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躲在黑白雙缽之内的陸小天慶幸自己從劉鏡川手裏搶到了這件保命的法器,也隻能一陣苦笑,第一次如此徹底地感受到哪怕他已經成爲金丹修士,對于那些煉氣,築基期的修士已經是他們隻能仰望的存在,可在真正的危險面前,這點修爲依然還不夠看,便是金丹中期修士,在此時這種環境下的自保能力,也比他要強上不少。若不是僥幸獲得了這件黑白雙缽,他的處境恐怕比起**星也好不了多少。哪怕他是個陣法師,一旦布下陣法,也就意味着無法逃離,原地擺陣法,對于這些暴風鳥而言無異于找死。
苦笑了一陣,陸小天想到剛才的驚險片刻,陡然間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倒不是遭遇這些暴風鳥,還有赤雲桑驚人的實力。
按理說之前王駝怪拉攏在其他人對抗赤雲桑,赤雲桑當時的表現氣極,這些人抱成團對于赤雲桑而言絕非什麽好事,畢竟會直接動搖到赤雲桑在隊伍中的威信,按理來說,隻有**星,王駝怪一行人死掉一兩人,雙方的實力對比失去平衡,赤雲桑才能擁有那種說一不二的地位,畢竟話語權都是以足夠的實力作爲支撐的。
可偏偏**星之前在穿過禁制壁障遇險,還有剛才他跟**星碰到七階暴風鳥的自爆時,其他金丹中期修士自顧不暇,也是赤雲桑及時出手,才未使兩人受到更重的創傷。
赤雲桑救他還說得過去,畢竟他是隊伍中的唯一一個陣法師,沒有他給衆人識破島上的禁制法陣,這些人想要強闖,随時都可能會有覆沒的危險,但赤雲桑出手數次援救**星卻有些說不過去了,難道赤雲桑的大局觀真的如此之強,還是說另外在圖謀什麽?陸小天心中閃過諸多的猜疑,但光憑眼下的迹象來看,卻也看不出赤雲桑有何異常的舉動。
後面多留點心吧,此時并未發現赤雲桑有什麽明顯的企圖,陸小天隻能自己留神一二。
黑白雙缽不愧是用來逃命的利器,集速度與防禦于一體,沒有任何死角,轉眼間便逃到了其他人的前面。這種黑白雙缽,除非像之前陸小天直接用裂地刀,用暴力陸續擊打在上面,震得裏面的人受不了,或者是等陸小天法力耗盡才能将陸小天從裏面逼出來,風刃的厲害之處在于速度快,切割性強,卻是無法對藏身在裏面的陸小天造成多大的震動。
其他人此時也隻能眼看着陸小天超越到他們的前面,對于陸小天擁有一件這樣的防禦法器均是羨慕不已。
一衆修士得到赤雲桑的提醒,紛紛向綠葫妖蜂的領地逃去。
身後數以千記的暴風鳥已經被驚動,讓這些逃亡的人甚至已經沒有精力去顧及身後不時狂飙過來的攻擊,稍有遲疑便會被這些暴風鳥以山呼海嘯之勢徹底吞沒。
暴風鳥造成的巨大動靜使得四周一些零星的妖獸,或者實力弱小的種群紛紛驚慌出逃。正是由于暴風鳥造成的動靜,綠葫妖蜂隔着很遠的距離便被驚動了。
相比起他們這群人族修士,顯然暴風鳥才是綠葫妖蜂的最大敵人。每個種群之間都有嚴格的領地劃分,一衆修士對于綠葫妖蜂而言,也隻能算得上一群實力稍強的獵物罷了,跨地域追擊獵物是極容易引起忌憚的。
黑壓壓一片綠葫妖蜂撲擊過來,遠遠看去,如同一條黑色的長河在空中嗡嗡喧洩過來。迎頭撞向蜂擁而來的暴風鳥。
便是此時的赤雲桑的臉上也冒起了一陣細汗,綠葫妖蜂與暴風鳥剿殺在一起,隻不過所有人此時已經沒有精力去顧及哪一個種群更加強大,先逃命再說。
身後的綠葫妖蜂與暴風鳥大戰成一團,赤雲桑與一衆人重新沿着舊路逃回到島嶼邊上,終于是甩脫了兩支數量龐大的妖禽種群。
“他娘的,自成結丹之後就沒有如此窩囊過。”何佑生手扶着魚钗法器,一手插腰,心有餘悸地往後看了一眼,不過此時他們已經逃了不下數百裏,後方已經看不到兩種妖物大戰時的情景,隻是空中仍然不時傳來隐約的爆炸聲,提醒着衆人這場大戰仍然還在持續。
“陸道友,你帶大家走的,差點讓我們全都玩完了,是否該說一兩句?”王駝怪有些陰陽怪氣地看向陸小天道。
“我隻通曉一些陣法禁制,并不知道島上的妖獸具體分布情況,除非在這裏生活過多年的修士還差不多,如果王道友覺得可以帶着大家避開所有的威脅,大可以自己試試。”陸小天知道王駝怪之前在怪他沒有加入對抗赤雲桑的陣營,而此時**星對赤雲桑的态度也有所改變,情形對于他這個始作俑者無疑有些不妙。不過在場這麽多人,他也不怕王駝怪敢一言不合的動手。
“你!”王駝怪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換作平時一個金丹初期修士敢在他面前這般猖狂,殺了也便殺了,不過眼前的陸小天倒也确實有幾分值得狂的本事,便是那對黑白雙缽,一心想要逃走,在場這麽多修士裏面,恐怕也隻有赤雲桑才有十足的把握将他留下來。
“好了,别争了,這件事也确實怪不得陸道友,畢竟無論是綠葫妖蜂,還是暴風鳥都是島上天然形成的妖獸,并不陣法禁制的約束之内,這種事怪到陸道友頭上也确實冤了一些。”楊翠雲打和場地擺手說道,“争論妖獸的存在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如何突破這些妖獸的封鎖去尋找飄渺殿的入口,找到寶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