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也不是什麽秘密,我們也是登島之後才知道的事,聽說墜魔谷的赤霄老祖的嫡孫赤景柏魂燈滅了,就是從紫桐宗出去之後殒落的,這赤景柏又是紫桐宗的大長老的外孫,兩大勢力自然同氣連枝,元嬰大修震動,不止珞河島,就連方圓數千裏的所有島嶼,經過的修士,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妄圖抵抗,隻是自取其辱。也不知道是哪路人擊殺了赤景柏,我們算是被殃及池魚了。真他娘的倒了大黴。”
“什麽?整個藍魔海域的天才築基修士,号稱金丹以下第一人的赤景柏竟然死了?難道下手的人是金丹修士不成?”青燈寺與一起登島的修士紛紛面色驚駭地道。
“應該是金丹修士吧,否則誰有那本事殺了赤景柏,等閑數十個築基好手也奈何不得赤景柏,就憑他那一身防禦法器,傷他都難,更何況是打得此人神形俱滅。”說話的中年修士嗟然長歎道,“這一個人的命運還真是說不清楚,赤景柏才不過四十歲,就已經達到了築基修士的巅峰,常人難以望其項背,以其資質,還有家勢,這兩年踏入金丹大道是闆上釘釘的事,沒想到竟然殒落,真是可惜。”
衆人聞言也無不搖頭歎息,大多是同樣的話,感歎赤景柏身世好,天資又好,是未來藍魔海域中最有希望晉階金丹的築基修士。以其家族的資源,還有其自身的修煉天賦,完全可以在兩百年之内便可以沖擊元嬰,甚至還不需要這麽久,有可能是未來藍魔海域中有史以來最爲年輕的一個元嬰修士,這種人竟然中道夭折。再聯想到自己,大多數人都還在爲一顆凝金丹而傷透腦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唉,誰說不是。”衆人一陣搖頭歎氣。
陸小天混迹在人群中,聽得人群裏面的你一言,我一語,算是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得差不多了,此時他心裏也一陣默然,沒想到跟他打得難解難分,最後動用帝坤才能将此人擊殺。
隻是此時回想起來也有些後怕,這個赤景柏背景竟然如此可怕,他的爺爺赤霄是墜魔谷的元嬰後期大修。其外公也是元嬰中期的絕頂強者,雖然父親早年曆險而亡,但母親也是元嬰中期。一門三元嬰,還有一個元嬰後期的絕頂強者,跺跺腳都能使藍魔海域震一震的人物。
相比之下,他這個不過有隻七階戰寵的修士跟對方後面的勢力比起來,對方拔根腿毛都比他粗。幸好沒給對方查出他身上有帝坤,否則剛好從那片海域過來,必然洗不掉身上的嫌疑。以元嬰修士的通天手段,想要從大戰爆發過的海域找到一些蛛絲馬迹,也并非不可能。便是金丹修士的手段都超乎他的想象,更何況跟他比起來天差地遠的元嬰老祖。
隻要有一絲懷疑到他的身上,除非他通過傳送陣逃回望月修仙界。否則以藍魔海域之大,估計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幸好他體内有結界,将繳獲的靈物全部轉移進了結界内,從靈物上根本檢查不出來,而帝坤有了小火鴉的插曲,也沒有誰再對他這個寒酸修士感興趣,畢竟唯一剩下的一個靈獸袋,又不是儲物袋,沒有什麽看頭。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寒酸的築基修士手裏會有一隻金丹級的戰寵。
而另外又有數隊好幾十個散修登島,紫桐宗的修士看上去人手有些不足,真是僥幸。饒是陸小天心理素質夠強,但這種沒有經過打鬥,卻如同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的經曆,着實考驗一個人内心。若是稍微沉不住氣,估計便被人看出了蹊跷,當然,除了幾分運氣的成分之外,小火鴉也是功不可沒,沒有這隻看似沒用的小火鴉的插曲,他身上隻有一隻靈獸袋的話,肯定逃不開對方的搜查。
小火鴉這家夥雖然戰力幾乎可以忽略,不過也算是他的福星了,這已經是第二次讓他險死還生。陸小天出了口氣,小心地地人群中行走,好在紫桐宗的修士隻在登島時有嚴格的盤查,登島之後管制倒是不嚴。試想一下也很正常,驟然出現赤景柏殒落的事,紫桐宗要調集人手,将方圓數百,甚至上千裏的島嶼進行封鎖搜索,紫桐宗并不算是超級大宗,匆促之下難免人手不足。再說來往的也有一些其他門派的修士,搜查個一次還說得過去,反複搜查難免會怨聲載道。若不是墜魔谷的元嬰後期大修士,便是元嬰中期,也絕不會有這種面子。後期大修士已經是整個藍魔海域的頂尖存在,元嬰中期有實力的門派或多或少總會有一兩個。
陸小天在人群中行走着,思索片刻,決定在珞河島暫時住下來,珞河島是紫桐宗的地盤。雖然陸小天對于什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說法并不太認同,不過他上珞河島已經被檢查過一次。
如果這兩天就離開,中途經過其他的島嶼,仍然可能遇到其他紫桐宗,甚至墜魔谷派過來的人,今天憑着運氣避免了帝坤被發現,後面再碰到其他的搜查小隊,運氣就未必會有這麽好了,以他的實力,一旦被懷疑上,估計那痛失愛孫的元嬰老祖也會抱着甯殺昏,不放過的想法。畢竟對于他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散修,殺了也就殺了,連個喊冤的人都沒有。
相反,如果繼續呆在珞河島,紫桐宗原本就人手緊張,已經檢查過了一次,再加上有陸續登島的人,一時間也沒法顧得上他,等這波風頭過了之後再離開,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打定了主意,陸小天與幾個同樣寒碜無比的修士合租了一個相對破舊的小院,各自呆在房間内很少出來,偶爾陸小天也會出去打聽一下消息。晚上則呆在房間裏面推演陣法,不時也會拿出那兩塊未曾研究透的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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