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一些在家族的修士,傳承了一些容器性的法器,将其煉化之後,将自己的丹元法器放入其中,利用法器蘊養,雖然效果不及直接吞入腹中蘊養來得強,但每個修士都要忙于自身的修煉,而且蘊養法器消耗的元神和丹元也不能過多,否則過猶不及,會傷及本源。
而蘊養的容器性法器雖然效果次一些,也需要消耗一些靈石,或者對應的靈物,但在漫長年月的積累下,也能在修煉之餘,使丹元法器的威力增加不少。
不過這些容器性的法器效果有好的,也有差一點的,倒也不能根據一個普通的刀鞘來判斷陸小天出身不凡,身家闊綽之類的,畢竟樹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也總有些修士愛招搖過市,喜歡次丹元法器挂在身上顯威風的。雖然這種人相對比較少,但也絕不是沒有,因爲陸小天這樣挂着一隻刀鞘的行爲,也絕不是特例獨行,至多隻能算是少見罷了。
相對而言,比起王駝怪一副駝背的形象,陸小天無疑更能接受眼下的這種情況。
此處地下是一種堅硬無比的金系礦石,用地遁術根本無法逃走,空中不高的地方便有禁制,原本是防備王駝怪從天上,或者地下逃走的,陸小天對四周的環境相當熟悉,自然是将這裏利用上了,不過這些後手并沒有用上,王駝怪便死在了陣法之内。
陸小天收起了陣法,急匆匆地離開,數個時辰後,來到一處山角下,投入一條小河之中,附近十數條妖鳄似乎感受到響動,紛紛遊過來,不過陸小天已經進入河底的一道裂縫,那裂縫直通山體中的一處封閉的空間,絕難被其他的修士發現,是陸小天這幾個月以來一次追擊一頭七階的烏血妖鳝,偶然間發現的這裏,是一處絕佳的藏身之所,此時寒冰之愈也無法立即恢複傷勢的情況下,陸小天也需靜養一段時間恢複。
十數日後,換了身青衣的陸小天重新出現在河畔,那些六階的妖鳄感受到金丹修士的氣息,紛紛驚慌地逃遁開去。陸小天臉上挂着一絲笑意,原本還以爲要再花一些時日,身上的傷勢才能徹底養好,沒想到之前那麽重的傷,在法珠内重新蓄滿潛力之後,陸小天動用了第二次寒冰之愈,身體便恢複如常了,又将符靈法器,也就是那對耗牙重新祭煉了一番,便可以運用自如了。可惜的是他并不是一個鍛造師,已經折斷的火蛟弓箭暫時也無法恢複,他花了幾十年時間蘊養的丹元法器就這樣折損了。換個普通的金丹修士,若是蘊養多年的丹元法器受損,沒有襯手的法器,戰力立即便要大打折扣。陸小天也是手段不少,此時又掠奪到了一對符靈法器,才沒出現倒退的情況。
隻不過這次算是運氣好,以後未必還會有這麽好的運氣。想要在修仙之路上走得更遠,還得早做準備才是。單純的靠現在的模式,估計也走不了多遠。
正因爲如此,哪怕這處秘地十分安全,絕不容易被人發現,但也僅能藏身而已。若隻是圖安全,他當初也不會選擇前來尋找飄渺殿的所在了。
此時元氣盡複,陸小天自然不會再蝸居在那秘地之内。繼續一邊修煉,一邊盡可能熟悉四周的環境。
大多數時候,陸小天都會盡量避免直接與其他修士,還有妖獸接觸。直到某一日,數道天塌地崩一般的聲音接連響起,陸小天感覺頭頂的禁制似乎都在顫動,這種猛烈的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陸小天神色一陣變幻,能鬧出這般巨大的動靜,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妖獸,或者修士,亦或者飄渺殿本身的劇變?
陸小天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身後傳來一股邪異無比的氣息。
“鐵屍鞘!”陸小天感覺到背後勁風一閃毫不猶豫地拔出裂地刀,反手便是一刀。
砰,巨大的撞擊聲中,陸小天身體倒飛而回,一隻面容僵硬,但眼神陰厲冷酷的鐵屍鞘出現在眼簾中。
“小子,沒想到竟然又碰到你了,這次看你往哪裏逃。”鐵屍鞘陰聲連笑。再次向陸小天撲來。
這鐵屍鞘的實力比起上次碰到的時候似乎要弱了不少,當然,比起他仍然要強出一截,先逃再說,實在逃不過再傾力一戰也不遲。
鐵屍鞘張嘴一吐,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灰霧裏面還夾雜着一些厲害的屍蟲鳴叫聲。陸小天看得直皺眉,不敢吸入那灰霧,連忙召出黑白雙缽,雙缽一合,便将陸小天包裹在裏面,灰霧也隻能被隔絕在外面,無法侵入。
此時在陸小天的催動下,黑白雙缽一陣旋轉,速度驚人地向遠處飛掠而走,縱然飛掠的方向是剛才鬧出大動靜的方向,但後路已經被鐵屍鞘堵死,陸小天此時也别無選擇,上次逃離鐵屍鞘的追殺已經是數月前的事,現在居然還能碰到,也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了。鐵屍鞘的速度比起上次似乎要慢了少許,陸小天心裏沒來由的稍稍松了口氣,畢竟對方實力已經足夠強橫,如果還速度還像之前那般快,戰力堪比一個金丹後期修士,估計他力戰一場之後,還是避免不了被對方擊殺的可能。畢竟越階挑戰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如果不是他身上有陣法,帝坤,還有吞魂**這樣可以短時間内提升實力的捷徑,面對一個金丹中期修士,陸小天照樣不是對手。而金丹後期與金丹初期,這些手段也無法拉近兩人在實力上的絕對差踞。修爲越靠後,相差一階,實力上也相差越大。如果對方隻有眼前表現出來的速度,他還是有一線生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