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陸道友,可别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想循機脫身,最好搭上我一個,否則我會把你看得死死的,讓你也走不了。”赤雲桑一見陸小天推脫,立即出聲威脅道。
陸小天語氣一滞,沒想到赤雲桑竟然這麽直接,而且事先看破了他的意圖。此人心機當真是不簡單,而且實力之高,在元嬰修士以下,是他生平僅見,陸小天自忖哪怕手段齊出,也絕非赤雲桑的對手,若赤雲桑真要是一門心思防着他,他想要脫身還真是難比登天。
難道赤雲桑真的是想要跟他一起離開?陸小天猶疑不定,按理來說,對方應該沒有騙他,否則也犯不着跟他暗地裏傳音說這些,畢竟他一個金丹後期修士,壽元應該已經不多的情況下,被元嬰修士控制在手裏,肯定是不甘心的,而且他此時也實在沒有更多的選擇,于是松口道,“确實有些想法,不過你身上應該被元嬰修士動了手腳,若是跟我一起逃走,萬一被其他幾人發現追擊,你又因爲體内的禁制發作無法保持應有的戰鬥力,我豈不是要受你的拖累?”
“确實被絕心道人那老雜毛種下了寒凝散,每過一段時間,便需要那老雜毛給的解藥,否則身上奇冷無比。連法力都無法正常運轉。若是一個月内沒有解藥,我也會變成一座冰雕,連元神元都無法逃出。”赤雲桑語氣裏滿是恨意地道。
“絕遠是絕心道人的弟子,應該可以控制寒凝散的發作,到時候你該如何自處?我豈不是要被你拖累?”陸小天冷聲說道。
“我自有辦法,那寒凝散雖然厲害,但我手上剛好有一塊火雲石,此前一直跟元嬰修士在一起,我不敢拿出來,現在隻要花些時日,悄然将其煉化,不過那寒凝散頗爲詭異,一旦我對其進行反制,必然會驚動絕遠。我至少需要一柱香的時間,才能消除其影響,也就是說,你要爲我争取一柱香的時間。”赤雲桑道。
“争取一柱香的時間,憑我的修爲,你認爲能做得到?”若不是陸小天極力克制,恐怕此時難看的臉色已經浮在了臉上。
“我自然會給你想些辦法,那鐵屍鞘之前擺了我一道,我也有克制他的辦法,他是屍鞘一族,我有一件寶物,可以将其克制住,甚至重傷,解除掉鐵屍鞘對你的威脅。另外兩個實力雖然都不簡單,你想辦法用禁制拖住一人,甚至因地制宜,用禁制拖住兩人,就更完美了。”赤雲桑給陸小天打氣地道。
“說得輕巧,能否碰到可以利用的禁制拖住其中一人都不好說,更何況是兩人。再說,你能确保鐵屍鞘三個就沒有後手?那熊霸,還有絕遠,一個是化形妖修的後代,一個是元嬰老怪的弟子,你敢說他們手上沒有什麽底牌?”陸小天冷哂一聲道,“我雖然在逃跑上有些小伎量,但要說到擋住其中的一人,那已經不是逃跑,而是在跟對方鬥法,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陸小天回了一句道。
“事到如此也隻有賭一賭了,你需要些什麽提高實力?”赤雲桑問道。
陸小天知道如果不答應赤雲桑,赤雲桑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肯定會扯他的後腿,讓他也走不成,對于赤雲桑他恨得有些牙癢癢,但又毫無辦法,至少眼下隻有暫時答應了他再說。不過最後赤雲桑的一問倒是讓他心裏一動。
“你身上有沒有妖獸的元神精魄,等級越高的越好。”現在自然不是跟赤雲桑客氣的時候。
“妖獸精魄?你用來煉制陣法,還是有其他什麽法門提升實力?”赤雲桑一怔道,他可沒有聽說過什麽關于用妖獸元神煉制陣法的,難道是他孤陋寡聞了不成?赤雲桑自認爲博聞強志,不說無所不通,至少也算絕不算是見識淺薄之輩,竟然一點也看不清楚陸小天的道道。
“赤道友不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了嗎?”陸小天不悅地說道。
赤雲桑先是一怔,然後嘿然一笑,“也是,陸道友可别見怪,我隻是關心一下,想盡量讓陸道友的實力提升一些,看能否幫得上什麽忙。”
“我所學頗雜,你有什麽沒用處,或者用處不大的,都可以給我,也許我後面就有用也說不定。現在最爲需要的是高階妖獸的元神精魄,至少也要八階以上的。”陸小天說道。
“這樣,也好。找個機會,我給你個儲物袋,到時候你自己看什麽東西能用直管拿着用,用不着的再還我便成。隻要能脫身,再大的代價我都認了。”赤雲桑一咬牙說道。
陸小天眼中閃過異色,沒想到赤雲桑态度竟然會這麽堅決。不過很快也醒悟過來,赤雲桑這是在向他表面想要脫身的決心,既是想打消他心裏的疑慮,也是在向陸小天表面他要擺脫元嬰修士束縛的決心之強。一旦陸小天不能幫他達成這個目的,他也會随時變成陸小天最大的絆腳石。
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對方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陸小天已經清晰地感受到了赤雲桑的魄力。比起那幾個元嬰修士,差的恐怕也隻是修爲了。
既然赤雲桑這麽說,陸小天自然犯不着跟赤雲桑客氣,隻不過此時人多眼雜,他要是直接拿了赤雲桑的儲物袋,難免會引起别人的疑心。尤其是鐵屍鞘,會直接懷疑陸小天與赤雲桑兩人聯手,鐵屍鞘對他們兩個底細知道不少,一旦鐵屍鞘跟他們聯手,難免是個更大的麻煩。
不過雖然被赤雲桑威脅了一番,但終究多了個幫手,不再是他一個人孤軍作戰,也算是有利有弊。而且此前他由于修爲太低,想要引導這些人去地圖上記載的險地并不容易,如果是赤雲桑,以此人的心機與實力,操作起來要容易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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