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天擔憂地向後看了一眼,繼續咬牙埋頭亡命的奔逃。
最終陸小天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周通在這湖底是用一股蠻力在趕路,速度越快,遇到的阻力也就越大,火翼的消耗也就越大。而且時不時還要攔截一下陸小天發出的傳音符,一旦距離拉近後,陸小天便放出傳音符,這種感覺哪怕周通是個金丹修士也幾乎有種抓狂的感覺。
追了小片刻,周通面色微白,不過以他的眼力,自然也能敏銳的看到陸小天祭出的那張靈符由于高強度的奔逃,靈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沒有了七階靈符,看你小子還能往哪裏逃。周通獰笑着看着陸小天驚慌的背影。
事實上陸小天現在也确實是一籌莫展,千裏神行符的靈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這湖中不能再呆下去,否則用不了多久,他也會被追上。
對了,這片湖怎麽覺得有些熟悉?
陸小天心裏陡然冒起一個這樣的念頭,離望月城有數千裏的距離,牛首山!
陸小天陡然想起以前還是煉氣大圓滿的時候去過一個地方。
此時無論是想逃往望月城,還是戰月台都已經不現實,他手上一起有五張七階的靈符,隻有三張是用來趕路的,相對而言,千裏神行符能支撐的時間長一些,另外兩張雷遁符爆發力強,但不能久持。
此時想起來,還真被他想出了一線生機,隻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傳送陣是否還能再次動用。而且當初他還隻是煉氣期,對于陣法一無所知,現在在陣法一道上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自然清楚以前翁之翰爲了逃脫他的追殺,動用那傳送陣時,不過才用了幾塊中品靈石,對于一個正常的傳送陣,隻有幾塊中品靈石,并不怎麽現實。也不知那傳送陣是否有什麽别的蹊跷,不過事已至此,陸小天也是别無選擇了,隻能去賭一賭運氣,如果那傳送陣還能用,不管傳送到何處,總歸有一線生機,留下來,或者逃往别處,都是死路一條,以周通擺出的架勢,明顯是想将其殺之而後快,連那火翼都已經動用出來了,不可能會輕易放棄。
不過此地離那地宮路途也不算近,最終能否逃到那地宮,陸小天心裏仍然沒有一絲把握,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陸小天心裏歎了口氣,嘩地一聲,從湖中破水而出。
“現在想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何種手段。”周通看到陸小天的舉動,隻當陸小天是黔驢技窮,一個築基修士而已,就算他手上再有幾張七階靈符又能如何?
無論如何,今日必殺此人!
剛破出湖面不久,陸小天又趕了一段路,身上的千裏神行符靈力徹底耗盡,不過此時心裏已經有了計較,陸小天毫不猶豫地再将祭出一張雷遁符。
這也是他要離開湖中的原因,在湖水裏面,他的雷遁符施展起來,影響更大。
看到陸小天的速度比起之前還要快上一截,周通面無表情,嘴裏也重新吐出一圈符文,臉色又白了少許,他并不是以速度見長的修士,這雷遁符的速度不慢,不動用火翼,他無法在追擊陸小天的同時還攔下時不時的傳音符。
兩人在空中一前一後的追逐,如奔雷流火。地面偶爾有些世俗凡人,肉眼也隐隐隻能看到兩道光線閃過,根本看不清兩人具體的模樣。
牛首山在眼皮子底下一晃而過,陸小天眼閃過一絲焦慮,按這個距離,粗略地估算一下,恐怕他趕到那傳送陣還差一點。
隻是現在他已經别無他法,是生是死,都得一試了。
雷遁符裏面的雷系靈力帶着他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穿行。
沒有多久,第一張雷遁符也因爲靈力耗盡化作飛灰。
陸小天一咬牙,甚至不用回頭去看,也能感受到背後的驚人的火系法力波動,沒有絲毫遲疑,陸小天再次祭出第二張雷遁符。陡然慢下來的速度再次得到提長。
“你一個築基修士,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幾張七階靈符。”周通的聲音冷冷地傳進陸小天的耳朵裏。但實際上心情有多糟卻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一個金丹修士,追一個築基修士追了這麽久,竟然仍然沒有傷到對方一絲皮毛。
陸小天此時已經沒有精力卻顧及來自身後的冷嘲熱諷,心裏計算着雷遁符靈力的消耗,焦慮不已。此時兩人已經進入到了以前那片煙瘴橫行的泥沼地,地宮已經近在咫尺,但最後一張雷遁符的靈力也已經宣告枯竭了。
完了,看到亂石中地宮的入口,第二張雷遁符也已經化作飛灰,陸小天歎了口氣,以周通的速度,現在完全可以後來居上截在他的前面。而且此時他身上的傳音符也已經耗盡。如果他徑直朝地宮在亂石間的入口奔去,以周通這個金丹修士的老辣肯定會看出異常,想要擋到他前面,輕而易舉。以他築基十層的實力,在周通這個金丹修士面前,跟龜兔賽跑沒有太大的區别。
“哈哈,你小子終于不逃了!”人影一閃,周通飛身而落,果然擋在了他的前面。
陸小天心裏頓時涼了一截,一旦那地宮的入口被堵死,落在周通這金丹修士的手裏,恐怕死還是件很快樂的事,作爲一個金丹修士,有太多的手段讓一個築基修士生不如死。如果對方精通煉魂之道,更能讓人痛不欲生。
隻是事已至此,任他手段再多,但也隻是對築基期的修士有用,對于金丹修士跟隔靴捎癢沒多大的區别,可惜,他如果用吞魂**中的秘術煉制出了蛟魂戰珠,面對周通,或有一搏之力,至少能在短時間内擋住周通絕無問題,強行突進地宮也簡單,可惜的是當初他因爲忌憚修煉吞魂**時元神出現的異常狀況暫時放棄了。
現在想起來,就算後悔也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