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毒彌勒準備有機會就扔出去,借助毒丸阻住其他人,然後他後再出來揀便宜,沒想到駱清也不簡單,他用法力将暗紅袈裟鼓起來時,達到方圓近丈,駱清雖然個子還算高挑,不過卻被他擋了個嚴實。圍着他的袈裟一陣猛攻,苗天想要攻擊到駱清,就需要繞過他。而蛇女與碎刀兩人雖然戰力也還不錯,但卻對駱清威脅不算太大。
原本進可攻,退可守的籌劃,沒想到竟然演變成了這樣,毒彌勒氣得面色發青,心裏對那項鐵塔的恨意也更多了幾分,以項鐵塔的戰力,若不是刻意拖延,與苗天兩人從兩個方向夾擊過去,駱清此時在衆人的圍攻之下,至少已經落了個重傷。
不過駱清終的劍法雖然犀利,終究還是雙拳難敵四手,苗天,碎刀,蛇女,毒彌勒,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尤其是蛇女,看到駱清有心避開苗天,她們三人圍着毒彌勒一番環繞,竟然始終無法奈何得了駱清,不由大怒,與碎刀打了個眼色。
碎刀手中的大刀一轉,那大刀陡然碎裂成無數的小刀片,夾雜着厲嘯,并不是沖着駱清而去,但這無數的碎刀卻是擋在了駱清的前面。而蛇女卻是冷笑一聲,那索上的飛盤也并沒有直接殺向駱清,而是旋轉着封死了駱清的去路。
駱清剛被碎刀射出的無數刀片迫回,想要轉到毒彌勒鼓起的袈裟另外一邊,卻剛好被蛇女的飛蛇盤索封死了去路,雖然以她的實力,想要擊退蛇女的阻撓并不難,但蛇女也是難得的高手,擊退她也需要花費少許時間。駱清一劍将那飛蛇盤索劈退,擡頭一看,一道妖異的日出似乎要從天上墜下一般。那妖異的日出中,一把氣息更妖的彎刀淩空而下。正是炎魔妖刀苗天。
駱清眼神一冷,手中長劍陡然變得冰冷,自下而上揮出一劍,如同一彎冰冷的殘月,日月相交,乍裂的兇蠻刀氣與靈動的劍氣震蕩開去,将毒彌勒的暗紅袈裟開了好幾道口子。
“就是現在!”毒彌勒細長的眼神滿是狠毒之色,從那暗紅袈裟的口子處破口而出,毒彌勒拍出的肥厚手掌上滿是黑紅之色,正是他修煉至今的毒陰玄掌,被擊中者,就算是百毒丸,如果不在即短的時間内服用,都将一命嗚呼。中掌的人越是運行法力,毒發得便越快,就算對方服下解藥,還要鬥法,解藥也将失去其作用。
毒彌勒獰笑着,他等了這麽久,可就是爲了等眼下的這一刻。一時不慎,連蠍蛇都被對方斬殺,若是不能擊殺眼前這女修,他還不虧大發了。
“噗!”駱清爲了應付苗天居高臨下如泰山壓頂般的一刀,已經是竭盡全力,連碎刀和蛇女兩人從兩邊抄擊而來都顧不上了,更何況是毒彌勒這種絕頂高手的蓄勢一擊。
駱清的小腹略微扭曲了一下,才避免被擊中丹田,否則這陰毒的一掌拍中丹田,足夠要了她的小命,就算如此,毒彌勒的這一掌也算是擊打在丹田旁邊,遭受此重擊,駱清頓時丹田之内也受到了劇烈的震動,原本溫馴的法力此時四處亂蹿,丹田内一陣針紮般的疼痛,連一絲法力都提不起來,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向地面墜落過去。
“師姐!”此時古劍宗的弟子内也響起幾道慘叫。
其他幾個修士也遭到了飛騎部族的屠殺。
駱清此時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不受控制的飄落,不過在此時駱清的眼神中卻帶着一絲解脫般的笑意。
“很好,飛騎部族,還有以前的老熟人,竟然又是你們!”此時一道驚怒的聲音響起,遠處的空中,一道銀灰色的光芒風馳電掣般破空而來。
“飛天銀屍,帝坤!”
帝坤的氣息太過獨特,像苗天這些人經曆過一次,絕難忘記。但比起帝坤更爲可怕的是,那個戴着鬥蓬的男子,
雖然對方戴着鬥蓬,但帝坤卻是沒有遮掩,帝坤已經是千年不遇,哪裏會輕易出現第二隻。而擁有帝坤的人,苗天等人隻見過一個,當年被對方輕易擊退,後來傳聞在數百飛騎部族追殺下,死在火蝙蝠種群中的銀發青年!
“怎麽可能!”相比起苗天,碎刀,蛇女等人的震撼,當年親身經曆了那慘烈一戰的誇木卻是目睹銀發青年投入火蝙蝠種群中。八年,一直杳無音訊。所有人都以爲銀發青年已經死了,可眼前現出的人無論是聲音,還是那平淡冰冷的氣勢,都如出一轍,不用去看對方的容貌,誇森也知道便是那銀發青年無疑。
毒彌勒原本還擔心苗天幾人會與他争搶功勞,那駱清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對方似乎殺出了一人,竟然将苗天等人都震住了。毒彌勒心頭一凜,隻是看到那墜落的駱清,毒彌勒雖然覺察到現場的異樣,但就這樣憑白放棄,多少心有不甘,再說那女修能成爲古劍宗的天才弟子,身家也必然豐厚無比,他才剛損失了蠍蛇,正要找些東西彌補。
隻要對方不是金丹修士,在場他們這麽多人,還有好幾個以排進前十的頂尖築基高手,蛇女,碎刀也是一流好手,對方一人就算再可怕,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如果對方是金丹修士,他就算此時罷手,也讨不到好果子吃,既然如此幹嘛要停手!