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回營寨暫做休整,隻是此時的營寨内一片歡騰的氣象,甚至大量在附近的煉氣修士都趕了過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顯然都在爲他的回歸而興奮。若非在這種修仙界大戰的時候,恐怕這些人也不會這般瘋狂吧。
去營寨也呆得不安生,還是早些解決掉這裏的事吧。陸小天眉頭一皺,打消了去營寨的想法。
一轉身,正好看到了古劍宗的一隊修士淩空飛過,其中一個還是他的老熟人袁昊,此時的袁昊比起以前更多了幾分穩重,不過看向他的眼神中仍然是強烈的敵意,還有濃濃的忌憚之色。
陸小天隻當是沒有看到對方,徑直往戰月台上飛去。
袁昊不由捏緊了拳頭,在煉氣期時,他與陸小天的差距還并不算大,但卻仍然敗在了陸小天的手下,原本他以爲築基之後,仗着自己在修煉上的天賦,将烈陽雙肱劍發揮出更強的威力,可以重新輕而易舉的壓倒對方。可是每一次結果都是失望,還有随之而來的恥辱,直到現在他也已經成爲築基修士中的頂尖高手,卻發現已經根本不了解對手,眼前這個老對手越看越像一團迷霧,甚至連古劍宗内,另外一個天份不下于他的絕色駱清從來也對他不屑一顧,一顆心思系于此人身上。似乎什麽都輸給了這陸小天,想到這裏,袁昊更加的怨憤。陸小天平淡的表情在袁昊看來,等于是對他的不屑,袁昊不由捏緊了拳頭,正是因爲對方,他才成了古劍宗的一大笑話,至少他自己看來便是如此。
陸小天哪裏想到這麽短短的片刻,袁昊心裏會有這麽多想法,事實上他也确實沒有再把袁昊放在心上,對于他自己而言,如果不能突破到金丹期,一切都隻是虛妄。
吸了口氣,陸小天直接降落在了最爲中間的戰月台上。這片荒蕪寸草不生的戈壁,再加上那擂動的戰鼓,更給此處增加了幾分肅殺的氣息。
“看到沒有,陸師兄竟然直接去戰月台了,咱們也快去,給陸師兄助威!”營寨内的靈霄宮弟子看到這一幕,立即喧鬧了起來,原本還以爲陸小天會在營寨内稍作休息,沒想到這才剛到,便直接殺奔戰月台。
“走,也隻有陸師兄才有這種氣魄,那些上戰月台的修士,哪個不是經過精心的準備。”
“就是,走,陸師兄才從外面回來便直接登台作戰,咱們也不能弱了靈霄宮的聲勢。”
營寨内的築基修士魚慣而出,靈霄宮的旗幟更是豎得老高,迎風列列作響。不過相比起來,場面更趨火爆的還是那些煉氣修士,在絕大多數煉氣修士的眼裏,陸小天簡直成爲了他們的精神象征,散修出身,沒有家族背景,更沒有金丹老祖做師傅,當卻達到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對于這些煉氣修士而言,陸小天已經達到他們所能想象的極限,至于金丹期,太過遙遠,自然是不敢想象。像陸小天這樣,全憑自己的努力,也能達到如此驚人的地步,一身修爲能震動敵我雙方萬千築基修士,豈不是說他們也有一線希望?
“吼吼!”
“戰!”
“戰!”
“戰!”
陸小天返回靈霄宮的消息如同旋風一般向四周刮開,不管以前同靈霄宮修士的關系如何,此時同屬望月修仙界,與異域修士進行曠日持久的厮殺以來,望月界與異域修士積累了太多的仇恨,而在戰月台,望月界修士死傷了大量的頂尖築基修士,各派均有損失。此時戰鼓再次擂響,所有人心裏都湧起一股強烈的戰意。而此前陸小天返回前的驚人一戰,已經擊殺了數十飛騎部族,力壓異域三大頂尖高手的消息更是在短時間内被人傳瘋了,所有人帶着一種不可思議表情的同時,更是陷入了一股歇斯底裏的狂熱。此時陸小天不僅成了靈霄宮衆多散修出身的煉氣修士目标,更成了無數其他門派同樣出身修士奮鬥的方向。
戰月台爲異域修士所設,百般挑釁,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爲了自己修煉的大環境,門派的約束,還有功勳點的獎勵。他們不得不戰,每一個敢于登上戰月台的修士,都值得他們去支持。
不過戰月台兩邊,此時卻難得的出現了以前從未出現過的場面,望月修仙界這邊的各大門派戰意高昂,戰鼓擂得震天響,而此前一直高調求戰,要要消耗望月修仙界有生力量的天穹,南荒,還有星宿三大聯盟卻是一片寂靜,暫時竟然沒有人要出戰的迹象。
看到眼前這驚人的一幕,便是雷萬天,霍玉明等一衆金丹修士,此時也不禁有些吃驚。
“看來咱們對陸小天的了解,隻怕還不如那些敵人來得多啊。”霍玉明目光閃動地道。
“竟然連出戰的人都沒有,這三大聯盟擺下戰月台,這回可是要抽自己的臉了。”雷萬天呵然一笑。
“真是想不到,你靈霄宮的築基弟子中竟然還能出這般人物,隻是現個身,便讓異域修士之中,無人敢于上前應戰。”此時古劍宗的飛天戰船上,一個須發皆是綠色的老者飛落到靈霄宮的飛鸢戰船上道。
“那是,這陸小天不僅實力超卓,遠超同階修士,而且自從進入血色禁地以來,屢屢爲我靈霄宮立下大功,更爲難得的是此子性情堅毅,一心向道,不爲外物所動。如今能有這般實力,确實是讓人意外。”霍玉明看到碧須老怪,臉上更是抑制不住的一陣笑意。在
聽到霍玉明提及血色禁地時,碧須老怪嘴角一歪,當初可正是因爲戰月台上的那小子,他才賭輸的。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愛徒正是死在這戰月台上,碧須老怪心頭又湧起一陣恨意,“行了,霍老怪,你也不用不言擠兌我,隻要這銀發小子能爲我出這口氣,以前的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能算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