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肆無忌憚的妖鶴老怪很快被八階的狄幽犬所發覺。不過狄幽犬對妖鶴老怪卻是忌憚非常,前足往地面連刨,一副想沖上去,卻又有幾分畏懼的樣子。
“回來!”此時曹昆看到妖鶴老怪陰戾的眼神,連忙對狄幽犬傳音,唯恐狄幽犬沖上去,曹昆十分清楚,此時的曹府已經成了是非之地。單憑一隻狄幽犬,已經無力起到足夠的防禦作用。便是鎮威侯在無傷城的幾個舊友,恐怕也不願意爲此時侯府的危居來趟這趟渾水。此時讓人狄幽犬出去,隻是徒增傷亡,他現在的主要責任是保護曹豹與曹喜兒的安全,至于府上是否出了異寶,侯爺并沒有與他交待過,他也守不住。因此曹昆很容易便做出了取舍。當下帶着曹喜兒與曹豹以及幾個心腹進入地下密室。
鎮威侯府說小不小,但是任由一個金丹修士來往,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便能将整個鎮威侯府搜個底朝天。甚至妖鶴老怪還找到了鎮威侯府的地下密室入口。妖鶴老怪面色一陣陰晴不定,憑他的判斷,這密室入口裏面應該有鎮威侯府累積多年的财富,不過此次他來,并非是爲這些财貨。而是引動天象的異寶所在,憑他的經驗判斷,這月之精華雖然籠罩住了整個鎮威侯府,但似乎并非是由這裏有引起。而且密室入口機關密布,還有不少禁制,憑他想要破解,也是頗爲麻煩,而且動靜太大,城衛軍雖然有鎮威侯的冤家,但也有交好的人,隻是交情不算太深,也不太願意來攪和進來,隻不過這邊如果鬧出的樂子太大,城衛軍也不好繼續揣着明白當糊塗,少不得也得過來看看,在無傷城,城衛軍才是無法招惹的存在。一旦與城衛軍交起手來,如果擊殺的城衛軍過多,坐鎮無傷城的元嬰老祖面子上不好看,真要是動動念頭,沒有哪個金丹修士能承受得起。
略微考慮了一下,妖鶴老怪轉向繼續搜索其他地方,在妖鶴老怪的飛掠之下,很快便将整個鎮威侯府幾乎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驚退了另外幾個意圖不軌的修士。
妖鶴老怪此時心裏戾氣漸深,身體四周萦繞着若有若無的殺氣,再加上他名聲在外,手底下沾的性命着實不少,尋常的金丹修士根本不敢招惹,而且此時還未遇到鎮威侯府内的寶物,若是遭受無枉之災,豈不是冤枉得很。
妖鶴老怪此時也有些納悶,在鎮威侯府内來回的搜索了幾遍竟然一時間都找不到頭緒。哪怕是天上月之精華傾瀉而下,但覆蓋的區域如此之大,憑他的修爲,也不這些月之精華到底聚集于何處,隻能隐隐的感覺這月之精華滲入地下,逐漸下沉。難道寶物是在地底不成?妖鶴老怪臉上露出一陣思索的神色。
“妖鶴道友,是不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此時一道頗爲陰柔的聲音自夜空處輕飄飄的傳來。
“南雲子,你怎麽也來了?”妖鶴老怪眯着眼睛看着一個長相妖豔,穿着紅色長裙的年輕宮裝美婦人。
“妖鶴道友能來,我便不能來了嗎?”南雲子輕輕一笑,眼神有幾分嗔怪地道。
“既然你來了,倒是好辦事多了,這鎮威侯府的異象頗爲奇特,我途經此地,進來逛了幾圈,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南雲道友你博聞強志,想必能看出此地的蹊跷。”妖鶴老怪對南雲子的媚眼隻當是沒看見,直奔主題地說道。這南雲子雖然修爲隻是金丹中期,不過頗有些手段,實力不可小視,而且其身後的南雲家族,是黑天山脈中的一大勢力,消息頗爲靈通,妖鶴老怪輕易也不想去招惹。
“噢?連妖鶴道友都發現不了,看來問題還真是棘手了。”南雲子臉上的笑意斂去,顯得嚴肅了幾分。身體兔起鹘落,未過多久,便大概将鎮威侯府周邊的地域都丈量了一遍。
“會不會是在鎮威侯府的密室内?”妖鶴道人眯着眼睛問道。
“應當不會,這異象的出現,怕是鎮威侯府的人也不甚明了。密室内的法器财物,都是經鎮威侯的人辦理,必然都是鎮威侯控制之内的,而且鎮威侯一去大齊國二十幾年,侯府内的高手傾巢而出,雖說有一個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但最好的寶物自然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裏,曹勝沒有留在府内的道理,更何況能引動如此天象,必然非同小可,更沒有留在此地爲曹府上下招來禍患的可能。曹勝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唯一能說得通的,便是鎮威侯曹勝也不清楚。”南雲子蓮步輕移地搖頭道。
“你南雲家素來以消息靈通著稱,想必應該知道蛛絲馬迹。這是曹勝的地盤,難道在自己的府上,還有曹勝不知道的東西?”妖鶴道人雖然明知南雲子就算知道也不會輕易告訴他,不過仍然有幾分不死心地道。
“倒也不是沒有,要說這府上無法徹底掌握的地方還真有一處。”南雲子輕輕一笑道,“不過卻甚是兇險,等閑金丹修士根本不敢輕易進入。”
妖鶴道人猜疑地道,“噢?還有一處這樣的地方,倒是未曾聽說過。難道曹府還真有什麽龍潭虎穴不成?”
“還真是有,據我所知,曹勝之以前之所以與城衛軍中的魯大庸結冤,便是爲了争奪這處地方,因爲此處隐藏着一個儲量不小的火系靈石礦脈。曹勝是個頗有手段心計之人,魯大庸沒有争過他,曹勝自以爲占了一處靈石礦脈,但卻萬萬沒想到,此處火系靈石礦脈并非想象中的那麽好,開采了一段時間之後,礦内便出了問題,上萬由北齊抓過來的戰俘被充作礦奴,分批運至礦内,可沒過多久,這火系靈石礦内便出了亂子,上萬礦奴一夕之間死傷殆盡。估計整個鎮威侯府,也隻有這麽個地方是曹勝的控制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