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小天也沒空理會其他人心裏是如何想法,方才隻是接下鐵棘背妖猊的随便一擊,他便用盡全力,連防禦力奇強的鎮妖塔都被一擊震回了體内,絕對的等級壓制下,便是鎮妖塔這種無限接近通靈法器的存在,也絲毫不管用。
另外動用吞魂**,吸收九階妖虎精魄的力量,再加上自己的實力,才堪堪接下這隻十階妖猊的一擊。
體内還受了些傷勢,隻不過暫時确實也還不影響行動,陸小天心裏震驚于十階妖物厲害的同時,絲毫也沒察覺到自己能從鐵棘背妖猊一擊之下逃生帶給其他人的震撼。
不過陸小天倉促逃命中,也看到了一個黃頭巾,國字臉的男子,竟然是以前在鎮威侯府跟他交過手的杜瘋虎,沒想到他也到這個地方來了,真是不湊巧得很。
背後妖猴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陸小天與其他逃命的修士暗叫一聲僥幸,不管是他們這些修士,還是那些金背妖猴,對于鐵棘背妖猊而言,都是異類。
若不是有這金背妖猴吸引了鐵棘背妖猊的注意力,陸小天撐下了第一擊,但第二擊第三擊接踵而來,他便是再拼命,除了橫死當場,不會再有其他的結果。
陸小天心裏有些郁悶,眼看着結嬰果在望,陡然間又殺出一隻十階妖猊,他們這些金丹修士,就算人數多一些,隻要不是成千上萬,便難以撼動那隻十階妖猊,等閑幾十人,跟這隻妖猊塞牙縫都不夠。
一直逃到後面再也看不到這片山域,陸小天才稍稍松了口氣。
有一個頭發束在後面的錦袍老者一對三角眼不懷好意地打量着陸小天。
陸小天冷笑一聲,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懶得理會這想打歪主意的家夥,略一運轉法力,身體便輕靈地向遠處飄飛。
那三角眼老者面無表情,卻是不疾不徐地跟在陸小天後面。
另外不遠處,陸小在此前放過來的那對中年夫婦,還有杜瘋虎,看到眼前一幕,顯然也是看出來三角眼老者打的什麽主意。不過都心照不宣的選擇冷眼旁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來你是打算跟着我了。”陸小天停下來,轉身皺眉看向三角眼老者。
“天地之大,我想去哪就去哪,這裏又不是你的地盤,你還能管得了老夫不成。”三角眼老者冷笑一聲道。
“确實管不了你。”陸小天點頭道。
“那便是了,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三角眼老者嘿嘿一笑。
“不過我可以斬了你。”陸小天淡然說了一句,擡手間飄渺劍靈光一動,迅疾無比地朝三角眼老者眉心激射而去。
好快地劍,老者的一對三角眼驟然一眯,也沒想到陸小天二話不說便直接動手。大口一張,一隻赤色長茅飛出,速度雖比透明的飄渺劍稍慢幾分,不過一個遠攻,一個近守,卻也不費力地便擋住了飄渺劍。
一劍一茅在空中來往交擊,濺起陣陣火光。幾次交手下,飄渺劍後勁似乎不足,稍稍落于下風。
“我倒你有何能耐,原本也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狂妄小子。”
控制着法器與飄渺劍鬥法,大緻感受到陸小天的實力,三角眼老者心中大定,不過出于小心的心理,決定還是再試探陸小天一下,于是一拍靈獸袋。裏面一隻長着黑白色斑紋,尺許長的妖蝶從裏面飛出。那妖蝶翅膀揮動之下,大量黑色,白色的粉末揮灑而出。
“陀曼妖蝶。”
陸小天臉上波瀾不驚,這陀曼花蝶已經達到八階,實力已經不低,此蝶灑出的這種粉末,便是祭出護體靈罩,也可以吸附于靈罩之上,破壞靈罩,極難防禦。拼盡全力用法力也可抵擋。
不過這三角眼老者也異常狡猾,看出他剛才從鐵棘背妖猊手下逃生,法力消耗不小,否則飄渺劍絕不至于這麽快便落入下風,畢竟法器再厲害,也要法力去催動。沒有足夠的法力支撐,飄渺劍自然無法發揮出其真正的實力。
這三角眼在這種情形下,還使用這招,也算是謹慎異常。陸小天方才能逃出來,法力也确實消耗不小。隻不過他敢留下來動手,自然也有其他的憑借。至少在别人打他主意的情況下,要堅決無比地頂回去。
看着這漫天灑下來的粉末,陸小天張口一吐,一縷縷青色火焰自口中吐出,變成幾隻小火球,青色的小火球在空中滾動,陀羅妖蝶灑下的黑白粉如同幹柴碰到烈火,劇烈地燃燒起來。
緊接着陸小天一拍蘊靈葫,裏面火蛟弓箭浮現而出。
借着體内九階妖虎精魄的力量還未化去,陸小天直接挽弓搭箭。
“不好,蝶影分身。”感受到陸小天陡然間一變的氣勢,三角眼老者面色一變,急忙對陀羅妖蝶下令。
那尺許長的黑白陀羅妖蝶身形一晃,一團團黑白勾搭粉末在空中滾動,形成一隻隻體形外貌一模一樣的妖蝶。
陸小天捏着箭矢的右手手指虛空一勾,青色的火球滾動下,那幾隻幻化的陀羅妖蝶頓時一陣不穩,表面的黑白色粉末受到梵羅靈火的灼燒影響,一陣蠕動。
陸小天眼神一掃之下,立即分辨出了其真身所在。手中的箭矢脫弦而出,一箭破空。
“住手!”三角眼老者大駭,早知這銀發青年如此難纏,他怎麽都不會來讨這個苦頭,原本以爲趁着銀色青年抵擋了十階鐵棘背妖猊的攻擊後會元氣大傷,沒想到事情與想象中的完全是兩回事。
嗖,這隻八階的陀羅妖蝶攻擊方式十分詭異難防,隻不過在梵羅靈火的灼燒下沒有太大的用處。其本身的防禦并不強,感覺到死的威脅,陀羅妖蝶尖叫着接連揮動翅膀,一圈圈的黑白色光圈出現在身前,隻不過箭矢卻是從這些光圈中一穿而過。
待到那些黑白色光圈崩潰之迹,陀羅妖蝶已經被咆哮的火蛟從身體中穿過,待火蛟簡的氣勢消停下來,陀羅妖蝶直接釘死在百餘丈外的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