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你的樣子年紀也不大,年輕氣盛,總是會做些沖動事,平時也便算了,要怪隻能怪你竟然動到我鎮威侯府的人。”曹光獰笑一聲,厚重的一掌朝陸小天當胸拍來。那蒲扇般的大手上出現一對黑色的拳套。
此人竟然也是走的近攻路線。打法剛猛無比,巨大的掌影幾乎直接将陸小天罩住。
這種修士雖然不一定是體修,不過打法兇悍,創也十分兇險,能在與妖獸的厮殺中活下來的,通常也有過人的本事。
“找死!”曹光看到陸小天竟然不避不讓,如同木頭一般的站在那裏,眼神平靜無比地看着他的攻擊逼近。
此時渾身身煞之力的他,還未從大戰中完全的恢複過來,心性未免會受些影響,變得較常人更爲嗜殺,狂暴。雖然陸小天身上無形的氣勁已經将他的掌影沖散,讓曹光心頭暗凜,不過在叱咤戰場的他什麽危險場面沒有見過。
陸小天的鎮定在曹光的眼裏變成了一種蔑視。暴怒的曹光鐵掌再次向陸小天胸口拍來。這一擊足以開山裂石。
數十丈的距離,曹光一晃而過。
不過就在曹光暴怒與以爲快要得手的時候,臉上的情緒陡然間化作驚鄂與凝滞,還有一些難以置信。
因爲有一隻覆蓋着古銀色甲胄的手抓住了他,如同精鋼打造的鉗子一般,将他鉗制得死死的。曹光手晃了晃,無論他的法力如何洶湧狂躁,也無法擺脫眼前陸小天的這一抓之力。
“想掙開?”陸小天眼神驟冷,左手直接一拳搗出,一記簡單無比的直拳。但拳頭破空的聲音卻如同尖嘯一般。
曹光面色大駭,直接一掌橫于胸前,堪堪将陸小天的一拳擋住,不過那巨大的拳勁卻直接将他的手掌打在自己的胸口上,狂暴的拳勁隔着手打在其胸口上。
噗---
曹光吐血倒飛,身體如同破敗的麻袋一般,在地上連翻了幾個跟頭。
“想逃?”陸小天看到此時的曹豹已經掉轉馬頭,哂笑一聲,伸指一彈,一道劍氣在指尖一閃即逝。
希.....那座下的靈馬慘叫不止,一道血腥味陡然間炸死開來。
“小心。”剛才被陸小天一擊打傷的曹光一咬牙從地上一躍而起,将曹豹撞開,這次曹光倒是沒有受多大的創傷,畢竟陸小天對付曹豹一個築基修士,還用不着多大的攻擊。
隻是其座下的那匹靈馬已經在劍氣的切割下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曹豹吓得雙腿顫抖,剛才若不是曹光這一撞,他已經跟這靈馬一般,被大卸八塊了。看到曹光一臉慘相,曹豹心裏腸子都悔青了,他的三叔也算是戰功赫赫,威名遠播。再加上這裏離鎮威侯府不遠,一旦打鬥起來,鬧出點動靜,侯府的高手很快便會趕過來馳援。隻是沒想到他這三叔竟然如此不濟事,竟然被人一拳就打趴下了。
“倒是條漢子,隻不過護的卻是個草包,滾吧!”陸小天揮了揮手,經曹光這麽一擋,陸小天剛才的殺機消散了不少。畢竟是鎮威侯府附近,既然侯府的高手已經回來了,此時他殺了這兩人也的确不合适。
“住手!”天空之中,一隻狄幽犬破空而來,另外地面上馬蹄聲奔湧。
轉眼之間,數十道身披黑色重甲,手持長槍的士卒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狂卷而來。轉眼間便将曹光,曹豹隔開,并且呈半圓之勢,将陸小天圈在其中。
天空之上,狄幽犬背部,豁然便是曹昆,還有曹府三小姐,曹喜兒。
“這位道,你,陸老弟,怎麽是你?”曹昆趕此地,看到一地狼藉,還有重傷吐血的曹光,面色蒼白,還未恢複過來的曹豹。再看看毫發無損的陸小天,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是我很奇怪嗎?”陸小天背着雙手,對于四周散開的黑色騎兵,在他眼裏,如同無物一般。掃了一眼這些蠢蠢欲動,但又忌憚不已的騎兵。心裏歎息一聲,一個不小心便鬧成了這種局面。看來在鎮威侯府是已經呆不下雲了。
“昆伯,是他,是他以前打傷過我,現在又打傷了三叔。還想殺了我們兩個。”曹豹此時恢複過來,氣極敗壞的大叫着。見又有侯府的人趕來,膽氣又壯了起來。
“陸,陸老弟,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誤會了?”曹昆臉上露出一絲難色。
“算是吧,老曹,如果不想有什麽損失,讓這些人都散掉,幾十年的老交情了,我不希望你跟我動手。”陸小天瞥了周圍一眼。副元神已經警戒開去,尋思着退路,他雖然不懼,但若是被曹府的金丹高手包圍起來,終究是件十分麻煩的事。
“昆伯,你怎麽還不動手?”曹豹催促道。
“陸老弟,你,你是黑衣人?”曹昆卻沒有理會曹豹,想到三十多年來的種種,後來侯府又出現過幾次日月精華彙聚于侯府内的異變。雖然窦瘋虎的一戰震懾了不少人,但時間一久,未免又有按捺不住的,畢竟黑衣人也不可能一直都在府内,難免有些人抱有僥幸心理,抵不住寶物出世的誘惑。鎮威侯府又添了兩顆金丹修士的腦袋。黑衣人一如既往的出手淩厲。
讓曹昆既驚且喜的是,黑衣人似乎每次都能及時出現,于是他便上了點心,跟鎮威侯通過信之後,鎮威侯對于黑衣人一事也大感困惑,直接回複沒有,讓他偷偷地對府内的一些人都排查了一遍,隻是一直未能找出黑衣人的真實身份。而陸小天,在鎮威侯府内百事不管,但細想之下,也覺得來曆可疑,隻是陸小天一直沒有做過任何有不利于侯府的舉動,曹昆起初也有過懷疑,但一直不太确信。畢竟就是狄幽犬,也沒有從陸小天身上的氣息發現任何異常。
不過經驗豐富無比的曹昆,看到眼前這一幕,哪裏還沒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