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胎!”在另外一處不遠的地方,一道人影狼狽的從混亂中蹿出,看着天空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很快又是一臉狂喜的神色,“找到了,終于被找到了,将劍胎的消息傳給師傅,師傅一旦得到此劍胎,就是元嬰大修碰到師傅也得繞道走,到時候賞我一顆結嬰丹還不是小事一件!”
絕遠一臉憧憬,仿佛看到了絕心道人大喜之下厚賞他的那一刻。
“我倒是誰,原來是絕心道人的高徒。”黑影一頓,鬼尊者的黑色衣袍在風中冽冽作響,雙袖一拂,看着絕遠眼中帶着一絲難以琢磨的意味。
“原來是兩位前輩到了,晚輩失禮了。”絕遠看到鬼尊者與熊熬兩個時,頓時心中一驚,他剛打算通知師傅絕心道人,絕心道人離他的距離并不算太遠,隻是沒想到事與願爲,來的不是師傅不說,竟然還是鬼尊者與熊熬兩個居心叵測的家夥。
“确實是失禮了,早就看絕心那雜毛不順眼了,一個自以爲是的家夥,怪不得他半途與我們分開,原來早就發現了此地的不同尋常之處,若非我們兩個機緣巧合至此,恐怕這飄渺尊者留下的無上劍胎就要被絕心這雜毛得走了吧。”熊熬毛茸茸的臉上冷笑道。
“前輩誤會了,家師,家師隻是。”絕遠一聽,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想必你急着如何通知絕心吧,你的人是走不了了,元神也許會跑得快一點。”看着絕遠反尊者臉上閃過一絲殘忍地道。
絕遠頓時感到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炸立起來,二話不說,轉身便逃。縱然四周劍氣衰亂,禁制裏面正在開始崩塌,不過大量的劍氣都是受空中那透明光罩形成的圓球吸引,形成無上劍胎。對于修士的殺傷力倒還不如此前那般具有威脅性。隻是禁制坍塌的地方,金丹修士一旦被卷入進去,也是兇多吉少,若是平時,絕遠絕對不敢亂跑。
隻是此時聽鬼尊者與熊熬兩個的語氣,他哪裏還有膽留下來。
絕遠的速度在金丹修士中不可謂不快,他本身已經是金丹後期修士,再加上在元嬰老怪的威脅之下,更是爆發出十二分的速度。轉眼之間,人便已經到了百餘丈外。
鬼尊者眼皮子都沒擡一下,伸指彈出幾縷黑氣,那幾縷黑氣輕飄飄的,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在傾刻間後發先至地追到了絕遠的前面,幾縷黑氣纏住絕遠。
絕遠面色一僵,那黑氣入體,使得他面色,皮膚均是一片青黑之色。之前還皮膚紅潤,天庭飽滿的絕遠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枯下來,如同被戳了個洞。
絕元在那黑氣侵襲之下,發出凄厲無比地慘叫聲,最後連元神都未能逃出,身上的衣袍因爲變得過于寬大滑落,露出裏面一具皮緊貼頭骨頭的森森白骨。轉眼間,一個金丹後期修士便這樣形神俱滅了。若是赤雲桑等人看到眼下的情形,不知道會驚到什麽地步。僥幸之餘也隻能感慨同人不同命,絕遠的法力比起他們也相差不大,但幸運的是赤雲桑等人碰到的隻是元嬰老祖與妖修的替身,而絕遠碰到的卻是本尊。
“看來倒是要讓那幾個小輩暫時逃過一劫了。”對于絕遠的死,熊熬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雙手插腰,看着頭頂之上仍然還在不斷壯大的劍胎道。
“那幾個小輩雖然死不足惜,不過與這劍胎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雖然你我不是修習此道之人,得到這劍胎也無法将劍胎發揮出更大的威脅,不過飄渺尊者留下的這劍胎,氣息竟如此駭人,就算得到幾分之一,哪怕以後無法再增長,也足以修成一門劍道神通,借這劍胎之力,等閑同階修士,很難再是我們的對手。”鬼尊者臉上露出一絲貪婪又可惜的神色。
“看來飄渺尊者的修爲和實力都遠在我們之上,哪怕是死後,都能将他在劍道上的修爲留下來,利用這禁制之力将其封印,化身千萬。一旦情況有變,還能再次聚合起來,如此神通,恐怕已經是接近化神的手段了。”縱然狂傲如熊熬,此時也頗爲感喟地說道,“這劍胎如此強大,縱然是你我兩人,也難以全部收取這飄渺劍胎,絕心道人恐怕不久便要趕來了,以你看,該如何對付他?”
“絕不能讓劍胎落在絕心道人手中,他雖然不是修的劍道,但刀劍頗有相通之處,一旦他得到在劍胎加以煉化,在刀道上的造詣必将突飛猛進,便是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是此人對手,這劍胎對絕心道人而言太過重要,一旦他大勢一成,你我分得的好處,恐怕最終也會被他拿回去。咱們不是修煉的此道,煉化劍胎的時間可比絕心道人要慢多了。真要是他提長到遠超咱們兩人的地步,恐怕你我再碰到他,這絕心道人可未必不會下殺手。”鬼尊者語氣決然地說道。
“如此看來,倒真不能讓絕心道人得到此寶了。”熊熬悚然一驚,他是妖修,修煉的是北域雪熊一族的傳承功法,對于此道并不熟悉,聽得鬼尊者說到其中的利害關系,熊熬也不由打了個寒顫,本來他跟鬼尊者,絕心道人實力都在伯仲之間,那絕心道人就算強一點,也強出有限。陡然間看着一個原本實力跟自己相偌的人遠遠的将自己甩在後面,熊熬心裏自然不會是滋味,再說飄渺殿中寶物不少,若是實力均衡被打破,難不成以後見了絕心道人都要繞道走不成?他可拉不下這個臉來。這劍胎得到雖好,得不到雖然可惜,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他跟鬼尊者絕不允許絕心道人得到之後,成爲他們兩個巨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