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袁罡隻在伯仲之間,合我與袁罡二人之力,或可力敵。”徐琬臉上露出幾許十分勉強的笑意。
“也就是說等閑三四個金丹後期修士也未必會是此人對手了。”陸小天抽了口冷氣,數十年前,袁罡一力抵擋那對白帽侏儒兄弟尚且未落下風,隻是這一個索命嬰僧,實力便已經比得上數名金丹後期高手。
更何況對方還有付明遠,一對黑衣中年夫婦,其他十多名金丹修士。
“徐道在,袁道友,看來你們還真是執迷不悟啊,竟然躲到黑天山脈中來,當初的計劃可真是天衣無縫,若非此次渡劫異象,幾乎就被你們這些人瞞天過海了,倒是瞞得我好苦。”大勢在握,付明遠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道。
“我家小姐的潛力你也能看到,隻要給些時日,日後必然會是項國皇族中最爲頂尖的高手,德王能給你們的好處,日後我家小姐也可以,德王此人心狠手辣,你們又何必跟着一條道走到黑,到頭來可未必會有好果子吃。”徐琬勸誡道。
“這就不勞徐道友操心了,一句話,今日将項憐兒交給我,此事就此作罷,可以饒得你們一條性命,這次我連索命嬰僧都請來了,你們兩個實力雖也不弱,但還不是索命嬰僧的對手。自古識時務者爲俊傑,若是執迷不悟,可怪不得付某辣手了。”付明遠一臉殺機地道。“項憐兒潛力再大,德王未必會給他成長起來的機會。”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你們動手吧。”徐琬與袁罡等人對視一眼之後,咬牙說道。
“自尋死路。”付明遠冷哼一聲,然後恭敬地向索命嬰僧行禮道,“接下來的事便拜托道友了。”
“我隻要取此女性命,擋我者死。”索命嬰僧一點頭,同前跨出兩步,便是數十丈遠,提步之間,不帶絲毫火氣,索命嬰僧語氣平淡無比,卻也霸道無比,誰都不敢去懷疑挑戰他的後果。
“陸道友,小姐能否渡過此次劫難,全看你了。還請陸道友務必與我等同舟共濟。我與袁罡兩人先會一會此人。你呆會再伺機下手,看是否有機會借助陣法之力将其一舉重創,或者是将其困住也可。”徐琬一咬牙,對着袁罡打了個眼色。
袁罡一臉凝重,點頭取出一根手臂粗的法器長棍,身形一閃,與徐琬并肩而立,擋在了索命嬰僧的前面。
“哈哈,袁老頭,幾十年過去,也不知你的飛猿棍是否還如同往常一般犀利,我兄弟二人也想再會一會你這糟老頭了。”袁罡剛一落地,白無常一般的侏儒兄弟便一前一後,向袁罡飛撲過來。轉眼間與袁罡纏鬥在一起。
項憐兒此時正在渡第三波雷劫,壓力不小,不過外面急劇惡化的形勢着實讓她無法專心渡劫,一個疏忽下,便被劫雷接連打中香肩,好在晶蠶法衣擋消了大半的攻擊。項憐兒嘴角卻是難以抑制地逸出血絲。
看到索命嬰僧一隻大手朝徐琬罩去,那一串骷髅頭組成的手串頓時一片飛速的轉動,每一個骷髅頭裏面都發出嬰兒哭泣一般的聲音,别說是敵人,便是在付明遠身後的那些金丹中期修士額頭上都一陣冷汗直冒。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徐琬張嘴一吐,一對金銀子母魚形鈎在空中高速穿行,如同一金一銀兩條活靈活現的魚一般。鈎嘴處吐着滲人的寒芒,哪怕是上等的防禦法器,也擋不住那擇人而噬的寒芒。
不過便在此時,索命嬰僧的骷髅串珠,那些骨髓頭組成的珠子一陣悲嚎之聲,上面一道道灰色的邪光如同匹練一般打出,形成一個巨大的灰色圓環,罩住了子母魚形鈎。
兩股截然不同的法力撞擊在一起,立即形成水火不容之勢。
轟地一聲,徐琬面色大變,接連倒退數步。
“那老猴子還不錯,合你二人之力,或可在老夫手下撐過幾招,單憑你一個人,還差遠了。”索命嬰僧嘿然一笑。從骷髅珠子上散發出來的灰色光芒不減,一圈圈的将徐琬的子母魚形鈎給圈住。
徐琬大急,連忙想要将子母魚形鈎收回來,但卻發現任憑她如何使力,她這套襯手的丹元法器都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約束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徐姨!噗---分心之下,項憐兒再次被劫雷擊中。
索命嬰僧人影一晃,趁着徐琬的丹元法器被他牽制住,一掌朝她胸口處擊來。
砰!
此時的徐琬身前多了一人,兩掌相交,一個青衣青年接連在雪地上倒劃出丈許遠。不過索命嬰僧也被震退了幾步。
“專心渡劫,我們這些人的鬥法不是你該操心的。”此時出手将索命嬰僧擋住的自然是陸小天無疑了,陸小天一掌擋住索命嬰僧,一邊朗聲說道。
雖說來的這些人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數,都有些超出原來的預計,但還沒有超出承受的範圍,陸小天此前口頭上雖然表現得對那靈泉琥珀不上心,但實際上對于靈泉琥珀,他是志在必得。徐琬應該還有後手,不至于一個照面便被索命嬰僧重創,不過甫一交手,便受創,或者是動用了備用的手段,在此時原本就處于劣勢的情況下,對他們隻會更加不利。
“小子,倒是有幾分門道。”索命嬰僧輕咦一聲,打量了之前并沒有太放在眼裏的陸小天幾眼,一臉意外的神情。
“你與袁罡去應付其他人,此人交給我了。”陸小天接了索命嬰僧一掌,面不改色地道,實際上他心裏也是吃驚索命嬰僧随手一擊的掌力。隻不過現在不是露出膽怯的時候。敵我相鬥,有時候韬光養晦是必要的自保之道,但在己方缺乏主心骨的情況下還韬光養晦,是取死之道。現在他需要提振一下剛才徐琬與袁罡等人消沉的士氣。
“多謝陸道友相助。”徐琬剛才一出手幾乎就被索命嬰僧壓制住了。此時才稍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