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中庭的元神想要逃逸,準備多時的他如何會給對方這個機會。這羅中庭對此地如此熟悉,一旦其元神逃出,後面還不知道要整出什麽幺蛾子的事情來。
陸小天再次彈出一道拘魂網,将羅中庭元神逃走的另外一個方向也堵死。
“可惡!”羅中庭的元神一陣咆哮,但也無可奈何,這灰網并非實體,似乎專門爲禁锢元神而生,便是元神強如他,竟然也無法沖破。
不得已,羅中庭的元神隻得再次改變方向,隻是很快羅中庭的元神卻駭然發現他陸小天居然能同時控制五張這樣的灰網,幾乎封死了他所有能逃走的線路。
一個時辰以後,羅中庭的元神被陸小天封印在禁魂珠内,這個專門用來禁锢元神的寶物。陸小天甚少動用,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看着羅中庭的元神在禁魂珠内一陣咆哮,左沖右突,撞個鼻青臉腫就是突不出去,陸小天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同時眼中露出一片沉思之意,便是九階巅峰妖獸的元神,他也不是沒有收過,遠未像這般吃力,羅中庭的元神竟然兇悍到了這個地步,遠超尋常的九階妖物元神,隻有一個可能,對方的元神根本不是什麽九階,或者金丹後期,極有可能是超越了九階的存在,但又還未達到十階,或者元嬰級的水準。
倒是個奇怪的存在。
“想不到,功虧一潰,我算計百年,竟然會落在你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裏,說吧,你是如何看出我的真實身份的。”禁魂珠内,羅中庭的元神眼見無法脫困,暫時是死心地放棄了,語氣冷靜地向陸小天問道。
“原本我也隻以爲你是個普通的鐵屍鞘,根本沒有将你與羅屏兒的父親聯系在一起,不過自從受幾個元嬰老怪的脅迫,被逼進入這古怪的地方之後,似乎你對我的态度就發生了轉變,從原本想要殺我,變成了幾次幫我脫離困境。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心裏就有了疑惑,覺得你的行爲很反常。”
“這也說明不了問題,也許是我想拉攏你,畢竟這地方太過危險,你這個陣法師還是能起到很大作用的。”羅中庭眼神一閃道。
“開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思來想去,發現你對我态度的改變的時間有些蹊跷,便琢磨着是什麽原因,後來思來想去,隻可能與我熟悉這裏的地形有關,你應該是通過赤雲桑知道我是最近幾年才跟赤雲桑一起進入飄渺殿的。”
“此地非幾個元嬰老怪的幫助,單憑我本身的實力,是絕無可能進來的。但突然進來的我卻對這陌生的地方似乎有些熟悉,這明顯是不現實的,唯一的可能便是你當初費盡心力送出去的那張地圖,而那張地圖在你女兒的手裏,原本我心裏還不是太确定。”
“不過你女兒羅屏兒提供的信息是此地有梵羅靈火,想必羅屏兒在外面也在百般搜集能收羅梵羅靈火的靈物,或者是方法。所以你見我對此地的熟悉之後,便越發肯定我便是你一直在等的人。所以哪怕被赤雲桑用荷宇雷果偷襲,在即将被飛天沙穴吸走之前,你仍然傳音給我,試圖将我往這邊引。将我們帶入到這處神秘的地方之後,态度再次轉變,你得到了夜冥骨器,實力大增,自以爲掌握了一切的形勢,開口便是讓我給你破解這石池中的梵羅靈火之困,我也就能猜出你的身份了。”
陸小天說道,以羅中庭的實力,連實力強大的赤雲桑都被他算計到了,如果不是他剛才将計就計,利用與鐵屍鞘近戰的功夫,甚至不惜受傷,也要将他早已經準備多時的至寒之物打到羅中庭鐵屍鞘的身上。畢竟對方甚至能控制夜冥骨器這種可怕的邪物。一旦羅中庭利用夜冥骨器對付他,恐怕他一絲機會都沒有,結果不會比赤雲桑好多少。當然,也是羅中庭想要利用他收掉那些梵羅靈火的關系,否則恐怕早就下殺手了。
總之錯非他當初在靈鹫坊知道了羅中庭的弱點所在,絕難逃脫對方的毒手,否則就算手上有至寒之物,在羅中庭早有防備下,恐怕也無法奏效。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天生獨陰之體的事?屏兒絕無可能會告訴你。”羅中庭恨恨地說道。
“你的計劃天衣無縫,你女兒利用靈鹫坊在收集消息上的便利,尋找能收取梵羅靈火的靈物或者是方法。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卻不知道任羅屏兒不過一個築基修士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抗外在的風險,靈鹫坊也被一個金丹修士鸠占鵲巢。你們靈鹫坊不是擅于打聽消息嗎?連你獨陰之體的事也被扒了出來,我也是後來進入靈鹫坊才知道此事。”陸小天哼聲道,暗道自己運氣着實不錯,擊殺劉鏡川之後,他從劉鏡川的儲物袋中一些關于靈鹫坊的記載中,得知了羅中庭獨陰之體的事,成爲此時一舉翻盤的關鍵。
“我女兒怎麽樣?”羅中庭語氣一沉道。
“我憑什麽告訴你,總之靈鹫坊已經不屬于你們羅家了。”
陸小天一邊說,一邊向赤雲桑走去,此時羅中庭的元神已經被他禁锢在禁魂珠内,縱然有通天的手段也施展不出來,至于羅中庭這個鐵屍鞘那已經被他斬成數截的身體,已經是一堆死物,消除威脅之後,陸小天伸手将赤雲桑與鐵屍鞘的儲物袋攝取過來。他有心想要晾一晾羅中庭,先吊一吊對方的胃口,後面有的是時間,除了羅中庭之外,還有赤雲桑這個威脅在,隻是此時陸小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赤雲桑,畢竟他被困在這個地方,也許後面沒有辦法之下,還要借助與赤雲桑的合力一起離開這鬼地方。隻不過赤雲桑的實力太強,萬一其恢複實力,以自己眼下的狀況,是絕對對付不了的。畢竟他知道羅中庭的弱點所在,但對赤雲桑的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