卻是向陸小天質問道。
“這隻十階妖物還活着的時候,大家勉強算得上是自己人,最大的威脅已去,自然就不算是了。”
陸小天淡然一笑,飄渺飛劍往空中一晃,擋在他的身前。雖然他對項思城有些忌憚,不過對方若是要出手,他再忌憚,也會跟他鬥上一鬥,畢竟像之前的那種冰系靈符有一張對于金丹後期修士而言都已經是逆天,陸小天也不大相信對方手裏還有第二張。
就算有,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項思城也未必會敢動用,畢竟他不過才一個金丹中期修士,沒有了這種超階的力量,就算那套北河冥針厲害之極,但對于陸小天,或者是人形鬼物這樣在金丹後期中的頂尖高手而言,花費些手腳,終究還是能拿下的。
隻是結嬰果有不少,隻要對方不是太貪心,陸小天也懶得去費這番功夫,尤其是在眼前的這種情況下。
“怎麽,葉兄,不,應該說是項國世子想要爲了那索命嬰僧跟我動手?還是等你另外的兩波人手到了之後再說?”陸小天圍堵十階妖猊元神的同時,仍然不緊不慢地說道。
項思城臉色變了數變,眼前陸小天露出的這一手可不簡單,一邊控制着飛劍,一邊想要拘拿妖猊元神,另外還能旁若無人的跟他對話,至于對方叫破他的身份不算什麽。
但是陸小天卻知道他還有人手這點可着實不簡單了,項思城心裏一陣惱恨,這家夥到底還知道多少?
“早就知道陸道友你的厲害,不過沒想到這位項國世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們的遊戲我沒興趣參與了,大家請便。”
人形鬼物接了足夠的妖猊鮮血之後,心想這兩個家夥都不簡單,雖然項思城财力雄厚,陸小天看似孤家寡人,卻讓人琢磨不透,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便是他這個鬼修也無把握,眼下目的已經達到,犯不着跟這樣随時可能變成敵人的危險人物在一起,還是早些離開了再說。
人形鬼物身形一動,白骨隼便載着他消失在山谷的左側山頭,一去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