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光球裏面已經分别由原來的下品靈石換成了中品靈石。這些年不斷地推演陣法,他在五行陣法上的造詣自然遠非以前可比。一年多前,他在五行陣法的推演上進入到一個瓶頸,來到陶俑這裏,僥幸突破了,運氣還算不錯。如果不是因爲修煉這五行陣法造成的靈氣波動有些大,遭到那陶俑的阻止,陸小天還想再加幾塊中品靈石的靈力。
不過他也知道輕重,而且此時他又碰到了另外兩個難題,此時他雖然可以用神識強行将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的靈力約束在一個極小的空間内,使其不會出現沖突,但這五股不同屬性的靈氣卻沒有絲毫要融合的迹象。
如果五種靈力不能結合在一起,又如何能在他的丹田之内結成金丹?陸小天有些懊惱,混元功中的陣丹篇可是明确的記載到要将五種靈力融彙慣通,才能完全的結合起來。
至于另外一個難題,随着加入的靈石越來越多,陸小天感覺自己的神識已經有些不夠用了,三道元神,同時控制五道完全不同的靈力,在靈力不強的時候,以他元神的強度,還能勉強爲之,但随着靈力越來越強,哪怕是他的三道元神,竟然也有種不夠用的感覺。
金木水火土,難道需要對應的五道元神,才能分别控制五股完全不同的靈力?陸小天心中不禁湧出一個這樣的念頭,同時對于那混元道人心裏也多了一絲怨念,這老怪物,既然留下了這陣丹功法,但隻是一個大概的方法,卻并不具體,中間很多難題都要自己去摸索,試探,而這些試探都是極爲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那混元道人既然留下這種功法,應該也懂得如何控制五種靈力的融合,若是肯将方法也記載在混元經的功法之内,他豈不是省了很多事。
前後在這鬼地方呆了半年多,算時間,距離他上次修煉《裂神秘術》也不過才過去了不到九年的時間,也就是說他想要嘗試結丹,至少還需要等上個十幾年,等第二和第三元神完全穩固之後,再次用分神之法,同時對第二和第三元神進行分裂。才能得到五道元神。至于主元神,陸小天暫時還沒有想過要對其進行分裂,若是五道元神一般強大,沒有主元神的壓制,其他元神可能會自行争奪肉身的主導權,反而會弄巧成拙。
暫時無法用更多的靈石進行實驗,陸小天也不勉強,而且控制的這些靈力暫時也未達到融彙貫通的地步。
事實上陶俑夫星和夫鼎對于這新來的夥伴也是滿肚子的腹诽,看陸小天的樣子,以他們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陸小天是在實驗某種五行陣法。隻是這種燒靈石的方式卻讓兩個老古董也震動不已,以兩人的年紀,敗家子也見過不少,但還沒有見過這麽敗家的,一個築基修士而已,竟然這般用燒靈石的方式實驗陣法。隻是以他們的閱曆,竟然也看不出陸小天除了實驗陣法之外,有其他的異動,也不知道陸小天所圖爲何。
對于陶俑的詫異,陸小天也沒辦法解釋,如果他說要凝結陣丹,隻怕别人聽了之後,隻會以爲他瘋了。
對于修煉之人而言,半年的時間很快就已經過去,其間陶俑夫星打斷過陸小天的一次修煉,因爲血葫道人這家夥竟然親自搜索全島。
陸小天心頭一凜,自動将手中的靈力散去,事實上他還可以将多餘的靈力吸進結界内,不過眼前的陶俑深不可測,陸小天不會因爲眼前的一點利益卻暴露結界的所在。
半年之後,陸小天跟着夫星出了洞穴,腦子裏不由冒起一個疑問,此島既然是血葫道人的地盤,血葫道人應該也是島上唯一的金丹修士,爲何還要煞費苦心的對全島進行搜索?而且他跟着夫星一路前行,避開了數撥暗哨,一路行了數百裏也沒有看到海水的迹象,可見這座島并不小。
看來這血葫道人必然是在忌憚着什麽。莫非與那傳送陣有關?血葫道人擔心從傳送陣那邊過來更厲害的修士?想想也覺得正常,畢竟不斷地有新人傳送到這座島上,血葫道人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陸小天心裏也有一絲明悟,這陶俑對血葫道人如此熟悉,血葫道人未必就不知道陶俑,也許對方防備的是陶俑也說不定。
帶着這樣的懷疑,陸小天小心地跟在陶俑後面,卻不知道在離兩人十數裏遠,還有一隻陶俑吊着尾巴一路跟了上來。
島上一片喜慶的模樣,連那些礦奴也難得的多了些附加的食物,看樣子血葫道人确實是在大辦喜事,此時島上已經有不少人在給血葫道人賀壽。陸小天眼神一陣閃動,如果他要離開此地,倒并非一定要通過陶俑的途徑,也許通過這些人蒙混走也并非不可能。
“如果你想通過這些客人混走,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難道你沒有注意到,血葫道人請的人裏面沒有金丹修士嗎?”陶俑看到陸小天的表情冷冷一笑。
“怎麽說?”陸小天心頭一驚,沒想到這陶俑竟然老辣到了這種地步,連這也能猜得到。
“不止血葫島,就連這島附近也十分兇險,血葫道人想要一些人消失,是很容易辦得到的,他所修煉的化血邪功,需要大量修士的血液,這些客人能被他看中,大多是一些沒有背景的散修,你若是想混進去,保不準被他直接給看中了。”陶俑嘿然一聲。
聽得陶俑如此說,陸小天沒有盡信,但也暫時打消了剛才的想法,他有自己的眼睛,後面自己會看。如果有機會,他絕對會一個人開溜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