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一定,絕心道人跟咱們分道揚镳,應該是另外有了發現,咱們兩個進來的也不是真身,實力也被壓制在九階,雖然不是這些小輩的戰力可比,不過在這種兇險的環境下,也不是沒有變數。”鬼尊者搖頭道。
“不管怎麽樣,先追上那兩個家夥再說,絕心道人跟咱們要找的東西不一樣,他要的是飄渺尊者的劍訣。還有遺留下來的無敵劍意,好磨煉他在在刀道上的進境。咱們兩個也是各有所需,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一點眉頭,可不能讓那兩個家夥再逃了,尤其是那個懂得陣法的小家夥。”熊熬說着,身體身前疾掠,“咱們的實力雖然壓制得厲害,但這些金丹級的小輩,還真能與你我抗衡不成。”
“嘿嘿,你說得對,先追上那兩個小家夥再說。”鬼尊者也不再多說什麽,附身在雙頭屍鹫上的他控制着雙翼一振,便向前飛出老大一截。
“陸道友,你一定好奇當初我是怎麽脫困的吧,還有我如何會不再受元嬰老怪的束縛?”鐵屍鞘一邊逃,一邊向陸小天道。
“願聞其詳。”陸小天原本沒有問的打算,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正如他自己如何從赤雲桑手下脫身,如何擊傷熊霸,别人問起來,隻會引起他的不快,以己度人,他也便懶得多問,隻不過鐵屍鞘似乎意在打消他心裏的顧慮,主動說起了此事,從數月前在幾個元嬰老怪的脅迫下進入這鬼地方開始,鐵屍鞘對他的态度便似乎發生了一定的變化。對了,從進入此地開始?陸小天心頭一動。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某個十分關鍵的位置,似乎從一團亂麻的絲線中找到那一點由頭,但一時間又不能完全理清楚頭緒。
“其實那鬼尊者在我體内種下的禁制非常厲害,又是專門針對我這種陰邪類的妖物,原本我是絕無脫險的可能,沒想到赤雲桑那家夥早就起了算計我的心思,更舍得動用荷宇雷果那樣的異寶,在他手裏吃虧,也算不冤。”鐵屍鞘眼中竟然沒有多少恨意,語氣裏對赤雲桑竟然有幾分佩服之意,“這些年赤雲桑數度出入飄渺殿,确實非尋常修士所能辦到。赤雲桑偷襲我一事,想必陸道友也是知情者吧。”
“倒是知道赤雲桑要對付你,隻是不知道他用什麽手段,什麽時候動手。”陸小天坦然的點頭承認,這個時候耍花槍可沒多大意思。
“本來我是無法消除掉鬼尊者禁制的,那荷宇雷果好生厲害,從某方面來說,鬼尊者的禁制倒是幫了我,若無那禁制吸收了荷宇雷果的相當一部分雷電傷害,恐怕現在我已經屍骨無存了。雖然遭受了一定的創傷,不過能脫離鬼尊者的掌控,也算是件極爲劃算的買賣。”鐵屍鞘眼中帶着一絲僥幸的後怕之意。
陸小天頓時聽得有幾分無語,赤雲桑沒有多說,不過他仍然能感受到赤雲桑對鐵屍鞘食言而肥,不将結嬰果交到他手上的痛恨,再加上有熊霸與絕心掣肘下,赤雲桑也沒想過要将鐵屍鞘生擒活捉,畢竟鐵屍鞘本身實力不俗,又擔心他調過頭來與鐵屍鞘聯手,因此偷襲之下,動用荷宇雷果,确實是要下死手的,隻是沒想到他自以爲是的殺招,竟然變成了鐵屍鞘脫離鬼尊者掌控的利器,赤雲桑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如此說來道友倒是因禍得福了。”陸小天說了一句,心裏想着是否要與鐵屍鞘分開,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鐵屍鞘數次出手幫他度過危局,應該也是有着某種目的。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陸小天便打消了,看鐵屍鞘帶他逃走時,對此地一副頗爲熟悉的樣子,再加上熊霸的出現,元嬰老怪随時可能殺奔過來,他孤身一人之下,太過兇險,且不說鐵屍鞘是否有求于他,至少眼下跟鐵屍鞘這個實力不俗的家夥呆在一志,安全系數會高上不少。
“算是吧,不好,鬼尊者追過來了。”鐵屍鞘說了一聲,陡然間面色大變,回頭看了一眼高空之上,一隻渾身死氣,身形異常熟悉的雙頭屍鹫此時已經看到一個小黑點。
聽到鐵屍鞘的話,陸小天駭了一跳,哪怕面對赤雲桑,或者是熊霸這樣的高手,他利用對禁制的熟悉,尚且也能借助地利脫身,可元嬰老怪的威能卻不是他能揣度的,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妖修熊熬也來了。”陸小天臉色難看之極,雙頭屍鹫在空中振翅,另外一個熊首人身的家夥正在地面疾進。速度落後一截,但比起他跟鐵屍鞘卻也快了不少。
“不對,不是鬼尊者與熊熬本尊,若是他們兩個,咱們兩人也逃不了這麽遠。”鐵屍鞘一邊逃,一邊冷靜地分析道。
陸小天陡然醒悟過來,來的雖然氣息與熊熬,鬼尊者相似,但确實不是熊熬與鬼尊者的本身。隻是他局勢沒有絲毫好轉,哪怕不是元嬰老慣的本尊,對于他而言,也仍然無法敵對。
好在此地離此前脫身的禁制已經不遠,隻要進入到那禁制之内,對方又不本尊,未嘗沒有一絲機會,陸小天心裏帶着一片狠意,哪怕是元嬰老怪,他也絕不會束手就擒!
“嗖嗖......”便在此時,大量的雪蜈蚣從不遠處的冰層之下鑽出,對着陸小天,鐵屍鞘,還有熊熬等人撲來,影影綽綽之下,數量竟難以計數。實力低一些的竟然也有七階。
若在平時,陸小天難免會有些膽顫心驚,畢竟身陷如此重圍之下,難有幸免的可能,不過此時,熊熬與雙頭屍鹫的出現,對于雪蜈蚣群而言,無疑也是異類,勢必也會淪爲被攻擊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